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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电视台的综艺录制在一种极度混乱、尴尬却又收视率爆表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卸妆、简单采访、与工作人员道别……一系列流程下来,mujica的成员们和特邀嘉宾玖克,都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与难以言喻的微妙心情,回到了她们位于某处、隔音效果极佳的专用训练室。

训练室的灯光被调成了暖黄色,不如舞台上那般刺眼,却也将方才舞台上那场公开处刑的余热暧昧地保留下来。

五位成员还没有换下cos服。

丰川祥子依旧是一身月华般的白裙仙子装扮,只是那仙气此刻被一股实质般的怒火所取代,蓝发仿佛都要无风自动。

那身飘逸的白裙将玖克半个身子挡在身后,眼眸中燃烧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视线如同冰锥,逐一扫过眼前的四位队友,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们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在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说别人男朋友的内裤颜色,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的火焰喷涌而出,最终指向了问题的核心:

“我!丰川祥子才是玖克桑正式的女友!你们这样不觉得羞愧吗?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训练室里只有祥子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八幡海铃。她将目光投向被祥子护在身后的玖克:

“这样的话……

更刺激了不是吗?”

若麦舔了舔嘴唇,像只发现了新玩具的猫,眼神亮得惊人:

“以前还要偷偷摸摸的,现在多好呀~大家都知道了~而且,看到祥子这样,不知为什么,感觉更想强奸玖克君了呢!” 她这话半真半假,既像是在挑衅,又像是真的沉浸在这种打破禁忌的快感中。

祥子被这近乎无赖的冷静逻辑气得脸色发白。

“可玖克桑已经和我make过了,你们还能接受吗?”祥子手指都在发抖。

这时,大黄瓜发出声音:“没事,擦擦就行。”

睦头那简单到极致的思维回路,让祥子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最后三角初华优雅地向前迈了一小步,蜘蛛女侠的战衣让她此刻的动作带着一种格外的矫健与美感。她已经摘下面具和头套,脸上依旧挂着伟大的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比若麦的直白挑衅更让祥子心塞。

她同时看着玖克和祥子,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迷恋与一种奇怪的爽感?

“本来就已经很喜欢玖克sama了,” 初华的声音甜美依旧,“saki酱用过玖克sama之后,我更喜欢了。”

这句话劈得丰川祥子外焦里嫩,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叫更喜欢了?这、这算什么话?!还有那种仿佛在分享什么美味食物一样的语气?

“我,我——”丰川祥子彻底破防了,仙子形象荡然无存,气得浑身发抖。

在玖克答应在下个月的高中寒假陪每个人各约会一星期后,门扉这才合拢,几乎是同时丰川祥子挺得笔直的脊梁被抽走了所有支撑,倏然松垮下来。

方才在众人面前维持的、不容置疑的强硬姿态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疲惫而柔软的内核。

她像一只终于卸下防备的刺猬,收起了所有的尖刺,踉跄一步,将自己深深埋进玖克的怀里。

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听见里面平稳有力的心跳。

下一秒,压抑的、破碎的呜咽漏了出来。

“玖克桑,是我,是我没用……”她的声音被泪水浸透,带着剧烈的颤抖,“只能……只能牺牲玖克桑你来保全mujica……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

话语被更汹涌的喉咙梗塞打断。她哭得全身都在发颤,仿佛要将焦虑、不甘和委屈尽数倾倒出来。

每一句自责都像是从心尖上撕扯下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玖克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牢固地圈在怀中。

他沉默地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一旁的沙发。

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入柔软垫子里,自己也随之坐下,让祥子能依旧靠在他身上。

玖克伸手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小心地、一点点地擦拭她满脸的泪痕。指尖掠过她发烫的眼皮。

“没事的,这是为了大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一直以做你男朋友为荣。

从综艺到现在祥子都没吃晚饭,今晚我做饭,让老婆大人尝尝我新学的挂面怎么样?”

这句话瞬间打开了闸门,祥子仰起哭得通红的脸,泪水再次决堤。

他理解自己,知道,明白她提出轮流约会的荒唐提议时,内心是怎样的煎熬;明白她以乐队为名,实则将他推出去时,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嫉妒和无力感。

自己的男朋友,优秀的、总是漫不经心却比谁都敏锐的玖克桑,为了支持女朋友的事业,竟然真的愿意配合,甚至可以说是出卖身体。

这份认知让她心头又酸又胀,感动与愧疚交织成更汹涌的浪潮。

丰川祥子猛地再次扎进他怀里,双臂用力到几乎要勒进他的骨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存在,确认他并未因此远离。

“呜……玖克桑……对不起……对不起……呜……”她泣不成声,哭得一哽一哽,不受控制地吸着鼻子,往日精心维持的优雅与冷静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因为心疼、因为自责而崩溃的女孩。

玖克任由她抱着,掌心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空话。

窗外的夜色渐深,都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室内投下模糊的光影。

玖克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直到怀里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为偶尔的抽噎。

祥子哭得脱力,整个人软软地靠着他,呼吸间还带着委屈的鼻音。

玖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指尖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缓慢而绵长。

夜还很长。

他有足够的时间,继续安抚这只露出柔软肚皮、遍体鳞伤的小刺猬。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以及无声滋长的、更为复杂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