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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可比嫁梁家划算的多,陈萧两家势力,皆由她一人维系...”

“哈哈哈....好!”

“嫁萧信,一个太监,还是执掌锦衣卫的太监,更是好上加好!”

周染芳有几分愣怔,好什么?

计划不成,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隔着屏风想要看清那人面容,却是徒劳。

谁知那人却定住脚步,一双眼睛锐利无比,似乎透过屏风定在她身上,将她看的垂下头去。

“她腹中孩子可好?”

周染芳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她”,是陈婉清。

“好。”周染芳咬牙,满心不齿,“梁家两度上门求娶,她都不应!”

“未婚先孕,居然还一心要生下她腹中孩子,简直是不知廉耻!”

“掌嘴!”那人冷冷喝了一声。

周染芳满心以为陈婉清会被那人厌弃,谁知他居然是这般反应!

正愣怔间,带她进来的人,走了过来,挽袖照脸扇去。

“啪”的一掌,周染芳脑中嗡嗡作响,半边脸瞬间肿了。

她不明白,那人为何要维护陈婉清,她不过是说了两句实情而已。

“大人..”捂住火辣辣的脸,周染芳不解,心里又惊又惧,声音含混:“陈婉清嫁萧信,岂不是坏了您的事?”

“要不要我...”

屏风后的那人,在榻上坐下,“不要动歪心思,陈婉清和她腹中的孩子,若有一点闪失,都在你身上!”

“退下!”

“....”周染芳身体瞬间一僵,心里更是不忿。

随即她转了念头,不让动陈婉清,还不能动陈悟吗?

“大人,陈婉清不能动,那陈胜继子陈悟,可是碍事的紧...”

“这次齐国公回京,可亲口说,他属意陈悟呢!”

“若是陈悟承袭陈家,对大人岂不是大大不利?”

屏风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不是在陈家?”

“除了他就是!”

周染芳迟疑,“他会武,我...”

那人不耐起来,“我命人助你就是!”

出了府邸,周染芳眼泪唰的一声落下,随即她狠狠擦去,扬脸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来。

陈婉清萧信大婚当日,陈悟若当着陈婉清的面死去,陈婉清必定伤心欲绝,她若悲伤过度,惊惧之下小产,可怪不得她!

这场婚事,必定叫她终身难忘!

凭什么她这般好命?

人人都护她?

等她腹中孩子流产,那贵人算盘落空,还会护着她么?

..........

翌日一早,萧信正式遣官媒上门提亲,定下亲事。

午后,陈胜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去了颍国公府。

也不知陈胜与林漳到底如何谈的,出了林家,陈胜满面怒色。

第二日,朝堂之上,陈胜明折弹劾林漳,宠妾灭妻,苛待亲妹,要圣上判林漳与他妹妹陈韵秋和离大归。

林漳当着满朝文武指责陈胜居功自傲,陈胜一副嚣张跋扈模样,反唇相讥,指责林漳为老不修,偌大年纪,学人置外室。

两人斗鸡一般,闹的沸反盈天。

圣上当即降下旨意,斥林漳行为不端,命他处置外室迎回正妻,并罚他停职反省三月,却额外赏赐陈胜诸多金帛,言语安抚。

陈胜本已位列国公,多年战功赫赫,早被被授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参与军国大事,年禄三千石,且爵位世袭,赐丹书铁券。

如今大胜,功勋卓着加无可加,圣上另赐彤弓,加封太子太师。

陈胜谢恩之后却道,他膝下无子嗣,唯有一个继子养育多年与亲子无异,他求圣上允许继子承袭爵位,并为家中子侄请封。

圣上沉思良久,许了陈胜择一侄子为锦衣卫带俸指挥同知,同时继子袭爵。

此言一出,满朝沸腾,纷纷谏言圣上,此风不可长。

概因立朝以来,绝嗣没有亲生的后代,爵位停袭。

齐国公府开了先例,日后岂不乱了纲常?

但圣上为开国之君,一言九鼎,出口的话,岂会轻易收回?

与门庭冷落的林家不同,圣旨颁布,本就炙手可热的陈家瞬间门庭若市。

陈家上下因这道圣旨人心浮动,三房四房更是面上和气,暗中较劲。

眼见陈胜属意陈悟,三房四房承袭无望,纷纷将眼睛盯着那锦衣卫带俸指挥同知上。

这锦衣卫带俸指挥同知,有头衔领取俸禄,且不用实际到岗履职,实在是难得的实惠,说出去面上也有光彩。

不同于其他人的喜气洋洋,陈胜陈婉清父女却如出一辙的忧心忡忡。

“爹爹。”书房内,陈婉清面色凝重,“圣上心思,深不可测,这可如何是好?”

陈胜凝眉,“我提的事情,原以为圣上会严斥驳回,谁知他却应了!”

“自来功高震主,卸磨杀驴...”想着立朝来,那些拥护圣上登基的功臣下场,陈婉清遍体寒意。

一旁的陈悟,忽道:“父亲,不如我想法子辞了这承袭一事!”

“不可!”陈胜看他一眼,“圣旨已下,反复无常,岂非儿戏?”

“爹爹,不如你和姑父,趁着这个机会自请外放,先离开京都,避开这场风波再说!”

陈胜点头,“等这风波稍稍平息,我暗中命人上书弹劾我与你姑父两人,若是圣上降旨申斥,我趁机自请外放,也好安一安圣上的心。”

陈婉清却道:“若是让萧信帮忙,他毕竟...”

“婉婉!”不待陈胜开口,陈悟先皱眉:“你不要信他,这个人狡猾的很!”

“你性子纯善,莫要被他骗了去!”

“那日分明是他见你来了,故意受伤的。”

“自己行事莽撞,怪别人作甚?”陈胜沉脸,“今日叫你来,一起听一听,是要你明白事理,知道轻重的意思。”

陈悟浓眉紧皱:“可父亲为何要将婉婉嫁给一个太监?”

陈胜正色:“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陈家眼下正在风口浪尖上,婉婉不论嫁文官武将,都犹如逆风执炬,有烧手之患!”

陈悟“腾”的立起,面色涨红:“父亲,婉婉是您女儿,您怎能为了前程,不顾她的安危幸福,将她嫁给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