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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不祥嫡女归京,请诸位赴黄泉 > 第6章 既要又要,李玄你别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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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既要又要,李玄你别太贪心了。

萧衡深邃的目光落在柳晴晚身上,带着一丝欣赏。这女子,不仅懂得借势,更懂得如何诛心。

“准。”他薄唇微启,一言定乾坤,“李公子,请吧。”

李玄想反抗,想斥责柳晴晚的恶毒,两名黑衣侍卫突然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迫使他转向大门的方向。

“不,你们不能......”李父嘴唇翕动,终究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求情。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李家的清誉和儿子的尊严,轻如草芥。

满堂宾客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目光复杂地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青筠公子”,如同待宰的牲口,被押送至府门之外。

烈日当空,青石板滚烫。

李玄被按倒在柳府门前的石阶下。

“一叩首——”不知谁人高喊了一声。

李玄闭上眼,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柳晴晚你这个毒妇,今日之耻,我李玄铭记于心,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柳府内,柳晴晚立于廊下阴影处,望着被侍卫押着远去的背影,脸上无悲无喜。

母亲,您看见了吗?

这只是开始,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萧衡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侧,“柳大小姐,好手段。”

“王爷谬赞。不过是讨还本该属于自己的公道,告慰亡母之灵罢了。”

萧衡闻言,未再置评,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李府

夜色如墨,李玄是被李府的两个下人用门板抬回来的。

他浑身的锦袍已被汗水与尘土浸透,膝盖处的衣料早已磨破,他紧闭着眼,不知是昏死了过去,还是无颜睁开。

“公子回来了!”

李父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儿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身形猛地一晃,“抬进去,快去请大夫!”

“站住!”一位须发皆白、手持鸠杖的族老厉声喝道,他是李玄的叔公,在族中威望极高。

“我们李家的脸面,今日算是被他彻底丢尽了!”

“三步一叩,九步一拜!全京城的人都在看我们李家的笑话!‘青筠公子’?我看是‘青楼公子’都不如!至少小倌还知道要脸!”

“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更是累及全族清誉!李玄,你可知罪?!”族老的鸠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孙儿知罪!正因如此,孙儿恳请家族即刻解除与柳家嫡女的婚约!柳晴晚今日如此折辱于我,我与她已势同水火,此婚绝不能成!”

“糊涂!”他话音未落,端坐主位的叔公便厉声打断,“婚姻大事,岂容你因个人好恶、一时意气用事!”

李父搀扶着自己儿子,“玄儿,你冷静些!那柳晴晚再如何,她也是林家的外孙女!她母亲林氏虽去,但林氏将门世家门楣未倒,她舅舅如今在边关掌兵,圣眷正浓!这门亲事,岂能说断就断?”

柳晴晚她娘林氏是世家将门,柳晴晚的外祖父乃是开国功勋将军林铁,柳晴晚的舅舅如今也是昭云将军镇守边疆,手握三十万大军。

想起当年,林铁将军是何等宠爱林婉这个女儿,几乎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若非皇室当年忌惮林氏一族功高震主,权势过盛,暗中施压,林铁又怎么会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下嫁给柳常元。

李玄:“难道我今日之辱,就白受了不成?诸位长辈是要我,日后与那毒妇同床共枕?”

李叔公:“混账!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因小失大?那柳晴晚嫁过来,便是李家妇,日后如何,还不是由我李家拿捏?届时,今日之辱,自有讨还之时。但若此刻退婚,便是彻底恶了林家,于我李家有何益处?”

李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孙儿明白了。”

这婚事,退不了。那便将柳晴晚娶进来。

届时,关起门来,今日之仇,他自有千万种方法,连本带利地向她讨回来!

李玄扯出一个笑容,一个克死自己生母,焚烧宗祠的天生不祥之人,念在本世子仁慈,允许你一同入府,替你妹妹赎罪。

柳世权书房,药味苦得发涩。

柳晴晚回京前给他寄了一封书信,“信中提及伯父身上煞气缠绕,本该回京忙完娘亲的葬礼就来寻伯父,不料横生枝节,耽搁至今。”

柳世权靠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枯槁,只摆了摆手。他清楚柳晴晚身上身负异能,这些年,他暗中对她在乡下的生活多有照拂。

“晴晚,你既已与你父亲决裂,在那府中想必举步维艰。大伯虽不才,但护你一个周全尚能做到。”

他微微前倾,枯瘦的手搭在椅臂上,目光紧锁住她:“你可愿意搬来与大伯同住?”

“我有个女儿,性子乖张,正好与你有个伴。”

柳晴晚迎上他的视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

“伯父的病,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您并非患病,而是被人以阴毒咒术,窃取了寿元与气运,日夜蚕食,才会药石无灵,缠绵病榻至今。”

柳世权瞳孔骤缩,“继续说。”

“侄女冒昧一问,祖母大人近年来,身体是否反常地硬朗矍铄?而伯父您,是否恰是在她老人家那次大病‘痊愈’之后,便开始缠绵病榻,药石罔效?”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此消彼长?”

柳世权垂眸,母亲眼里从来只有二弟柳常元。幼时,最好的衣食、先生的夸赞,永远是二弟的。他身为长子,却连做陪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像个影子,跟在后面捡些零碎的学问。

他咬牙苦读,硬是凭自己考中了状元,以为终于能换来母亲一个正眼。

结果呢?

一场莫名其妙的“救驾之功”,将他所有的努力砸得粉碎。爵位、前程,所有本该属于他的一切,顷刻间,全都成了柳常元的囊中之物!

“听闻大伯年少时文采斐然,蟾宫折桂,光芒万丈,本是官运亨通之相。为什么后来反倒是我爹步步高升?”她眉头微蹙。

“因为十年前,本该属于大伯父的爵位和官运,都被人用阴毒的法子,生生夺走了。”

“轰——”

柳世权脸上一片死灰。

母亲偏爱二弟,他是知道的,他忍了。官场浮沉,机缘巧合,他也认了。甚至这缠身的恶疾,他也只当是时运不济。

可鬼神乱力,换命咒术,他虽隐约有所耳闻,却从未敢深想,更不曾想,这被至亲之人用在自己身上!

如今被这侄女一语点破,再联想自己多年缠绵病榻却查无实症,而老母年迈却反常地精神矍铄。

一股委屈不甘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柳晴晚从怀中取出一枚叠成三角的陈旧护身符,递了过去。

“这护身符伯父随身带着,能暂且抵挡一二,但咒术已深入命理,如附骨之疽,侄女修为浅薄,实在无力化解。”

“此局,无解。”

“除非那下咒之人,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