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日，林凡体内的灵气终于安稳下来。
清晨醒来，他试着握紧拳头，掌心不再冒红光，指尖的灵力温顺得像被驯服的小兽。起身时，脚下的地板也没再裂开，连走路都觉得轻快了不少。
【终于好了！】系统的声音透着解脱，【再躺下去，我都快忘了怎么指挥你打架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去院子里劈柴——不对，练剑！练练剑！】
林凡失笑，这系统嘴上说着摆烂，比谁都盼着他动起来。他走到院子里，拿起木剑，试着演练流云十三式。剑风扫过，带起的灵力恰到好处，既没有震碎石板，也没有显得疲软，招式间的衔接比以往更流畅，隐隐带着灵犀泉的清冽之气。
【不错不错，】系统点头（虽然林凡看不见），【灵气稳了就是不一样，这剑招看着都顺眼多了。要不今天就去通天塔？我已经把第一层的试炼攻略背下来了，保证让你躺赢。】
“不急。”林凡收剑回鞘，“先去谢谢王长老。”
他提着墨先生准备的一些凡体阁特有的灵草，往丹堂走去。王长老正在给丹炉添火，看到他来，笑道：“灵气稳了？”
“托长老的福，稳了。”林凡把灵草递过去，“这是凡体阁培育的‘静心草’，泡茶喝能安神。”
【还算你懂事。】系统道，【王老头对你够意思，送点礼应该的——这不算拍马屁，算人情往来，摆烂也得懂人情世故。】
王长老接过灵草，眼睛一亮：“这静心草可是好东西，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正好，我这里有瓶‘聚灵液’，你拿去，去通天塔试炼时用得上。”
林凡接过玉瓶，里面的液体泛着淡金色，灵气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好家伙，聚灵液！】系统惊呼，【这玩意儿能瞬间补充灵力，比凝神丹还管用！王老头够大方啊！】
谢过王长老，林凡刚走出丹堂，就遇到了周明。周明手里拿着块令牌，递给林凡：“这是通天塔的准入令牌，总坛决定让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在里面获得些机缘。”
【说曹操曹操到！】系统兴奋道，【赶紧接过来！通天塔啊，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你这刚稳了灵气就拿到令牌，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也能算摆烂的福报吧？】
林凡接过令牌，令牌是玄铁打造的，上面刻着“通天”二字，入手冰凉。周明叮嘱道：“通天塔一共九十九层，每层的试炼都不一样，量力而行，千万别逞强。”
“弟子明白。”
回到凡体阁，林凡把令牌放在桌上，系统立刻开始科普：【通天塔第一层是‘幻境试炼’，说白了就是让你看些乱七八糟的幻象，考验心神。你只要闭上眼睛，默念《太玄感应篇》的心法，啥也别想，等一刻钟，幻境自己就破了——这不是摆烂是什么？纯纯的躺赢！】
“就这么简单？”林凡挑眉。
【那不然呢？】系统哼道，【第一层就是给新人适应的，难能难到哪去？我跟你说，当年我绑定的那个化神期修士，第一次进塔，在第一层睡了一觉都能过。】
林凡将信将疑，翻出总坛给的《通天塔试炼录》，上面果然记载着第一层试炼的内容：以心神抗幻境，心不动则幻境破。
【看吧，我没骗你吧？】系统得意道，【这就是为摆烂量身定做的试炼。明天一早你就去，进去找个舒服的角落一坐，闭眼打坐，保准顺利通过。】
正说着，墨先生拿着本古籍走进来：“小凡，这是铁山从海神岛寄回来的信，说他那边一切安好，还托人带了本《沧海诀》，说是对你修炼有帮助。”
林凡接过信和古籍，信上是铁山粗犷的字迹，说海神岛的守护任务虽重，但风景不错，等他回来，带林凡去看海。《沧海诀》是本水系功法，书页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
【铁山倒是有心。】系统道，【不过水系功法对你用处不大，先收着吧，说不定以后能送人——这叫资源储备，摆烂也得有存货。】
林凡把信小心收好，又翻看了几页《沧海诀》，虽然暂时用不上，但里面关于“以柔克刚”的论述，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
【别研究了，】系统催促道，【赶紧准备准备，明天去通天塔。穿身舒服的衣服，带好聚灵液，再揣两个馒头——万一打坐饿了呢？摆烂也要有备无患。】
林凡被它念叨得没办法，只能起身收拾。他选了身轻便的灰色劲装，把聚灵液和王长老给的几颗疗伤丹放进储物袋，又按系统的要求，塞了两个墨先生做的麦饼。
【完美！】系统满意道，【明天保证顺顺利利通过第一层，让那些看不起凡体阁的人好好瞧瞧！】
夜色渐深，林凡躺在床上，手里摩挲着通天塔的令牌。令牌上的“通天”二字仿佛带着魔力，吸引着他去探索。他知道，通天塔的试炼绝不像系统说的那么简单，但他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
【赶紧睡吧，】系统打了个哈欠，【养足精神，明天才有精力摆烂……啊不，试炼。】
林凡笑着闭上眼睛。或许，有系统这个“摆烂攻略”在，通天塔的试炼真的能轻松些？他不知道，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凡体阁的院子里，木剑安静地靠在墙角，仿佛也在等待着明天的挑战。属于林凡的试炼，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