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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凝酥看向少年。

少年抱着织药的手臂,眼神惊慌恐惧,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此时说出【不救】两个字。盛凝酥心中轻叹:本来不想多惹是非的,可是看着一个孩子白白的死在自己面前,不出手良心又过不去。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太子!

冽冷下眼神,她翘首,迎上男人的目光:“太子是国本,动不得!”

“国本?”男人笑了,笑意邪佞:“看来,你知道他是谁?”

“能让羽林军的督头拼死维护的,除了太子殿下,还能是谁。”

“确实有点小聪明,只是,”男子笑意倏收,剑锋飞悬:“还得看你有没有保下国本的手段了!”

“叮!”

盛凝酥匕首横出,护在肘弯,硬是一一己之力扛下男人一击。

“织药,走!去找定安侯!”

“姑娘,你……”

织药不放心盛凝酥,但是此时此刻,她也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咬牙拽起太子。

“走!”

短兵相接,一寸长一寸强。

盛凝酥用的兵器是匕首,近身对战上已经弱了先机,更不要说,男子的修为还在她之上,几招下去,她被压制的节节后退。

盛凝酥知道自己不能硬扛,那样只能吃亏,没法子,迅速改变策略,利用马车的掩护,边打边退。

男人的剑锋带着罡气,每一招的破坏力都很大,要不是马车够多,此时盛凝酥连藏身之地都没了。

“夏七!”

远处传来织药的尖叫声。

“姑娘,我们姑娘,那边,快去救人!”

盛凝酥与男子同时转首看去,只见织药抓住夏七的手臂,指向他们俩所在的方向。

夏七有些愣神,看着他们这边发呆,似乎在犹豫什么。

男子倏然发力,一剑震开盛凝酥,转身飞掠而去。

夏七后知后觉似得,迅速抽出长剑,向着盛凝酥冲来。

“盛娘子!”

盛凝酥此时手腕发麻,匕首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到地上。

她也膝盖发软,缓缓半跪在地。

“盛娘子,你怎么了?”夏七冲到近前,想要查看,又碍于身份和男女有别,伸出去的手始终没敢碰到盛凝酥。

好在织药此时也跑了来,半跪在地的将盛凝酥抱在怀里,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没事。”

男人最后的那一震剑,震的她半个身子的都麻了。

要不是夏七过来,她肯定接不下对方的下一招。

“幸亏你来了,好悬,”盛凝酥手指颤抖,指向少年:“夏七,快,护着他,去找侯爷。”

眼下,或许只有谢承漠才能保这孩子一命。

夏七犹豫:“那你呢?”

“我没事,他们……”

咻!

尖锐的鸟鸣声冲上天空。

“是响箭!”夏七看向破空而起的响箭,哑声:“是羽林军救驾来了。”

太子祭祀,身边有羽林军护送,但是山下也有羽林军接应。

刺客乍起的时候,山下的羽林军被刺客按压,没能上来,如今有了上山的机会,一窝蜂的都涌了上来。

盛凝酥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夏七的衣袖:“你怎么在这里?侯爷呢?他怎么样了?”

夏七是谢承漠的贴身侍卫,按理说不应该离开他的,而今他却在这里,那,莫不是谢承漠出事了?

“盛娘子放心,侯爷没事,他很安全,”夏七顿了顿,看了眼太子,衣袍一撩,跪下:“侯爷身子不适,不能过来救驾,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到底是天家贵胄,即便还在后怕中,还是撑着嗓子,颤声:“无事,平身,定安侯身子不便,本宫知道。”

他看了眼盛凝酥:“不知道这位娘子是?”

“臣妻盛氏,谢南佑之妻。”盛凝酥想要起身行礼,可是腿脚还是酥软无力,撑了几次都没能起身。

太子连忙按住她:“无需多礼,你救了本宫,是本宫的恩人,本宫定然会回禀父皇,请父皇论功行赏。”

随着山下羽林军的进场,刺客和紫莽军迅速撤退。

盛凝酥等人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等到局势彻底震住,方才走出来。

此时,满山都是残肢断体,尸横遍野。

盛凝酥捂住太子的眼睛,不想要他小小年纪就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可是他却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九叔公说,男人,从小就辨识出血腥味,将来才会不畏血,盛娘子,我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脸色煞白的很,遇到有血的地方,也是尽量避开。

他整理好袍袖,昂首挺胸向着皇帐走去。

夏七的目光在人群里游走,盛凝酥也跟着他四处看去:“你是在担心侯爷的安危?”

“不是,我家主子藏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事,”夏七对此很有定数,低声道:“我是在看他们抓住了多少刺客。”

刺客们显然是经过特训的,来时没有留下线索,走时更是将同伴的尸体都带走了,羽林军忙活了半天,一个都没抓到。

盛凝酥等人将太子护送到皇帐的时候,只见到有人搜笼了几个兵器,还有与一些破衣烂衫什么的,说是刺客留下来的。

长公主崔宁同驸马林锦安站在皇帐前,听着下属们的禀告,不等他们说完,一手打散了那些东西。

“长信侯,你什么意思?就是凭着这点子东西,就说刺客是九皇叔?你好大的胆子!”

崔宁越说越气,上去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长信侯踹翻。

“别以为你上了年纪,手里有点门生,又有女儿在宫里得宠,就敢随便污蔑九皇叔!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们全家的狗头!”

此时,不少保下一命的官员,都跪在皇帐前。

见长公主对长信侯动脚,没一个人敢吱声。

长信侯那样的身份,在长公主眼里屁都不是,他们就更不算什么,也就别上赶着去自找难看了。

“本公主与九皇叔一母同胞,他是什么人,本公主比你们清楚!还有,不妨告诉你们一声,有些事情,九皇叔不屑于动手,但是本公主不行,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是你们还敢随口污蔑,信口雌黄,本公主不用回禀陛下,先割你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