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的恶化下
美国最终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这个“不沉的航母”。
美军坦克开上街头，与占据重要据点的抗议组织发生惨烈的巷战。
街头变成了屠宰场。
美军的m4谢尔曼坦克碾过积雪,履带下是混杂着血迹的冰渣。
枪扫射声此起彼伏,子弹打在建筑物上溅起火星。
王江站在滕田家的宅邸二楼,透过窗户看着远处升起的黑烟。
“又死了多少人?”福伯端着茶走进来。
“不知道。”王江接过茶杯,“也不想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这些抗议者的死活跟他没关系,他只关心自己的生意。
“木村家那边传来消息。”福伯说,“他们的出海小分队停了。”
“停了?”
“经费不足。”福伯摇头,“现在整个日本都在收缩,木村家也不例外。那些队员各回各家了。”
王江笑了:“阴阳师也要吃饭。”
窗外又传来爆炸声。一栋建筑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报纸上说，黑川彻跑了。”福伯又说,“可能去了苏联。”
“聪明人。”王江放下茶杯,“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但田中晴子没走。”
王江挑眉:“她家族收留她了?”
“嗯。”福伯点头,“田中家到底是贵族,还有些能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眼下估计没有人愿意与他联姻。“
”你倒是操心哈。“
仆人进来说：”有人求见你，家主！“
”谁啊？“
”她说她叫“田中晴子
福伯的表情有些怪怪,“她要见我们。”
王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让她进来。”
几分钟后,田中晴子被带进房间。
她穿着一身素色和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显然这几天过得不好。
“滕田先生。”田中晴子深深鞠躬。
“田中小姐请坐。”王江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田中晴子坐下,双手紧紧攥着膝盖。
“不知田中小姐来有何贵干？”
“您之前资助过我们的运动。”她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现在……现在我们需要更多帮助。”
王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些抗议者转入地下了,但他们需要钱,需要物资。”田中晴子说得很快,“滕田先生,您能不能……”
“不能。”王江打断她。
田中晴子一愣。
“我没有资助过你们。”
“不，你有。”
田中有些歇斯底里的说：”我有证据。我那天拍了你和这位先生被黑川彻送出门的照片。“
”那又可以证明什么？“
”我还有其他证据。“
”黑川彻不是跑了吗？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为着他干什么？“
田中晴子激动的道：”不黑川桑没有抛弃我，他只是暂时转移了。“
”呵！“
“我之前资助你们,是因为有利可图。”王江说,“现在美军已经出手,你们的运动已经失败了。我为什么还要往火坑里扔钱?”
“可是……”
“没有可是。”王江的语气很平静,“田中小姐,做生意要看形势。现在的形势很明显,继续支持你们只会给我招来麻烦。”
田中晴子的脸色变得苍白。
“如果您不帮我们……”她咬着嘴唇,“我就去警察局举报您之前资助过我们!”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阿彪的手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王江却笑了。
“田中小姐,你在威胁我?”
“我……我只是……”田中晴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王江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你知道威胁我的下场吗?”
”我有同伴，他们也知道。若我没有把握，我不会来这里。“
”我要是一个小时没有出去，会有人把我的证据，送到警察的手里。
“是吗？”
一股无形的气劲
田中晴子想要后退,但身体僵住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王江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一道诡异的纹路在田中晴子的额头闪现,随即消失。
她的眼神变得呆滞,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坐在那里。
“你现在去销毁掉你所有关于滕田资助你们的证据，杀掉知情的同伴，然后关于我的一切,忘掉。”王江的声音低沉,“关于黑川彻的一切,也忘掉。”
诡咒的力量侵入田中晴子的大脑,像橡皮擦一样抹去那些记忆。
几分钟后,田中晴子眨了眨眼睛。
田中晴子站起来,对王江鞠躬,“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步伐有些踉跄。
等她走远,福伯才开口:“少爷,这样做……”
“怎么?”王江回头看他。
“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会。”王江摇头,“她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其他都正常。”
“我不是什么善人。”
阿彪挠了挠头:“少爷,您这招真绝。”
“对付这种狂人,不需要自己动刀子。”王江走回窗边,“让她自己动手，然后忘掉,比杀了她更干净。”
阿彪站起来往外走。
福伯问：”你干什么去啊？“
阿彪说：“我去看这个田中晴子真的会去杀同伴吗！”
福伯回头看着王江，
王江淡道：”他想去看，让他去看呗！“
窗外的枪声渐渐稀疏。
美军的镇压行动进入尾声。
那些占据据点的抗议者被一个个清理掉,街道上到处是尸体。
日本进入了“白色恐怖”时期。
表面上看,社会恢复了平静。
但每个人都知道,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总有一天会发芽。
王江对此毫不在意。
他现在关心的是生意。
“花王那边怎么样?”他问山阳枫。
“非常好。”山阳枫拿出一份报告,“上个月的销售额比预期高了五成。现在全日本的主妇都在用花王的产品。”
“出口呢?”
“已经开始了。”山阳枫翻开报告,“美国分公司那边承销了第一批货,反响不错。香港那边也全面铺开了。”
王江满意地点头。
花王这个牌子,在后世可是日本洗涤用品的王者。现在提前拿下,以后的利润会非常可观。
“其他产业呢?”
“料亭的生意一般,银座的那栋楼出租情况还不错。”山阳枫说,“至于野泽家的那座小神宫……”
“怎么了?”
“有点麻烦。”山阳枫皱眉,“我们派人去查了,发现那座神宫还在出事。”
“什么事?”
”之前“死了三个供奉的人,都是离奇死亡。”山阳枫说,“而且据说晚上会听到哭声。”
王江笑了:“鬼哭?”
“当地人都这么说。”
“有意思。”王江站起来,“走,去看看。”
“现在?”山阳枫一愣。
“现在。”王江已经走向门口,“福伯,准备车。”
半小时后,王江一行人到达了小神宫。
野泽家的小神宫位于京都郊外的山林里,周围风景秀丽。
一座二座山都是小神宫的产业。
还是代代相传的。
车子停在山脚下,几个人步行上山。
“少爷,这地方真偏僻。”阿彪到底还是跟了来，他嘀咕着,“怪不得会闹鬼。”
“闭嘴。”福伯瞪了他一眼。
山路很好走,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达神宫。
山阳枫介绍道：“因为主持庙务的人都不幸身亡，所以现在只请了山下的一个农夫打扫着。
这是一座很小的神宫,只有三进的院，前前沿一座主殿和几间厢房。建筑风格古朴,但明显年久失修,到处都是破败的痕迹。
“有人吗?”山阳枫喊了一声。
一阵阴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