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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抢劫的张赖子不仅被同监狱友揍的鼻青脸肿。

而且一天一夜没吃饭、喝水,浑身无力的倒在看守所潮湿的土地上。

这都是因为某人提出的“特殊关照。”

……

宋云初洗完灵泉澡离开空间回到卧室,看看时间,差十分三点。

她把换下的内衣内裤泡在水盆里,撒点洗衣粉。

揉吧揉吧,涮吧涮吧,搭在屋里晾衣绳上。

接着。

宋云初离开屋子把院里的小菜地浇遍水,趁着潮湿劲拔了拔杂草。

她近期不想再用灵泉水灌溉这片菜地。

因为蔬菜长的太快,会被邻居怀疑。

等到关键时候再用。

例如开花,坐果。

宋云初家里家外看看没什么可干的,这才回屋看书。

自从来到大西北后,第一次有了空余时间。

这本老人与海买了三天了,才看到第五页。

说明,宋云初最近这几天确实很忙。

四点钟,起来做饭。

宋云初站在厨房,盘算晚上做什么菜?

对。

鲜蘑。

家里还有鲜蘑呢。

宋云初晚上做鲜蘑炒鸡蛋,清新爽口。

最近肉吃的太多,换个口味。

主食不用做了。

陆云澈中午买的馒头,还有剩的二米饭。

够吃了。

……

五点四十。

陆云澈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回来,今天也不例外。

他走进家门。

宋云初在厨房里看见陆云澈身上的白衬衫。

“噗!”一声笑了。

陆云澈拧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宋云初明知故问,“你下午怎么没穿军装啊?”

中午跑到真快,军装都没顾上穿。

陆云澈难得一次局促,俊脸浮现一抹疑似红晕。

“你不生我气吗?”

他答非所问,知道中午有些失态。

宋云初弯腰捡蒸锅里刚热好的馒头,轻描淡写的说。

“我为什么生气?没必要啊。”

陆云澈放心了,原来她没往心里去。

他中午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时间确实不够用,总不能为了圆房,连工作都不做了吧?

本来想晚上……

但是。

圆房这件事太波折了。

陆云澈把饭盒放在客厅餐桌上,“我洗手捡碗。”

……

宋云初坐下才发现餐桌上又多一个饭盒。

“你又从食堂打饭了吗?”

“嗯。”

陆云澈咬了口热气腾腾的馒头。

“海带汤,我打了一份,你尝一尝。”

海带汤?

宋云初不禁心生唏嘘。

海带做梦也想不到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履历,它能成为改善部队伙食的一种食材。

她打开饭盒一看,“海带汤不错啊,虽然海带不多,但也是海鲜汤。”

宋云初还得夸几句。

晚饭的氛围感有些平静,陆云澈比每天更沉默。

很少说话。

宋云初以为他还在为中午的事情心存歉疚呢,也没在意。

……

但是刚吃完饭。

陆云澈说出一个令宋云初意外的消息。

“我晚上要去部队值夜班,你一人在家没事吧?”

“啊?”

宋云初眉心微蹙,“你晚上值班啊?”

“对,值班表上有我的名字。”

陆云澈下午刚把周志成送走,就收到消息。

“哦。”

宋云初嘴角轻扬,“你值班吧,我没事。”

对。

部队军官还要值夜班呢,她早该有这个心里准备的。

陆云澈叮嘱,“睡觉前把房门划上,部队很安全,围墙上都有电网,大门也有士兵站岗,你不用害怕。”

宋云初本来没事,但是听见他的安慰,眼睛没有光了,涩涩的,不爱转。

“我不害怕,你吃完就去部队值班吗?”

她的嘴角虽然还有笑容,但有些牵强。

“现在不走。”

陆云澈起来捡碗,“八点再走。”

他晚点再去。

“好。”

宋云初心情不好,桌子也不捡了,直接回房间了。

……

陆云澈刷完碗回房间看着躺床上看书的宋云初,精神明显比平时蔫巴了。

他也没说话,坐在写字桌旁边的椅子上,找了一本书看。

……

陆云澈八点准时离开,走到家属院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家里的灯光。

他心里清楚,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应该会有些害怕的。

宋云初虽然看着很坚强,毕竟年纪还小。

会怕黑的。

但没办法,宋云初作为军属一定要适应这种生活。

陆云澈迈开大步向营地走去,浓稠的夜色很快将他昂藏的身影吞噬……

*

陆云澈前脚刚走,宋云初就单腿下地把卧室窗帘拉上,家门插销闩好,卧室门关好。

拽开写字桌下面的小门,拿出一包花生,放在床头。

宋云初上床坐着,一边扒花生吃,一边看书。

部队十点熄灯时间一到,躺下睡觉。

宋云初以为只要把脑子占的满满登登的,孤独和寂寞就没有机会入侵她的大脑。

但是不出意外的意外。

在这个墨色天空既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身边又没有陆云澈的夜晚,宋云初失眠了。

她翻来覆去的换了好几十个面,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很多的梦。

魏森马坐在放满鲜花的墓前哭的稀里哗啦,大鼻涕都过河了。

“小云云,你怎么狠心抛下我啊?没有你,让我怎么活?我一颗心都给了你……”

宋云初从没见他哭的这么狼狈过。

魏森马可是有洁癖的。

妈妈田多多也不打麻将了,每天看着她照片哭。

经常三缺一的麻友们天天过来劝她,节哀顺变。

突然有一天,妈妈田多多笑着对她们说。

“我姑娘没死,她会熬猪油了,真的。”

麻友们听的全都哭了。

等这些乱七八糟的梦都结束了,天也亮了。

一缕清丽的晨曦顺着窗帘缝隙顽强的钻进室内。

突然。

“叩叩叩!”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但是。

宋云初睡的昏昏沉沉,闭着一双熊猫眼,不愿意起床,不爱动弹。

敲门声还在继续,并且一声紧似一声。

宋云初终是抵不过接二连三的噪音,迷迷瞪瞪的下地。

闭着眼睛打开房门插划。

门开了。

阳光明媚。

陆云澈裹挟着清新的空气,站在她的面前。

宋云初吸了吸鼻子。

嗯。

是老公的味道。

她好像一只没骨头的猫咪似的往陆云澈胸口一趴,双手抱着他的腰。

“你回来了?”

宋云初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