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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祖母被气晕,柳娇诬陷我偷人

二房所居的西院里,王氏正强打着精神,指挥下人张灯结彩,置办物件,为柳娇的出嫁做准备。

只有尽快成亲才能堵住外面的风言风语。

这两日他们已经派人断往外散播消息,说柳晴晚是因为在儋州乡下早已有了中意之人,为了与李玄退婚,才不惜给自家庶妹茶水里下药,构陷其清白。

暖阁内,熏香袅袅。

柳娇穿着新裁的绯色衣裙,坐在一群京中交好的闺秀中间,眼圈微红。

“娇娇,你也别太难过了,谁能想到你姐姐她竟然是这样的人。”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小姐语气里满是同情。

另一个绿衣小姐立刻接口,声音带着不忿:“就是!她也太狠毒了!

“儋州待了十年,什么腌臜手段学不会?”绿衣小姐嗤笑,“不知是为了哪个野男人,连自家妹妹的清白都不要了。”

“那日我饮了她送的茶便浑身发软。”柳娇适时地哽咽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玉瑶公主拍桌:“这丫头竟然这般恶心,娇儿你放心,本公主为你做主,我这就派人去把她在儋州的奸夫捉回来。”

王氏过来,吩咐下人将点心端给各位小姐,“劳殿下与各位小姐为我们娇儿操心。此事......唉,家丑本不该外扬,但既然已闹到如此地步,也不瞒诸位了。”

“李家那边,听闻此事后更是震怒,为了证明清白,已抢先一步派人前往儋州查证。已经将人带到京城了。”

恰在此时,玉瑶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的怒容稍霁,转而带上几分欣赏,看向柳娇:

“娇儿,说起这个,倒让本宫想起你上次在赏花宴上作的那几首诗词,当真是清丽脱俗,意境高远,连宫里翰林院的学士们都赞不绝口。不知何时能再得见你的新作,也让本宫与诸位好好品鉴一番?”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其他闺秀的连声附和。

“是呀是呀,娇娇姐姐的才情,京城谁人不知?”

“娇儿如此灵思,怕是男子也难及呢!”

“娇娇姐,日后成了世子妃,可莫要忘了我们这些姐妹,定要多多指点我们才是。”

众人纷纷围拢上去,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夸赞之能事。

“指点?”

柳晴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她随着徐公公及柳世权缓步而入,一身素净衣裙。

徐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心腹太监,地位尊崇,他亲自前来,已让王氏等人心头一紧。此刻见柳晴晚竟与他同行,更是惊疑不定。

“姐姐不请自来,还带着外人闯入内院,这是什么规矩?”

“妹妹才华横溢,不如就趁今日,请妹妹当着玉瑶公主殿下与诸位小姐的面,再作一首诗词,也好让大家亲眼见识一下。”

柳娇脸色唰地白了,“姐姐这是何意?妹妹今日心神不宁,实在没有诗兴。”

“是没有诗兴,还是没有将我从前写的诗稿带在身边,无从借阅?”

“你胡说!”柳娇失声尖叫,浑身发抖。

“我告诉过你,说谎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

话音落下,柳娇捂住自己的喉咙,喉间一股刺痛袭来,柳娇只当是自己近日孕吐频繁,身体不适。

就在柳娇因喉间刺痛而分神蹙眉的瞬间,柳晴晚瞧见柳娇梳妆台的一角,放着一支梅花银素簪子。

那簪子是她母亲林氏生前最常佩戴的心爱之物,母亲去世后,她遍寻不着,原以为是随葬了,没想到竟被柳娇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

柳晴晚不再与柳娇多费唇舌,她一步上前,将这只簪子拿了回来。

“你做什么!”柳娇顾不得喉间不适,下意识就想扑过来抢夺,“那是我的簪子!”

“你的?这上面每一朵梅花,都是我母亲当年亲手绘制打造而成。”

柳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位绿衣小姐还想帮腔,“即便是你母亲的遗物,娇娇妹妹想必也是一时喜爱,借来戴戴,你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借?”柳晴晚倏地转头,“未经允许,私自拿取逝者贴身遗物,藏于己室,佩戴于身,这在我朝律法中,谓之窃。在人情伦理上,谓之不敬先人。”

见几日还要僵持下去,玉瑶公主率先喊了声,“徐公公”。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徐公公面白无须,神色肃穆,“圣旨到——”

柳常元脸色剧变,王氏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方才还围着柳娇阿谀奉承的闺秀们,此刻也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老夫人奢靡成性,不配诰命之荣,即日起褫夺其三品淑人诰命!钦此——”

老夫人猛地瞪大双眼,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现场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老夫人!”

