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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坐在滕田宅的书房里,桌上摊着从武兵库那收来的几件宝物。

龙云平剑放在最中间,剑鞘黑漆描金,拔出来时寒光一闪。

王江用天眼看过,这剑里封着一道雷霆之气,

虽不及他自己的法器那般灵性十足,倒也是件难得的法器。

其余几件,有一串佛珠,一面铜镜之内,佛珠是开过光的,铜镜能驱邪,对王江来说用处不大。还有两卷古旧的阴阳术秘籍也就是普通货色,不如滕田家的好。

福伯端着茶进来。

“阿江,律师那边都办妥了。”

“嗯。”

“那两间店铺,珠宝店这个月的流水有一八十万,阴阳铺子也有九十万进账。”福伯翻开账本,“都是净利润。”

王江点头。武兵库家底还算殷实,这两间铺子每月能有百万日元进账,一年下来也是笔可观的收入。

“那两个掌柜的,查过底细没有?”

“查过了。”福伯说,“珠宝店的掌柜叫林上森,做了十五年,为人谨慎。阴阳铺子的掌柜姓佐藤柚二,是武兵库远房亲戚,不过人品还算端正。”

“亲戚?”王江眯起眼。

“我已经警告过他了。”福伯说

“我说家主您神通广大,谁要是动歪心思,下场比武兵库还惨。”

王江笑了。

隔天和福伯去巡视了一下那栋大宅,四进的院落,还有花园,所在地块极好,从风水上看也是块上佳的吉地。

又去巡了店铺。阴阳铺子生意如国内一样,是开张吃三年那种,王江交待佐藤柚二可以增添收集买卖上好阴阳物品的生意,来增加收入。佐藤柚二答,是家主。

珠宝店王江也看了一回,交待林上森,可以增添新的首饰样子,迎合潮流并不是一件坏事。林上森点头。

王江给了两个经理一个一个厚红包利是,鼓励其好好干。但也在两个掌柜脑子里种下的心咒,只要对方起了背叛之心,立刻就会死拉死拉的。

不过这事没让福伯知道,省得老头子又要念叨术法的阴险。

“对了。”福伯又说,“那处宅院您打算怎么处置?”

“先留着。”王江喝了口茶,“京都的房价一直在涨,过几年再卖也不迟。”

“那就放着。”

又过了一日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新请来看门的仆人探进头来。“家主,外面有位先生找您。”

“先生?”王江皱眉,“谁?”

“说是叫……”仆人想了想,“田中什么的,说有重要的事。”

王江跟福伯对视一眼,站起身。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一见王江,立刻鞠躬。

“滕田桑,久仰大名。在下田中武夫,受人之托,特来拜访。”

王江没让他进屋,就站在门口。

“什么事?”

田中武夫直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祈年祭的正式邀请函。另外,还有一份礼物。”

他又拿出一个小木盒,双手递过来。

王江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玉符。玉质温润,雕工精细,是个四叶形的图案。

“这是?”

“这是伊势神宫的护身符。”田中武夫说,“只有受邀参加祈年祭的阴阳师才能得到。戴上它,可以在神宫内自由出入。”

王江把玉符拿起来,落手即止。玉佩里确实有灵力流动,不过不算强,大概就是个普通的护身符。

“还有别的吗?”

田中武夫愣了一下。“滕田桑是指?”

“藤原桑说,参加祈年祭会有好处。”王江直接问,“具体是什么好处?”

田中武夫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个……其实在下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这次祈年祭除了修复八咫镜,还会开放神宫的藏经阁。”

“藏经阁?”

“对。”田中武夫压低声音,“神宫藏经阁里收藏了历代阴阳师留下的典籍和法器,平时不对外开放。但这次为了感谢帮忙修复八咫镜的阴阳师,会允许他们进去挑选一件东西。”

王江眼睛亮了。

这才是真正的好处。

阴阳师的典籍和法器,那可都是宝贝。随便拿出一件,都价值连城。

“我知道了。”王江收起玉佩,“回去告诉你们的人,祈年祭我会准时参加。”

田中武夫松了口气,又鞠了一躬。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他顿了顿,“祈年祭当天,会有很多大家族的阴阳师参加。滕田桑最好做些准备,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滕田家已经没落多年。”田中武夫说得很小心,“有些人可能会……不太友好。”

王江笑了。

“多谢提醒。不过你回去告诉他们,滕田家没落不没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田中武夫看着王江的眼神,心里一凛。

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势,跟传说中的滕田家历代家主很像。

他又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福伯问:“,这人说的藏经阁,真有那么厉害?”

