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的时间。
温清衍三人早已开始动筷,温清衍还好,吃得慢条斯理的。
不过木风的吃相就一言难尽了,狼吞虎咽的,好似很久没吃过饭了。
就连坐在一旁的周子俊都愣了一下。
“木风,你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我记得你在船上也没有饿着你啊,虽说 吃的是干粮。”
“还是说,在冯家,冯恩那家伙苛待你,没给你好好吃饭啊?”
周子俊满脸的嫌弃,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放屁,我吃饭就这个样子,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啊。”
木风一边说话,一遍喷饭,周子俊就遭殃了,在他的脸上都沾满了木风喷出的饭粒。
周子俊额头都是黑线,只能用袖子把脸上的饭粒都给擦了。
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说话就说话,憋喷饭,要不你就把饭菜咽了在说话。”
“哦,咕噜。”
木风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
“哦,不好意思,谁叫你说我的,我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木风说完,便再次埋头干饭。
周子俊嘴角抽搐,温清衍则还是和刚刚一般,吃得慢条斯理。
见到这一幕,御回也甚是无语。
“魏千户,真是不好意思,见笑了。”
魏千户,摆摆手:“我看这才是真性情。”
“这几日我们也累了,这两日我们就在龙江府好好休养一番,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御回说道。
李玉安微微颔首。
“好,既如此那这两日,就由我来安排。”魏千户笑着说道。
“什么就你安排了。 ”
这时一道声音从外传入。
魏千户眉头紧紧皱起,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因为他着实是太熟悉了。
“张大人,真的不经进,魏大人在招待呢。”
一玄麟卫阻拦着外面的人,语气中还带着哭腔。
“去去去,有什么我不能进的,本官和你们魏千户那是什么关系。”
说着凭借着身躯的优势,硬是挤进了膳厅。
只见一身材丰满,更甚玄武的人,身着知府官袍,走进了膳厅。
那玄麟卫可怜兮兮的看向魏千户。
魏千户无奈,也知道让他去阻拦张知府,也算是为难他了,对其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魏千户甚至都怀疑着玄麟卫中是不是有他的卧底,每次他们有什么事情,他都能收到消息。
“张大人,不知这次前来,有何贵干啊,你也看到了我正在招待客人,要不你先回去?有事我们明日再议?”
魏千户开始下逐客令。
“魏启,我们都分属两个部门,有什么事情可议的,除非有什么联合行动,我为什么来着,你还不清楚?”张知府一脸坏笑的说道。
魏启满头黑线。
“张胖子,你别太过分,上次白虎大人来,已经够让你出风头了,现在还来?”
张知府听魏启叫他张胖子,一点也不生气。
而是笑着说道:“诶,那都是各凭借本事,就比如说,你看看招待这几位大人,就用这些菜肴,你觉得合适吗?”
说完,便笑着对御回众人道:“诸位大人,要不跟着我,到我那去,早已经备好菜肴,而且比这好吃的很多,定然会让诸位满意。”
“张胖子,你过分了。”
“张知府,我们已经在这用膳了,也不用跑来跑去的,我觉得魏千户准备的就挺好的了。”御回笑着说道。
闻言,魏启得意的看了一眼张知府。
张知府看都不看魏启一眼。
“既如此,那我就陪诸位一起用膳好了,想来魏千户不会介意多上一双筷子吧?”
说着,也不管魏启同不同意,直接拉着一把椅子坐下。
魏启面色僵硬,咬牙切齿道:“张大人能在我这用膳,那自然是不会介意。”
心中却在疯狂的骂着眼前这不要脸的。
御回见两人如此模样,纵然是上次见识过了,也觉得好笑。
心中暗道:“这两位还真是一对冤家。”
“对了,两位大人知道水家吗?”御回边吃边问道。
张知府早已不客气的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水家,龙江府的水家?”张知府问道。
御回微微颔首。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水家在凉州都是很出名的,家族中也有人在金陵城内当官,不过好像官职并不高。”
“咕噜。”
张知府把口中的饭菜咽下。
“不过他们在凉州境内的影响还是不小的,特别是龙江府,作为他们的大本营,经营的还是很好的。”
“无论是名声,还是生意,更或者是官场。”
“无论是府衙二把手,还是魏启的手底下百户,都有水家的人。”张知府说道。
魏启则是看了一眼御回。
“怎么,御大人招惹到了水家的人?”魏启问道。
“也算是招惹吧。”御回说道。
御回看水无垢那家伙,对自己明显不怀好意,自然要提前了解一下他的家族。
“不过,几年前,他们水家就很奇怪。”张知府突然说道。
“嗯,确实很奇怪,不定时的往城外运送着什么。”魏启也附和。
“他们是经商的,往城外运送货物也不奇怪吧。”周子俊淡淡道。
“如果是货物,我们也不说什么,不过我手底下的玄麟卫无意中看到过箱子中的东西,好像都是金银。”
“而且,每次送出去之后,没过几个时辰,那些送货的人,便回来了,这么点时间,到隔壁府衙的时间都不够。”
魏启解释。
“你们就没有派人跟踪过吗?”御回疑惑。
“那自然是派人跟踪过,不过每次我们跟踪的人,都被拍晕在城外,如果我亲自前去,目标也太明显了一些,这样便一直拖着。”
魏启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府衙的二把手,自从几年前,就觉得他怪怪的,好似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依仗着水家,嚣张跋扈,不过现在变得平易近人,显得很是合群,我也看了,没有贴人皮面具,也就是说是同一人。”
张知府也很是疑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