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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眼睛发亮:

“大小姐在别处喝的定是陈酿。

这坛酒是刚酿成的,所以会带着生涩。

若是再窖藏些时日,待酒性沉稳,那股冲劲和涩味自会消散,到时必定醇厚丝滑!”

听他这一说,李朔瑶也恍然记起,前世在宫中,御酒监呈上的果酒都是经年陈酿。

她展颜一笑:

“是了,我想起来了,确实如此。”

这话如春风拂过,瑶光院里凝滞的气氛顿时消散。

二狗子长长舒了口气,抹去额角的细汗。

秋月也笑逐颜开。

李朔瑶端起茶盅,眯起眼睛轻轻晃动着杯中嫣红的酒液,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是时候了。

现在开始,该布下我们的一张果子酒销售大网了。”

---

三皇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衣袍上仿佛还残留着箭矢擦过时的硝烟味。

他铁青着脸,哑声吩咐侍女备水沐浴。

热气蒸腾的浴间里,他近乎粗暴地扯下全身衣物,将自己浸入洒满香料的浴桶。

水温滚烫,他却浑然不觉,反复搓洗着肌肤,直到皮肤泛起绯红。

一连换了三桶水,他才勉强觉得那股萦绕不散的惊悸淡去几分。

换上全新的里衣中单,他仰头灌下府医奉上的安神汤。

汤药苦涩,在舌根久久不散,他却毫不在意,只求能得一夕安眠。

然而噩梦如影随形。

刚陷入浅眠,那支夺命的箭矢便挟着刺耳的破空声呼啸而至,直逼眉心。

他甚至能看清箭镞上冰冷的寒光——

“啊!”

三皇子惊坐而起,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已浸透寝衣。

侍女闻声赶来,为他擦拭更衣。

他想起身,却觉浑身酸软,只得颓然躺回枕上。

这一夜辗转反侧,直到窗外透出曙光。

梳洗时,铜镜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

眼下两团青黑格外刺目,连侍女为他绾发的手都放轻了许多。

“殿下……”

贴身侍从欲言又止。

三皇子摆摆手。

他何尝不想告假休养?

可近来父皇对他日渐冷淡,若再称病缺席……

这个念头让他强打精神,更衣时特意选了件绛紫常服,试图借浓重色泽掩盖满面疲态。

一踏进太和殿,三皇子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往日里肃静的大殿,今日却透着几分异样的骚动。

不少大臣都在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一个方向,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

他顺着众人视线望去,不由得怔在原地——

只见六皇子萧荣森,站在往常三皇子所站的位置旁。

他身上那件常年披挂的戎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簇新的朝服,宝蓝色的面料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眉宇间少了几分杀伐之气,多了几分朝堂官员的沉稳。

三皇子脚步一滞,脑中嗡鸣。

他分明记得这个六弟,为求娶李朔瑶,连兵权都拱手相让,甘愿去李大将军麾下当个副将。

从此就该与朝堂无半点缘分。

怎么转眼就人模人样地,穿着朝服来上朝了?

一阵莫名的寒意窜上脊背。

他盯着六皇子挺拔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