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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防备敌人夜袭!”

桑启城的城墙上,寒冬的夜风掠过,值守的小将紧着身上的衣袍,脚步匆匆地在城墙上来回巡视、不时的呼喊着。

“昂 ——!”

突然,一声震彻天地的龙鸣在墨色的夜空中响起,振聋发聩!

城墙上、街巷里休息的军民纷纷被这巨大的龙鸣声惊醒,一个个茫然地抬着头,望向被夜色吞噬的天空,眼里满是疑惑!

“是三首怪物来了,快躲起来!”

然而,下一秒,就有从基拉城逃出的士兵和百姓响起惊惧的呼喊。——这些见过基多拉的人,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基多拉落在基拉城前,展开遮天翅膀嘶鸣的模样,那连太阳都被遮暗的场景一直是他们心中的梦魇!

听到呼喊,其余军民这才反应过来,城内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碰撞声混在一起。其余人虽没有见过基多拉的恐怖,却早听过 “三首怪物” 的传说,那根本不是人力能对抗的存在!

龙鸣声过后,一股狂风猛地从山谷上空刮来!城墙上、城池中的火把便被狂风瞬息吹灭,取暖的火盆被狂风吹倒,燃烧的篝火更是被吹得七零八落。

“呼!”

狂风中,巨大的龙影从城池上空掠过 —— 棕红色的龙鳞在残存的火光下泛着死亡的色泽,龙翼扇动间带起的飓风更是掀翻了屋顶,卷起满天的尘土。

“呼 ——!”

炙热的龙焰突然从巨龙口中喷薄而出,像橙红色的岩浆倾泻而下!点燃着一切可燃物,慌乱的孔雀国兵民瞬间被火焰吞噬,空气中顿时弥漫起刺鼻的焦糊味,惨叫声刚出口便被火浪声淹没。

在史矛革的龙焰下,整个桑启城都被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之中。看着黑夜中被火光映出的巨大龙影,城中防守的军民尖叫着,哀嚎着,呼喊着,四处逃散着,这一刻,桑启城中再无半点秩序。

“轰隆......!”

巨大的轰鸣声接连在山谷口的城墙处响起,三百忍者们在夜色的掩护中,轻松攀上了半山腰的延伸城墙上,在忍术的爆炸轰鸣声中,在半山腰值守的孔雀国士兵连反抗都来不及,便纷纷殒命。

就连厚实的城墙,也在忍术的破坏中轰然崩塌!

“杀!”

紧接着,响亮的喊杀声从山谷之中传来。无数的清兵犹如地狱冲出的恶鬼,高举着刀兵在黑暗中显露,犹如潮水般冲向前方已经化作一片火海的桑启城!

—————秦国—————

“陛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秦国日益昌盛,永世长存!”

震彻章台宫的朝贺声落下,新一日的早朝正式开启。百官躬身拱手,齐声高呼,衣袍摩挲的声响与叩拜声交织,尽显大秦朝堂的肃穆威严。

龙椅上的赢天烬微微抬手,指尖轻叩扶手。

身旁的曹少钦立刻上前一步,尖细却沉稳的嗓音响起:“诸位爱卿平身,今日可有本要奏?”

“陛下!”话音刚落,冯去疾便撩袍起身,快步出列站至大殿中央,躬身拱手,语气铿锵却带着几分狠厉:“昨日又有三十万奴隶押至咸阳,如今咸阳城内已累计奴隶一百一十万!”

顿了顿,冯去疾神色凝重:“然则这些奴隶样貌粗鄙,生性懒惰,且品行恶劣。为保我大秦血脉纯正,杜绝混杂之患,还请陛下下旨,将所有男性奴隶尽数扇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赢天烬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倒是没想到冯去疾这般狠辣,一百一十万奴隶中,男性不下五十万,往后还会源源不断有俘虏送来,这老头竟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断了这些人的根。

不过转念一想,冯去疾本就是秦国贵族的核心代表,最是看重血脉尊卑,有此提议也不足为奇。

惊讶过后,赢天烬缓缓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考量:“冯爱卿所言,本帝亦有过思量。只是此法太过暴躁,且以后奴隶会越来越多,这一刀下去,这些奴隶少说要休养半月,必然耽误劳作;且如此强硬手段,难免会逼得他们拼死,即便是女性奴隶,怕也会因此爆发动乱,得不偿失。”

说着,赢天烬目光转向身侧的曹少钦,问道:“曹少钦,你可有良策?既能达成杜绝血脉混杂之目的,又能避免暴动,还能不损他们的劳动力?”

“陛下!”曹少钦闻言,当即躬身道:“微臣确有一法,只是此法略显阴损,有伤天和,还望陛下先恕微臣无罪!”

赢天烬颔首:“但说无妨,无论所言如何,皆恕你无罪。”

曹少钦这才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弧度,缓缓说道:“既要断绝他们繁衍之可能,又不能明着来,那便需一个合理的由头略施惩罚。微臣提议,给所有奴隶制定严苛的劳作指标与规矩——凡未能完成指标、或是触犯规矩者,便将其倒立吊起,以木棍抽打。”

“一下不成便两下,两下不成便三下,久而久之,自然能达到‘鸡飞蛋打’之效。如此一来,既不耽误他们日常劳作,还能以惩罚让其积极干活,又能省下一笔疗养费用,更能降低他们的警觉之心。”

赢天烬闻言点点头,指尖却依旧轻叩扶手,片刻后又摇摇头:“此法虽巧,却仍有隐患。这些奴隶本就心怀怨怼,若长期受此羞辱,难免心生报复之意,滋生不少心理扭曲之辈。他们日后若接触我大秦百姓,怕是会酿成祸端,于百姓安定不利。”

“陛下英明!”曹少钦连忙补充:“微臣早有顾虑!可让他们自己人提出此建议、施行此惩罚——我们只需暗中挑唆,顺水推舟即可!让奴隶管奴隶,怨气便不会直指大秦,反而会在其内部消化。”

赢天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沉声道:“此事便交予东厂办理。切记,需找个恰当引子,让这规矩立起来顺理成章。另外,日后凡发现有心理扭曲、意图不轨之奴,无需上报,秘密处决便是。”

说完,赢天烬目光转向刚刚归国的淳于越,语气放缓了几分:“淳于越,本帝命你率领儒家弟子,前往奴隶营教导那些奴隶儒家精义。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见淳于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赢天烬又补充道:“你可告知他们,凡表现优异、立功重大者,可破例消除奴籍,恢复自由身。”

“臣明白!臣与儒家弟子,必然不负陛下重任!”淳于越眼中精光一闪,连忙撩袍出列,跪地叩首。

被赢天烬重塑思想后,淳于越早已没了昔日的固执迂腐,瞬间领会深意——所谓“教导儒家精义”不过是幌子,让奴隶们从骨子里认同尊卑有序、甘心为奴,才是真正目的。

赢天烬颔首,又将目光投向扁鹊:“扁鹊,下朝后,你与曹少钦一同商议,研究几套药方。其一,需是嘉奖之方,赐予积极劳作的奴隶,彰显我大秦仁慈;其二,需是安抚治疗之方,给受罚的奴隶调理身体,掩人耳目;最重要的是,这些药方需暗中契合冯爱卿所言‘保血脉纯正’之需,潜移默化达成目的。”

“臣领旨,定不负陛下重任!”扁鹊躬身领旨,语气沉稳,并无半分异议。

大殿内的其他大臣皆垂首敛目,心中暗自凛然:冯去疾的狠,可比不过陛下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