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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龙祥宫内灯火通明,白幡已悄然悬挂起来,素色的幔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透着一股肃穆与悲凉。

御医们已悄然退去,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忙碌着布置丧礼事宜。

两位丞相正在偏殿商议朝政,皇后则在宫女的搀扶下,前往后宫安抚其他嫔妃。

苏玉瑶独自站在龙榻前,望着皇上平静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千。

她伸出手,轻轻拂过皇上冰冷的脸颊。

“皇上,您放心,微臣定会查明真相,捉拿刺客,辅佐新君,守护好大兆王朝的江山……”

苏玉瑶像特意拔高声音,守在殿门外的宫人们皆可听闻。

殿外,风声呜咽,仿佛在为这位骤然离世的帝王哀悼。

而皇宫深处,一场关于权力、阴谋与复仇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龙祥宫的白幡在夜风里烈烈作响,素色幔帐遮去了往日的金碧辉煌,只余下满殿的凄清与肃穆。

皇上的梓宫停放在正殿中央,香烛缭绕,青烟袅袅,映得殿内众人的脸庞都带着一层惨白的光晕。

皇后成语竹身着素服,鬓边仅簪一支白玉簪,跪在梓宫前的蒲团上,双手抚着冰冷的棺木,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虽强撑着主持丧仪,眼底的哀恸却如潮水般翻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皇贵妃魏流苏跪在皇后身侧,哭得梨花带雨,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她望着梓宫,眼中满是悲戚。

口中喃喃自语:“陛下,您怎么能抛下臣妾独自而去……臣妾往后,该依靠谁啊……”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周遭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暗自垂泪。

谁也不知,她眼底深处,除了悲戚,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如今皇上驾崩,她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与皇后、皇贵妃的悲痛欲绝不同,贵妃武羞菲虽也身着素服,跪在人群中,脸上却并无多少哀恸之色。

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算计,手指在袖中悄然摩挲着一枚玉佩。

武羞菲出身名门望族,父亲是手握兵权的京营副殿帅武之桐,虽只是副职,却坐享着皇亲国戚的尊荣。

京营殿帅余逍也对其忌惮三分,在余逍眼里武之桐俨然就是太上皇。

功劳全是“太上皇”的,过全由余逍扛着。

兄长魏云霄在朝中担任重职,家族势力雄厚。

她入宫以来深得皇上宠爱,为皇上诞下二皇子李承泽,聪慧伶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皇上骤然驾崩,储位悬空,这对她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

丧仪进行到深夜,皇后与皇贵妃身心俱疲,在宫女的搀扶下各自回殿歇息。

武羞菲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龙祥宫,返回了自己的居所长春宫。

一回到长春宫,武羞菲便立刻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留下心腹宫女欣楚,和一肚子坏水的张嬷嬷。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面色平静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去,立刻派人去找本宫的父亲,让父亲和兄长深夜入宫,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切记,不可声张。”

武羞菲对着心腹欣楚吩咐道,声音压得极低。

“是,贵妃娘娘。”

欣楚连忙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宫中的守卫,从密道前往将军府报信。

夜色深沉,宫墙之外的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武之桐接到贵妃召见后,立刻召集了儿子武云霄,两人换上便服,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密道潜入了长春宫。

“娘娘,深夜唤我父子二人入宫,不知有何要事?”

武之桐一进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皇上驾崩的消息,他早已得知,心中也早已盘算起来。

武羞菲示意两人坐下,亲自为他们倒了杯茶。

沉声道:“父亲皇上归天了。”

“娘娘,微臣好生纳闷,皇上正值壮年怎就归天了呢?”武之桐问道。

“不要问太多,很多事情女儿也不知情,那皇后成语竹和那冰山美人苏玉瑶联合起来,封锁消息,可见她们奔着皇位去的。”

武之桐见状只好闷声,垂首站立。

“父亲,兄长,如今皇上驾崩,储位悬空,这正是我们柳家的机会。泽儿是皇上的皇子,理应继承大统。只要泽儿能登上皇位,我们武家,便是皇亲国戚,权势滔天,日后在朝中,再也无人能撼动我们的地位。”

武云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娘娘所言极是,二皇子聪慧过人,本就深得皇上喜爱,如今继承皇位,名正言顺。只是,皇后娘娘还有嫡长子李承佑,虽然也年纪尚幼,但却是嫡长子,嫡庶有别,恐怕会有不少大臣支持他。”

武之桐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起。

“云霄所言不无道理,另外大兆朝自建朝以来,便有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的规矩,故而二皇子他……”

武之桐说到此处顿住了,他看了一下女儿的脸色。

虽然在血脉上自己与武秀菲是父女,然而在地位上却是贵妃和大臣。

因此有些话武之桐并不敢说得太直白,以免惹怒贵妃娘娘,是父亲又如何?一样可以治罪。

“好一个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那本宫问你,李昭又如何?他既不是嫡子也非长子,他怎么做得皇上,吾儿承泽为何做不得?”

“娘娘所言极是,然,贵妃有没有想过,皇后出身将门虎女,其父成枭是大将军 ,又被封安阳侯,在朝中也有不少支持者。而且,右相张廷佑,章太师这两个老匹夫向来与成枭交好,恐怕会力挺嫡长子李承佑。”

“哼!那又如何?”

武羞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流出一丝阴狠。

“李承佑年纪尚幼,懵懂无知,根本无法执掌朝政,其外公成枭又是一介武夫,论行军打仗无人能及,可成枭和他的军队都驻扎在千里之外的边关,可谓是鞭长莫及,等成枭赶回来黄瓜菜都凉了,而今京城还不是父亲说的算吗?所议泽儿坐皇位更有胜券的把握。至于那些支持李承佑的大臣,无非是看重成语竹皇后的身份和成家的势力。只要我们能拉拢足够多的大臣,再凭借父亲手中的兵权,何愁泽儿不能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