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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岁檀是被夏全小心送回去的,她甚至头也没有回,看一眼都没有。

真真是最无情的女人!

霍璩一脚踢翻了香炉,舌尖疼,但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坐下,许久才舒了一口气。

哑声道:“夏全。”

“奴才在。”

“派人……把派的人都给我撤了!她不是要我放了她,那我就放了她!”

“是。”

今天这俩人,又是闹哪一出啊?怎么巴巴的把人给掳了来,又给乖乖送回去了。

不是谢鹤明都解决好了吗,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夏全不明白,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霍璩的霉头。

“陛下,”夏全适时地转移话题,“您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当年先皇,确实微服私访,去过了磲州……”

*

窦岁檀躺在床上,心跳好长时间才缓下来。

和霍璩说话,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生怕哪个地方说的不对,惹了他不高兴。

但今天,从霍璩无所顾忌地把她从这里带走,她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试探一下。

至于试探什么,窦岁檀自己也不知道。

她自认为不算是很聪明的人,但在婚事上吃了一次亏,就不想要再吃第二次,即使对方是皇帝。

她也不认为一副皮囊能够让霍璩那么迷恋,天下美人不知凡几,在作用整个江山的帝王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总之,不能够让霍璩予取予夺,这是她的直觉。

她需要这两个人本来就不对等的身份中,取得一点点优势。

就算是借此摆脱了他,也是极好的,如果摆脱不了,她得让自己不那么被动……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到底后面是和娘一样,潇洒自在,还是找一个嫁了。

她害怕再次遇到的人,不是良人。

甚至觉得像娘这样,就是很好了。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更是难得睡了个懒觉,也没人来叫她。

等醒过来,说娘已经出去玩了,虽说国丧未过,但霍璩已经借此恩赏天下,婚嫁自由,不要过分奢靡铺张即可。

至于狎妓赌博,那就是万万不能的了。

所以娘才敢办雅宴,既然娘不在,窦岁檀没有特别打算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闲下来了。

她需要休息,把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

只是多年的习惯难以改变,她也没睡到日上三竿,像往常一样,查看自己的嫁妆铺子。

她的嫁妆很丰厚,当时窦家的公中份例,白家的添妆,还有当时宫里赐下来的东西,可谓是羡煞旁人。

还有娘在她小的时候,就把这里面的很多东西交给她自己打理,如今算来,她颇有家资。

在谢家,他们看到的都是表面上的,还有存在钱庄里的,最重要的就是铺子田产庄子,在她这些年的打理下,不说大赚特赚,肯定是不会太亏的。

果然,看着这些收益,任是再大的事情,也都被抚平了。

“娘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县主说了,昭太妃唤她进宫去玩,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珈蓝一边收账册,一边回答。

她还没说话,外面菩瑶就急匆匆走进来:“小姐,济安堂那边出问题了,管事在外间等着的。”

珈蓝就眼疾手快翻出了账册,递到窦岁檀手中。

“库房准备的那批金疮药,主要缺了两味,白芨与三七,数量对不上,还掺了劣等货色。”菩瑶的神色略微有些急。

时值秋末,边关战事渐起,尤其是迫切想要抢夺东西入冬的游牧民族,每年都会骚扰。

这批药是定好要低价速速送往一位旧部将领处的,专为救治伤兵。

延误不得,以次充好更是要不得。

这件事情,她已经做了很多年了。

窦岁檀不懂药理,翻着账册,药铺的管事没什么问题,只是比起其它人的来说,嫩了一些。

没关系,历练就好了。

“供货的是城南李家?”窦岁檀声音平静,眼神却带了锐利,“之前合作过两次,还算稳妥,这次怎么回事?”

“李家主前日急病去了,如今是他那好赌的侄儿当家,怕是不好。”菩瑶来之前就查清楚了。

“我记得李家那位和离在家的娘子,是个极为能干的人,你去悄悄请了来,就说我有事与她交易,”窦岁檀沉吟片刻吩咐,“这批药绝对不能送出去,立刻清点我们其它库房和相连药铺的存货,能凑多少,是多少,缺的口子,我来想办法。”

“是。”

她一面让人扣下李家后续货款并追究契约责任,一面亲自修书,动用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只是所需数量不小,时间这一耽搁,就紧张了起来。

“去济安堂看看。”

这只是她名下很不起眼的铺子,但已经为边境输送药品很多年了。

管事连忙过来请罪,又说:“东家,有位姓沈的官人到了,说是与咱们约好谈药材生意,能应急的,只不过,他不信任小的,只说要见见东家才做决定,。”

还算是会想办法,窦岁檀也不打算现在责罚他,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刻骨铭心。

“那就见一见。”窦岁檀并未多想,管事出了这样的纰漏,别人不信任也是人之常情。

管事连忙去安排,待客的花厅里,一人负手而立,正看着墙上挂着的《杏林春暖图》。

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

中间是设了珠帘的,隐隐绰绰看不清楚。

窦岁檀却微微一怔。

来人并非想象中脑满肠肥的药商,或者说年纪稍大一些,而是一位身着雨过天青色直缀的年轻男子,眉目清朗,气质温文。

正是之前见过几次面的沈清晏。

隔着珠帘,窦岁檀还是敛衽一礼:“见过沈公子,多谢沈公子相助。”

听见声音,沈清晏才有些讶色,没有人能够听过这管声音把她从脑海中忘却。

只是手下人来报,说是这家药堂时常采购大量优质药材,且暗中支援北境,背后的东家竟然是她。

只听声音,就可知道她神采奕奕,又无意寒暄,直入主题。

还真是......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况且,她和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