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带我来这种地方吃饭，气氛是不是太暧昧了？
暧昧？你想什么呢！
今天发生的那些事可比吃顿饭暧昧多了。
行行行，你们女生就爱口是心非。
“你先点些吃的，待会儿我带你去商场转转，晚上再看场电影。”
“都说了没带身份证！”
和乐儿当然明白男生约女生看**电影的潜台词。
“我请你逛街看电影，你却说没带身份证，乐儿学姐，咱们俩的脑回路好像对不上。”
远如今脸皮厚得堪比城墙，面不改色心不跳。
“哎呀，饿死了！这家店的东西超好吃，就是价格太贵，我上次来还是半年前，今天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再开瓶酒吧。”
太久没喝酒，都快忘记酒是什么味道了。
和乐儿嘴上喊着要狠宰远，结果点完所有东西加起来还不到三千，其中还包括一瓶酒。
两人吃饭的氛围还算和谐，只是少了旁人在场，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饭后，远并没真带和乐儿去逛街——孟君君在微信上连环追问他在哪儿，要不要一起吃饭。
远回复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吃完就回去。
“学姐，我还有点事，先送你回人大吧。”
“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呃，其实我也要回人大办事。”
回程的车上，和乐儿想找话题聊天，见远一直埋头回消息，便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远正在和宋义商量能否同时开拍两部电影。
『总，如果 ** 的话，公司现有的六千万预算可能不够。』
『《致青春》的拍摄成本预估多少？』
『如果不计男女主角片酬，但女二男二仍需请流量明星，加上导演费用，至少需要三千万。』
远盘算着把《战狼1》也提上日程，现在的进度实在太慢。
况且未必非得由他主演。
『《战狼》系列剧本你看过了吗？』
『总，这两部戏的制作成本更高，建议找其他影视公司联合投资，分摊风险。』
『风险分摊了，利润不也被分走了？』
算了，我去问问霍姐，要是有不错的新人，可以用低成本电影培养几个。
总，全用新人的话，收益可能不太理想。
要不是远早就定下和乐儿当公司首部电影的女主角，宋义真想跟他好好争辩一番。
在远还没拿出亮眼成绩前，搭配当红女演员拍第一部电影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试试看嘛，这就像天使投资。我给五十万，他也拿五十万，五千万分给一百个人。只要有一个能出头，回报就是十倍百倍地涨。
天使投资人顶着的名头，可一点儿也不天使。
要论狠劲，恶魔都比不上他们！
那只能辛苦总抽空多创作些好剧本了。
说实在的，宋义对远写剧本的本事是真心佩服。
无论是《战狼》系列还是《致青春》，都是近几年难得的好本子。
好剧本只是电影成功的基础，还需要好导演、好演员、精良后期等等。
不过远完全不用担心剧本，连后期都不用操心。
实在不行就让导演拍完把素材交给他，他自己全包了后期工作。
就是得多花时间精力，剪辑技能直接从系统商城兑换就行。
人大到了！
远正想得出神，司机一声喊把他拉回现实。
哦，乐儿下车吧。
和乐儿应了声，跟着远下了车。
乐儿学姐，这几天记得联系你经纪人，安排些表演课程。
电影很快就要开拍，别到了剧组什么都不会。
远看出和乐儿兴致不高。
这可是他的女主角，该关心还是得关心。
学姐怎么不开心？晚饭没吃好？
就是觉得学弟变化好大。下午还像学弟，现在完全是个老板模样。
面对上司时我难免会有些放不开，并非不高兴。
这都怪远态度转变太快，女生终究是女生，无论平日多么清冷，心底那份悸动总会若隐若现。
要抱吗？
你又想使坏！
那到底抱不抱？
这种事还要问女生，你就不能主动些！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迟疑的。
两人都戴着口罩，校门口虽人来人往，却无人认出远与和乐儿。何况边上还有拥吻的情侣，拥抱根本不会惹人注目。
一日之内三度拥抱校花，远心里美得冒泡。
你身上好香。
你身上臭死了！
被说臭的远岂能罢休。
他单手揽住对方，掀起口罩轻吻她的耳垂。
怀中人儿顿时轻颤，呼吸都变得急促。
别这样...
