她的动作毫不迟疑,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它的背,脸颊蹭着它柔软的毛发。
小狐狸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四肢微微蜷缩,却又舍不得挣脱,只能乖乖任她揉搓。
小狐狸害羞得浑身发粉,耳朵抖个不停,脑袋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半睁半闭。
它的尾巴也不安地左右摇晃,毛尖轻轻扫过姜馨月的手臂。
它想说话,却又不敢抬头,只能小声哼唧。
阿尔扎眯着细长的狐狸眼,轻轻瞪了她一眼。
那神情又娇又媚。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姜馨月被他这么一瞪,心跳不由一滞。
整个人都酥软了几分。
姜馨月瞬间骨头都酥了,终于明白为啥那么多人喜欢撸猫。
原来那种软乎乎、香喷喷、还会用眼神勾魂的小家伙。
谁又能抵抗得住呢?
尤其是当它们明明傲娇,却还是会蹭你、靠你、用尾巴缠你的时候。
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暖意,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姜馨月抱着阿尔扎。
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拨弄他耳朵上的绒毛。
看着那耳朵随着触碰轻轻颤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甚至开始幻想,若是这小狐狸化为人形,是不是也这般精致动人?
她脸微微泛红,心想,要是他变成人形也这么瞧她。
嘿嘿……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她心跳加速。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
那人眼神温柔,嗓音低沉,唤她“馨月”时带着一丝缱绻。
她不由得抿嘴笑了笑,指尖不自觉地在阿尔扎的毛发间打转。
阿尔扎哼叽几声,以为没人听得懂。
他歪着脑袋,小声嘀咕着。
“馨月姐,你别老摸我耳朵,怪痒的……不过,你喜欢摸就摸吧,我也不讨厌。”
但他不知道,姜馨月可是有隐藏技能的,兽形说的话,她全明白。
那些旁人听来只是“呜呜”“叽叽”的叫声。
他刚刚说:“馨月姐,我一定做你最疼的那个兽夫。”
姜馨月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早已翻江倒海。
她没料到,这平日里看似傲娇的小狐狸,竟会在不经意间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更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别墅,姜馨月笑了。
那栋建筑在夜色中如同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而她现在,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
她有阿尔扎,有秘密,更有一步步逼近真相的勇气。
乱点好,越乱越好。
她轻声呢喃,眸光微闪。
局势越混乱,她就越有机会在暗处布局,趁机上位。
她不需要正面交锋,只需要在别人争得头破血流时,悄然收拢人心,积蓄力量。
等到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她再以最优雅的姿态,走上那至高之位。
乔妮到底是个外人。
沈怀星不可能单独见她。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规矩。
沈家主从不单独接待外族雌性。
尤其还是身份不明的异族访客。
她只是在门口说了两句,放下东西就走了。
那是一盒精致的药膏,据说是能缓解兽形转化时的疼痛。
临走时,她忍不住频频回头。
每看一次,心里就多一分舍不得。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
她记得他上次受伤时的模样,眉心紧锁,唇色发白,却依旧坚持不让人靠近。
她多想冲进去,亲手为他上药。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触碰,也好过如今这般遥遥相望。
结果一转身,发现姜馨月就站在面前,吓了一大跳。
那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吓得乔妮差点失手打翻药盒。
她踉跄后退一步,心跳如鼓,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你走路怎么跟猫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乔妮稳住呼吸,强作镇定地抱怨道。
可声音还是微微发颤。
姜馨月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
“是你太入神了呗。看你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是不是对我的兽夫有点动心?要不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住一晚?”
她语气轻快,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乔妮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一个雌性打别人兽夫的主意,传出去多难听啊。
这不仅是道德上的污点,更可能引来整个兽人族群的唾弃。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终只能支吾几句,语无伦次地挤出几个字:“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匆匆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姜馨月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兽夫是不是一心一意。
她从不奢望什么从一而终的感情。
她要的是掌控,是权力,是能在关键时刻为她所用的忠诚。
只要他们不背叛,不挑战她的底线。
她愿意给他们自由,甚至是纵容。
但也不能容忍他们当着她的面搞小动作。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是对她权威的蔑视。
她可以大度,可以装傻。
但前提是别人要懂得分寸。
若有人胆敢在她眼皮底下眉来眼去,暗通款曲。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要是沈怀星也对她有意思。
她早就睁只眼闭只眼,成全他们当对苦命鸳鸯了。
何必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膈应自己?
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来。
可问题是,沈怀星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半点兴趣。
他冷淡、疏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予。
所以,这场若即若离的戏码。
在她看来,不过是无趣又烦人的闹剧罢了。
她宁愿他们干脆点,要么断,要么逃。
别在这儿演什么深情款款,惹得她心里添堵。
可强扭的瓜不甜。
她也不愿意强行拆散他们,更不想逼迫沈怀星每天违心地对自己说“我爱你”。
那样的感情毫无意义。
她深知,真正的亲密不是靠强制维持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自然流露。
她把阿尔扎轻轻放下。
她蹲下身,柔声问道:“你还撑得住吗?脸色看起来有点发白。要不要我让人为你安排个房间,好好休息一下?”
阿尔扎蹭了蹭她的脚踝。
他仰头望着她,眼底带着一丝依赖和眷恋,黏糊得很,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这时,信晔突然从走廊拐角冒了出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脚步匆匆,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满。
他瞪着姜馨月和阿尔扎,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气得牙根发痒,“喂,雌性,今天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