“应该不假。”王江把玩着那块玉符,“伊势神宫可是日本最重要的神社,里面的东西肯定都是好货。”

“那你打算去?”

“当然去。”王江说,“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可是那个什么,他说会有人找麻烦。”

“找就找呗。”王江不在意地说,“我还怕他们不来。”

“回港岛。”

王江收回视线,语气平淡。

“先回去一趟,等时间到了再过来。”

“是。”

福伯没有多问,立刻躬身去安排。

对于王江的任何决定,他都只会执行。

自家有船,来去总是方便的。

站在甲板上,看着日本的海岸线在视野中逐渐变成一条细线,王江将那份关于神宫的沉重思绪暂时压下。

船行破浪,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京都的肃杀与压抑。

维多利亚港的码头永远是那副喧闹又生机勃勃的模样。

汽笛长鸣,搬运工的号子声,夹杂着各种方言的叫骂与讨价还价,汇成一股熟悉的人间烟火气,冲刷着王江的感官。

由于先给陈彪打了电报回去。

他刚走下舷梯,一道壮硕的身影就猛地扑了过来。

“阿江!”

阿彪的大嗓门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他一把抱住王江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焊在上面。

“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王江被他勒得一个踉跄,脸上却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放手。”

“不放!”

阿彪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眼睛却在王江和福伯提着的几个小箱子上扫来扫去。

“大佬,这就是你从带回来的手信?也太少了吧!都不够兄弟们分的!”

他嘴上嫌弃着,脸上却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下次一定把你带上,都在船上呢,你想要什么自己去搬。”

王江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这可是你说的啊!”

阿彪立刻来了精神,缠着王江不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力,你听到了,大哥答应下次带我出去了!”

旁边站着的阿力,沉稳地接过福伯手里的箱子,对着阿彪翻了个白眼,然后恭敬地对王江说。

“大哥,一路辛苦了。车在外面等着。”

“船上都二号舱里是南洋那边刚运过来的,白咖啡、橡胶枕,还有些新鲜水果,给咱们自己堂口的兄弟们分一分。”

王江点了点头,一面吩咐阿力。

“这些是给帮里几位叔伯和霍家那边备的礼,我写了单子,等明天你和我亲自跑一趟,送过去。”

“旅游嘛,礼轻情意重,意思到了就行。”

“明白,大佬。”

阿力应声答道,立刻开始安排人手。

回到半山大宅,福伯和王江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送了一天礼和帮中的大佬,上流社会的霍家等家,饮了一肚子的茶。

回到十三堂的地盘,熟悉的环境让王江彻底放松下来。

他才刚坐下喝了口茶,王小胖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张胖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他回港岛比王江还晚了两天。

“江哥,我命苦啊!”

王小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满脸的颓然。

“我哥,在南洋找着未婚妻了,家里开工厂的,有钱得很!已经订了婚,回来就要摆酒了!就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王江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想笑。

他指了指堆在角落里的几十个大木箱。

“你的货,点一点。”

王小胖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转过去,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那副没找着女朋友的颓丧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扑到那堆箱子前。

“我的天!江哥!我的亲哥!”

王小胖抚摸着木箱,声音都在发颤,那叫一个乐啊。

“发了发了!这些货够我用一辈子的,我又能换辆新车了!”

“唉呀,存哪家银行的金库好呢?”

他回过头,对着王江点头哈腰,感谢的话说个不停。

“江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

打发走了亢奋的王小胖,堂口里安静下来。

王江从自己带回的行李里,拿出几个用油纸精心包裹的小盒子。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些从南洋带回来的,据说女人吃了养颜的土产。

又备了许多水果

他亲自拿着,步行去了阿欣家的点心店。

店里还是老样子,蒸笼的热气混着面点的甜香。

阿欣的父亲正在柜台后算账,看到王江进来,抬了抬眼皮。

“王先生。”

生音不咸不淡。

王江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柜台上,往前推了推。

“出去了南洋一趟,回来给阿欣带了点东西。”

阿欣的父亲看了一眼那些个油纸包,没有伸手去接。

“王先生有心了。”

他重新低下头,拨着算盘珠子。

“阿欣不在,她去澳门探她姑姑了。”

王江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柜台上的油纸包,仿佛也变得有些碍眼。

他沉默了几秒,收回手。

“你的东西!”

“叔叔您吃吧。”

“那我改天再来。”

他转身走出点心店,傍晚的凉风吹在脸上,

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的。

手信没送出去,人也没见到。

王江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

最后只能带着那份没送出去的心意,讪讪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