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事到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传我命令,让只儿拂郎、耶律奚底、洞仙文荣三位将军备战。”
“只儿拂郎第一场迎战林冲,耶律奚底第二场迎战卢俊义,洞仙文荣第三场迎战关胜。”
“告诉他们,此战关乎析津府存亡,只许胜,不许败!”
只儿拂郎是东方青帝木星大将,手持长枪,武艺高强;
耶律奚底是北方玄武水星大将,擅长使刀;
洞仙文荣是南方荧惑火星大将,惯用双鞭。
三人皆是辽军之中的佼佼者,萧干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们身上。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析津府外的旷野上,晨雾尚未散尽,便已被两股肃杀之气彻底冲散。
梁山北伐军与辽军各自列成阵势,绵延数里,旌旗如林,猎猎作响,刀枪剑戟在晨光中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阵前中央,王进身披银甲,手持亮银枪,胯下白马神骏非凡,身后“梁山大元帅”的大旗迎风招展。他目光如炬,扫过对面辽军阵中,最终落在萧干身上。
萧干身着黑金铠甲,腰悬弯刀,面色凝重如铁,身旁的“辽南京留守”大旗虽依旧挺立,却难掩阵中士兵的惶恐之色——
毕竟,主帅兀颜光战死、太乙混天象阵被破的阴影,还笼罩在每一个辽军心头。
“王进,今日阵前斗将,我军三战,你军若败一场,便需即刻退军三十里,从此不得再犯析津府半步!”
萧干勒马向前,声如洪钟,试图用言语稳住军心,“你敢应战吗?”
王进闻言冷笑,银枪向前一指,声震四野:
“萧干,休要口舌逞强!”
“今日我军三战定胜负,若你辽军三战皆败,便速速开城投降,献出析津府!”
“否则,我梁山大军踏平此城,管叫你等鸡犬不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辽军阵中突然马蹄声骤起,一员大将拍马出列。
此人头戴青盔,身披青甲,手持一杆丈八长枪,枪尖寒光闪烁,正是兀颜光麾下十一曜大将中的东方青帝木星大将只儿拂郎。
他勒马横枪,怒视梁山阵前,高声喝道:
“梁山草寇,休要猖狂!某家只儿拂郎在此,谁敢出来受死!”
“辽贼休狂!”梁山阵中一声怒喝,豹子头林冲纵马冲出。
他身披连环铠,手持丈八蛇矛,胯下乌骓马四蹄翻飞,瞬间便来到阵前。
林冲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只儿拂郎:
“我乃梁山豹子头林冲,今日便取你狗命,为我梁山兄弟开路!”
只儿拂郎见状,毫不畏惧,大喝一声,长枪如毒蛇吐信般直刺林冲心口。
这一枪又快又狠,带着呼啸的风声,显然是他的成名绝技。
林冲早有防备,猛地侧身,同时手腕一翻,丈八蛇矛顺势横扫而出。
“铛”的一声巨响,枪杆与矛杆狠狠相撞,迸出漫天火星。
两人胯下战马皆是受惊,向后退了数步。
阵前两军士兵齐声呐喊,为各自将领助威。
只儿拂郎枪法灵动多变,招招直指林冲要害,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时而挑撩,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林冲却从容不迫,丈八蛇矛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防守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无比,将只儿拂郎的攻势一一化解。
四十回合转瞬即逝,只儿拂郎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枪法也慢了下来。
他心中暗惊,没想到这林冲如此厉害,自己全力施为,竟连他的防御都破不了。
反观林冲,依旧气定神闲,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轻蔑。
其实,林冲早已看出只儿拂郎枪法中的破绽——
他每次出枪后,收枪都会慢上半拍,这正是他的致命弱点。
又斗了两回合,只儿拂郎再次挺枪刺向林冲左肩。
林冲假意躲闪不及,身子微微一斜,只儿拂郎心中一喜,以为得手,便将全身力气都灌注在枪上,想要一举刺穿林冲的铠甲。
就在此时,林冲突然动了!
他猛地探出手,左手死死扣住只儿拂郎的枪杆,同时右手闪电般抽出腰间短刀。
手腕一翻,寒光闪过,“噗嗤”一声,短刀精准地割断了只儿拂郎的咽喉。
只儿拂郎眼睛瞪得滚圆,嘴里涌出鲜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身体晃了晃,轰然坠马而亡。
梁山军阵中顿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兵们挥舞着刀枪,士气如虹。
辽军阵中则一片死寂,士兵们脸色惨白,士气再遭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