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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往里头走去,穿过各种贩卖物件的摊贩,再度站在铁匠跟前,铁匠赶紧丢开手中的黄馍馍,搓着手弓腰陪笑,“夫人,今儿多了些新货,您看看。”

段不言一扫过去,都是些未开刃的农具。

“小镰刀呢?”

她真觉得这铁匠的小镰刀甚是好用,丢出去力道大点,直接能砍开敌人的头颅。

关键是小巧玲珑,方便携带。

铁匠赶紧从旁侧口袋里翻找出一串,“夫人,这回的小镰刀,草民做的更小。”

巴掌大, 看上去还挺好看。

段不言蹙眉,“为何往小了做?”

呃——

铁匠挠挠头,“夫人,不瞒您说, 自从夫人来俺这里采买过小镰刀后,好些主顾也循声问来,尤其不少女眷,觉得夫人喜爱这小镰刀,甚是好看,做个辟邪防身的,甚好,就是……,就是有些稍大。”

农家割草的刀具,小了能作甚?

可听得说段不言用这小镰刀,杀了不少西徵贼子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神乎其神的都觉得这小镰刀能辟邪。

一个两个的姑娘太太们,寻到铁匠跟前,让他打些个巴掌大小的, 若有青铜黄铜做的,更好。

姑娘太太们,配上玉石与穗子,挂在腰间,竟还挺好看。

铁匠说完,立时指了个路过的妇人,“妇人您看,就是那样的……”

咦!

这还是小镰刀?

段不言瞥了一眼,满脸无语,最后翻看之后,同铁匠说道,“你照着以前的给我打。”

闲谈两句,索性跟满大憨交代一番。

“好些个咱们要用的,你同这他说,尽快打出来。”

满大憨心领神会,立时点头。

等段不言离去之后,满大憨抓着那铁匠,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铁匠连声点头应是,面上笑意,拦都拦不住。

若说曲州府只有这一个铁匠吗?

当然不是。

但段不言用过他打的小镰刀,锻造技术不错,她如此大力,竟然能用不断,就这一点来说,十分物美价廉。

段不言走走停停,在圣安寺里悠然自得。

好些人碍于她跟前几个大汉护卫,也不敢冒然上前招呼,只远远看着,若段不言眼神扫过,一个个的,屈膝就跪。

百姓还是如此热情。

快要出二门时,遇到了庄正。

段不言与他也算得是熟人,再看他身侧,跟着柳家小子,两人早看到她走来,立时躬身行礼。

“见过夫人。”

“近些时日,船运可还在跑着?”

庄正点头,“回夫人的话,近些时日更多了,因押送粮草军资, 草民家的大船都被派了出去。”

“一路可还平安?”

“多谢夫人关心,都是大荣的军资,随行也有将士护卫,倒还算是平安。”

庄正也开口问了段不言受伤情况。

两人寒暄几句,欲要离开之时, 段不言都踏出了门槛,忽地又收回腿脚, 转身看向庄正, “听得说你走南闯北,做过不少买卖,也去过许多地方。”

庄正微愣,片刻之后,谦虚说道,“……早些年家中艰难,倒是走过不少地方,只是……,也都是些小地方。”

段不言歪着头,凑到跟前,“可去过西徵?”

西徵?

庄正有些迟疑,他不知段不言问来的目的,若说是去过的,但又怕此等时候, 被有心之人安插个通敌的大罪,那一家老小就惹上了麻烦。

若说没去过,可面对凤夫人,他有些撒不出谎来。

段不言看他表情,立时明白。

“走,桃园楼坐坐。”

段不言相邀之后,往前走去,铲子是个伶俐的,马上走到庄正跟前,“郎君,请!”

嗯……

这!

庄正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桃园楼不远,段不言上了马车,先行一步,庄正今日未曾打马出来,给了柳家小郎几个银钱,差使他赁了个毛驴,跟着往桃园楼而去。

待庄正到桃园楼门口,就见孙掌柜站在门外翘首以盼,见得他来,立时上前拉住毛驴,“大郎来了,夫人早早吩咐,让你直接往最里面的澜香庭而去。”

“好。”

他也不耽误,落地就略正衣冠,撩袍迈步,往二楼去了。

澜香庭内,段不言带着适才几个护卫,已安然落座两桌。

主桌上头,只有段不言。

“夫人……”

“坐吧,有些事儿要请教你,圣安寺人来人往,不适闲谈,故而寻了孙掌柜这里。”

庄正听来,拱手说道,“夫人客气,您只管吩咐就成。”

段不言招呼他落座,看了旁侧站着的柳家小子,指了指旁侧桌案,“去你们哥哥们坐一桌,不必拘束。”

这小子有情有义,大半夜飞马而来,提醒她西徵贼子的奸计。

段不言这人,恩怨分明。

后头也差人给柳家兄弟送了不少银钱,平日里遇到,段不言也不会忽略过去。

庄正看在眼里,心中也感叹起来。

任何人都说这夫人杀人不见血,可私下却是个极为坦荡之人,施恩不图报,眼里也无三六九等。

如此心胸,还是女子,那是许多自诩为君子的男人们,拍马也追不上的品质。

为此,他也生了小小愧疚。

适才夫人问他,他还生了犹豫。

不该如此!

待热气腾腾的羊汤锅上来后, 孙掌柜亲自送了二斤羊肉,一斤羊杂,还配了不少时蔬干菜,“夫人,您身子今儿可能吃酒?”

段不言挑眉,“能吃,可是你家春酒酿出来了?”

孙掌柜笑道,“就知瞒不过夫人,昨儿酒庄才送了两坛陈郎酒。”

“那看着上就是。”

“好咧,夫人稍等。”

待孙掌柜带着店小二离去,阖上雅间房门之后,段不言直言不讳,再问庄正。

“西徵,你可与哪些个富户做过买卖?”

“夫人……,这个说起来,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没事儿,你详细说了就是。”

庄正迟疑,还是低声说道,“夫人问来,可是有打算?”

这个嘛!

段不言吃了口肉,细嚼慢咽下了肚,才慢条斯理说道,“你只管说来就是。”

庄正斟酌一二,还是说道,“草民去过西徵三次,那边的丝绸极好,可三次都是无功而返。”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