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光线昏暗,弥漫着海水和火药混合的刺鼻气味。“海蛇”小队队员们手持步枪,小心翼翼地逐舱推进,枪口对准每一个角落,荷兰水兵的抵抗虽在甲板上被击溃,但船舱内空间狭窄,极易遭遇伏击。
“左边船舱有动静!” 一名队员低声示警,枪口立刻转向左侧紧闭的舱门。沈锐做了个手势,两名队员上前,猛地踹开舱门,里面立刻传来枪声,子弹擦着队员的肩膀飞过,打在舱壁上,溅起木屑。
“还击!” 沈锐大喊,队员们立刻开火,密集的子弹扫向船舱内。里面的三名荷兰水兵来不及躲闪,纷纷中弹倒地。队员们冲进去,确认无活口后,开始搜查物资——几箱步枪子弹、少量炸药,还有一些密封的信件,被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队长,前面是舰长舱!” 李奎指着前方一扇装饰相对精致的舱门,上面挂着铜锁。他抬脚踹去,铜锁断裂,舱门被踹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书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件和航海图。
“搜查仔细点,别放过任何线索!” 沈锐下令,队员们开始翻找,将所有文件和航海图收好。就在这时,船尾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呼喊声。
“有人在船尾船舱!” 一名队员大喊。沈锐立刻带领队员们冲过去,只见船尾的一间独立船舱门紧闭,里面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销毁什么东西。
“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投降!否则我们就炸开门了!” 沈锐对着舱门大喊,语气冰冷。
船舱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传来一个慌乱的声音:“别开火!我们投降!”
舱门缓缓打开,两名荷兰水兵举着双手走出来,脸色苍白。“里面还有人吗?” 李奎厉声问道。两名水兵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沈锐眼神一冷,看出了他们的谎言:“搜!” 队员们立刻冲进船舱,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并非军装打扮,他浑身发抖,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棕色的皮箱,死活不肯松手。
“你是什么人?” 沈锐用生硬的荷兰语问道。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惊恐的脸,嘴唇哆嗦着,却一言不发,只是将皮箱抱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一名队员发现船舱角落的垃圾桶里,有燃烧的纸张灰烬,显然是有人试图销毁文件。“队长,他们在烧东西!”
沈锐的目光落在男人怀里的皮箱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把皮箱拿过来!” 两名队员上前,想要抢夺皮箱,男人却像护命一样死死抱住,大喊道:“这是我的东西!不能给你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奎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拧,男人吃痛,松开了手,皮箱掉落在地。沈锐弯腰捡起皮箱,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图纸和笔记,上面画着复杂的机械结构,还有一些公式和文字,显然是极其重要的技术资料。
“带走!” 沈锐下令,队员们将男人和两名水兵一起捆起来,押出船舱。
此时,甲板上的民兵们已经清理完战场,开始搬运物资。沈锐走上甲板,看着被俘的三人,尤其是那个抱着皮箱的男人,心中隐约觉得,这次俘获,绝不仅仅是一艘通讯舰那么简单。
“队长,清点完毕,共击毙荷兰水兵十五人,俘虏五人(包括舰长梅伦和这个西装男),缴获步枪二十支、炮弹五十发、各类文件和航海图一批,还有这个皮箱里的图纸。” 一名队员汇报。
沈锐点点头,目光扫过搁浅的“信天翁号”:“把所有物资和俘虏转移到岸上,然后用炸药炸毁这艘船,不能给荷兰人留下任何东西!”
民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将俘虏和物资搬上岸,然后在“信天翁号”的船舱里安放炸药。随着一声巨响,“信天翁号”的船身被炸得四分五裂,沉入了浅滩的泥沙中,消失在江面上。
岸边的芦苇荡里,沈锐看着被押解的俘虏,尤其是那个紧紧盯着皮箱的西装男,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非军人的荷兰人,到底是谁?他怀里的图纸,又藏着什么秘密?
“立刻将俘虏秘密押往南京,交给大本营审讯!” 沈锐下令,“沿途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泄露消息,尤其是这个西装男和他的皮箱!”
队员们应声,将俘虏蒙上眼睛,带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朝着南京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洒满江面,雾气彻底消散,这场意外的夺船战斗,以复国军的完胜告终,而一个关乎技术突破的关键人物,也被意外俘获,即将揭开他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