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问灵破局
云深不知处的冷泉泛着白雾，魏无羡把陈情笛横在膝头，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问灵成功率”——自从上次在乱葬岗触发时空共鸣后，这个数值就卡在95%死活不动，像块卡在喉咙里的鱼骨，让他浑身不自在。
“系统，你确定不是bug？”他戳了戳面板上的进度条，“蓝湛的问灵术都快练得能跟石头对话了，怎么还卡着？”
【检测到宿主与蓝忘机灵力共鸣存在细微偏差，需在特定场景下校准】系统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突然弹出张地图，冷泉深处的石壁上标着个闪烁的红点，“建议前往此处，利用寒潭冰魄辅助校准”。
“寒潭冰魄？”魏无羡挑眉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蓝忘机，对方刚结束戒鞭后的调养，白衣上还沾着冷泉的水汽，“蓝湛，你的旧伤好得差不多了吧？陪我去捞个东西？”
蓝忘机睁开眼，睫毛上的水珠滚落，在青石上洇开一小片湿痕：“何物？”
“系统说的宝贝，能让你的问灵术更厉害。”魏无羡拽着他往冷泉深处走，指尖触到对方手腕时，系统面板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进度条跳了0.1%，“你看，连系统都觉得咱们该贴重点。”
冷泉深处的石壁比别处更凉，冰层下隐约可见淡蓝色的光晕。蓝忘机的避尘剑轻叩冰面，剑气划过之处，冰层化作细碎的冰晶，露出里面嵌着的块菱形晶体——正是寒潭冰魄，在幽暗的水里泛着柔和的光，像被封印的月光。
“这是……”蓝忘机的指尖刚触到冰魄，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两人包裹其中。魏无羡只觉天旋地转，耳边响起无数重叠的声音，有温宁的嘶吼，有江澄的怒骂，还有蓝忘机少年时清越的问灵咒。
再次睁眼时，他们竟站在不夜天的悬崖边。血月悬空，怨气像潮水般涌来，魏无羡低头，看见自己手里握着阴虎符，而蓝忘机正举剑挡在他身前，白衣染血，眼神却异常坚定。
“是过去的场景。”蓝忘机的声音带着回音，“冰魄能引动记忆碎片。”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触发隐藏任务：修正问灵偏差】，画面切换到悬崖下的乱葬岗——少年蓝忘机跪在坟前，手里攥着支断裂的陈情，正在低声问灵，可无论他念多少遍咒文，坟里都毫无回应。
“原来你那时候来过。”魏无羡的声音发紧，看着少年蓝忘机指尖的血滴落在坟头，与泥土混在一起，“我怎么没听见？”
【因为怨气阻隔了灵识传递，需宿主与蓝忘机合力破除】系统弹出提示，面板上的进度条开始疯狂闪烁。
蓝忘机闭上眼睛，问灵咒的声音在记忆碎片里响起，比少年时更沉稳，却带着同样的执着。魏无羡吹起陈琴，笛音化作无形的桥梁，将自己的灵识与蓝忘机的咒文交织在一起。冰魄的光芒再次亮起，穿透层层怨气，终于抵达那座孤坟。
“魏婴……”坟里传来微弱的回音，是属于少年魏无羡的声音，带着濒死的虚弱，“别来找我……”
“我偏要找。”蓝忘机的声音在记忆与现实中重叠，指尖的血滴落在冰魄上，与魏无羡的血混在一起，“无论你在哪。”
系统面板的进度条瞬间跳至100%，【问灵偏差修正完成，解锁技能“双灵问灵”：可共同唤醒跨越时空的灵识】。
光芒散去时，两人仍站在冷泉深处，寒潭冰魄已融入蓝忘机的剑穗，泛着淡淡的蓝光。魏无羡看着面板上新解锁的技能，突然笑了：“现在能问出当年是谁放的信号弹了吧？”
蓝忘机点头，握住他的手，问灵咒与陈情笛的灵力同时注入冰魄。片刻后，冰魄里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是金子勋的手下在暗处点燃信号弹，而金光瑶就站在不远处，嘴角噙着冷笑。
“果然是他。”魏无羡的眼神冷了下来，“亏我还以为是误会。”
蓝忘机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手背，将冰魄的光芒注入他体内：“现在知道，不算晚。”
冷泉的水渐渐恢复平静，冰魄的蓝光映在两人脸上，像落了层碎星。魏无羡看着系统面板上“双灵问灵”的介绍，突然觉得这系统最贴心的不是奖励，而是让他看清了那些被怨气掩盖的真相——蓝忘机的执着，从不是一时兴起；而他的错过，也并非命中注定。
“回去吧。”蓝忘机扶着他往岸上游，冰魄的光芒在水中拖出长长的尾迹，“该让聂宗主看看这个。”
冷泉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竹林洒在两人身上，将水汽蒸成淡淡的雾。魏无羡摸了摸怀里的陈情笛，笛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冰魄的凉意，和蓝忘机指尖的温度。
他知道，往后无论遇到多少迷雾，只要两人的灵力还能共鸣，问灵的咒文就永远不会失效。就像此刻的阳光，总能穿透最厚的云层，照亮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