嘴上拒绝着，却未见半点挣扎。
让你说我臭！
本来就是臭的！
好家伙，远不仅亲还要舔。
太恶心了！
恶心？那就再舔一下！
和乐儿体温骤升，羞得把脸埋进他胸膛。
终于不再出声呛他。
男女暧昧这场游戏，男生永远稳赚不赔！
远不确定自己库存里是否有拙作，但在他看来多数诗词皆属上乘，只是部分未能激起共鸣。
他便从这些作品中随意挑了一首发给曲老等人。
结果几位老先生阅后再次遭受暴击。
调角断清秋，征人倚戍楼。
春风对青冢，白日落梁州。
大漠无兵阻，穷边有客游。
蕃情似此水，长愿向南流。
这算最差？？？？？
孙老觉得呼吸又有些困难了。
我这辈子写得最好的诗，恐怕也就和这首差不多。远该不会是为了独占奖金，故意拿这首来应付我们吧？
王老实在难以接受《书边事》是远写过最差的一首诗。
如果远把剩下的六百首诗词都拿出来，让曲老他们评选，肯定能找到更差的。但远对古诗词并不精通，只能凭感觉随便挑一首。
不应该，远知道我们要用一首诗来定标准。如果他把标准定得太高，他自己也拿不到多少钱，反而给了别人更多时间创作。
他有六百首诗词应该是真的，只要拿出一首最差的，很快就能把基金会的钱掏空。
赞助古诗词大会的有四家商家，外加一家冠名商。
这五家总共赞助了一千五百万华夏币，京都卫视免费转播，颤音直播一下午的礼物收入只有五百万华夏币。
这么少的原因，自然是古诗词大会中途出了意外。
直播延迟开始，又提前结束，不能怪颤音不给力。
最终总金额只有两千万华夏币，和曲老他们原先预计的相差甚远。
欠五所学校的钱肯定还不上了，曲老他们现在也没多少资金了。为了让远参赛，他们多花了一千五百万。
现在远手里还有六百首存货，随便拿一首最差的，又是《书边事》这种水平的五言律诗。
曲老他们这些年来第一次为钱发愁。
申请学校的专项特批，能弄到多少钱？
学校就算支持也有限，最多百万华夏币左右。这次我们花了这么多钱，那些理工科的老头子肯定不高兴。
哼，他们有什么不高兴的？每年学校百分之八十的经费都拨给他们。
要不是我们没钱，华夏古诗词怎么会沦落到要靠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撑场面的地步！
赵老心里一直憋着怨气。
这种话就别说了。
最初预算不是两千万华夏币吗？那就先确定收录两百首诗词，再加上远已经发布的八首，合计两百零八首，整理成册后交由学校出版社发行。
费用可以暂缓支付，但这个忙必须得帮。
想到集子里估计全是远的作品，干脆改名叫《远诗集》得了！
倒也不是不行...
曲老犹豫片刻还是作罢——真要这么办，他们这群人就成给远打工的了。
虽说现状也差不了多少，但总得保留些体面。
周末两天，宋义跑遍京都的导演圈，连戏剧学院和电影学院的应届生作品都翻了个遍。
他给出的导演酬劳区间是五百万至一千万，占电影《致青春》总预算的六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若能把导演费压到五百万，就请两位流量明星；若花到一千万，就找几个新人演员。
总之必须将总成本控制在三千万以内。
至于远与和乐儿的片酬，宋义压根没算进预算——和乐儿作为纯素人，即便带资进组也不可能拿到女主角。
虽然**传媒与那可家大影视同属一个老板，但财务必须分清楚，否则年报根本没法做。
奔波两日后，宋义终于谈妥：一位资深导演赵宝，搭配两名电影学院应届生。
赵宝是宋义旧识，看完剧本很是欣赏。他早知宋义离职的内情，原以为这位老友会退出影视圈，没想到竟加入了远的新公司。
听说剧本出自远之手，赵宝顿时来了兴趣。
八百万导演费加1%票房分红——这完全是冲着宋义的交情、远的名气，外加赵宝今年恰好档期全空。毕竟他今年没有贺岁片计划，索性接下了这份工作。
至于那两个导演系毕业生，是宋义看完他们的毕业作品后决定签下的潜力股。
远曾提过要投资几部低成本电影，宋义暗自认定这些项目注定亏损。在他看来，培养新人就该挑选真正有潜力的苗子，经过雕琢或许能捧出爆红新星。
宋义物色好导演就等于组建了完整剧组。赵宝导演旗下有自己的制作公司，随时能召集专业团队投入拍摄。
项目即将启动之际，宋义在周一召集远和赵宝导演来公司商谈。虽然赵宝从未涉足青春校园题材，但扎实的导演功底让远对这次合作充满信心。
远特意带上了和乐儿同行。提前让导演评估女主角的表演，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这对新人演员的成长至关重要。
自从上周五那件事后，和乐儿的心始终怦怦直跳。这个感情经历空白的女孩，完全理不清两人现在的关系。说是恋爱却从未正式表白，说不是恋人却又有了亲密接触。这种暧昧状态让她在表演课上频频走神，没少挨老师批评。
夜幕笼罩的人大校园里，路灯昏黄暗淡。远将和乐儿送到宿舍楼下便匆匆返回静园。倒不是害怕黑暗，而是沿途总能听见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些动静着实让他难以淡定。毕竟在这思想开放的时代，学校也管不住年轻情侣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