“快传大夫!”

柳娇站起身,“姐姐!你究竟要做什么?!你不愿意为祖母冲喜,我们也不曾真正逼迫于你,你何至于要活活气死祖母啊!你的心肠怎能如此狠毒?”

这个贱人怎么会和徐公公扯上关系,还让陛下褫夺了祖母的诰命!祖母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侯府,还有谁能在父亲面前为自己和王氏撑腰?

届时,别说风风光光嫁给李玄,恐怕整个二房都要成为京城的笑柄,被戳着脊梁骨骂!

还有那支簪子!柳晴晚怎么会知道那是林氏的,她刚从乡下回来,怎么可能见过这簪子?

如今被当众揭穿是“窃”,是“不敬先人”,这让她日后如何在京城闺秀圈里立足?那些刚才还夸赞她的人,此刻心里指不定怎么鄙夷她!

诗词……她竟然连诗词的事都知道了!那赏花宴上博得满堂彩的诗句,确实是她偷偷誊抄了柳晴晚从前遗落在府中的旧稿。她本以为柳晴晚远在儋州,此生再无回京之日。

这些无主的才华正好能为她铺路,让她踩着柳晴晚的尸骨登上才女的神坛,稳稳坐上世子妃的位置。

可如今正主回来了,还当着公主和所有手帕交的面点破此事,这简直是将她扒光了衣服扔在闹市!什么清丽脱俗,什么意境高远,全都是偷来的!

一旦坐实,她柳娇就会从云端跌落,变成人人唾弃的文贼!

喉间的刺痛再次传来,混合着因惊惧而翻涌的恶心感。这不适在此刻更像是一种恶毒的诅咒应验,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柳晴晚那句“吞一万根银针”。

这贱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不行,不能认!柳娇强压下喉咙的腥甜感,在心底嘶吼。

无论如何,必须咬死是柳晴晚狠毒构陷,必须把偷诗和窃簪说成是无心之过或是柳晴晚的污蔑!只要李玄还信她,只要公主还怜惜她,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对,都是柳晴晚的错,是这个丧门星回来搅乱了所有好事!她绝不能就此认输!

那位绿衣小姐忍不住尖声道:“柳晴晚!你竟如此心狠!连自己的亲祖母都要活生生气死吗?!你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原本她以为这乡下来的丫头就是品行顽劣了一些,没想到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直有辱斯文!

而此刻,柳娇混乱的思绪仿佛瞬间找到了方向。

无论真相如何,此刻,在所有人眼里,柳晴晚就是那个气晕祖母、大逆不道的恶女!这是她柳娇的机会,是二房的机会!

只要坐实了柳晴晚品行败坏、与人有染,那么她偷诗、窃簪的指控,甚至今日这“大逆不道”的场面,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既然柳晴晚不给她留活路,那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祖母倒下了,诰命没了,她的才名和清白也岌岌可危……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姐姐,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念及什么姐妹之情了。”

她泪如雨下,挣脱开搀扶她的丫鬟,踉跄着扑到徐公公面前,重重跪下,扯着徐公公的衣摆,

“徐公公!徐公公您要为娇儿做主啊!”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我姐姐她早在儋州乡下时,便与一个野男人私定了终身!她如今回京,一心想要退掉与李家的婚约,就是想着她那姘头!她给臣女下药,构陷臣女清白,今日又气晕祖母……都是因为她做下的丑事快要瞒不住了,她才要这般疯狂地报复柳家,想要搅得天翻地覆,好让她与那奸夫双宿双飞啊!公公明鉴!”

“妹妹原本想着事关姐姐清白,姐姐毕竟是柳家嫡女,若是传出去有损柳家颜面,这才一直苦苦隐瞒,甚至……甚至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只盼着姐姐能迷途知返。”

柳娇泣不成声,伏低身子,额头几乎触地,肩膀因抽泣而剧烈颤抖,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王氏见女儿演得如此投入,时机恰好,也连忙用帕子按着眼角,“公公明鉴,娇儿这孩子就是心善,事事以家族为重,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往肚子里咽。

若非今日被逼到绝境,她是断不会将这些丑事说出来的啊!我们……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