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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给你脸了是吧!”

紫衣女鬼脸上那副好皮囊再也维持不住,“噗”地一下,就跟褪了色的画皮似的,瞬间变得青面獠牙,眼眶子里冒着幽幽绿火,张开嘴,那舌头耷拉出来半尺长,滴答着黑黢黢的粘液,发出一阵刺耳又瘆人的尖啸,直扑闵政南面门!

一声虎啸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只见彪子那两米多高的铁塔身躯,不知何时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女鬼侧后方。他压根没用什么花哨招式,直接抬起那万钧之力的大脚丫子,照着女鬼那狰狞变形的后脑勺子,“嘭”地一下就狠狠踩了下去!

那女鬼的尖啸声戛然而止,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彪子的大脚结结实实地把她整个脑袋连带半拉身子都踩进了坚硬如铁的青石板地里!女鬼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周身那浓得化不开的森森鬼气,如同被戳破的皮球,“嗤嗤”地往外直冒,颜色都淡了一大半,眼看是彻底歇菜,动弹不得了。

“操!啥玩意儿,也敢跟俺们龇牙?”彪子嫌弃地在地上蹭了蹭鞋底,好像踩到了啥埋汰东西。

还没等闵政南几人喘口气,这恒古鬼阁里头,景象“唰”地一下就全变了!

刚才还阴森恐怖、鬼气缭绕的阁楼空间,眼么前就跟变戏法似的,扭曲、拉伸、重组……眨巴眼的功夫,四周竟然变成了一片仙气儿缭绕、亭台楼阁耸立、雕梁画栋的“天宫”景象!脚下是白玉铺就的台阶,远处还能看见假山流水,奇花异草,不少穿着古装、面容模糊的“百姓”在远处走来走去,一副安居乐业的太平景象。

紧接着,呼啦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大片穿着粗布麻衣的“村民”,齐刷刷地朝着一个方向跪拜下去,磕头如捣蒜,嘴里还念念有词:“恭迎画天娘娘圣驾!画天娘娘福泽万民!”

一股子强烈的、带着迷幻味道的香火气息弥漫开来,熏得人脑瓜子有点发晕。

随着那些村民的叩拜,一个穿着五彩霞衣、头戴珠冠、面容端庄秀丽的女子,周身环绕着淡淡的七彩光晕,缓缓从天而降,落在众人面前。她眉眼倒是挺和善,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活人该有的温度,只有一片漠然的死寂。

她目光扫过被彪子踩在脚底下的紫衣女鬼,又看向闵政南几人,朱唇轻启,声音空灵,直接往人脑子里钻:“尔等宵小,不知天高地厚!擅闯恒古鬼阁,抢夺宝物,打伤本座侍女,罪该万死!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留在本座的画中仙境,永远定居下来吧!”

话音刚落,那股子迷幻感陡然增强了十倍!周围的“天宫”景象仿佛活了过来,要把人的魂儿都给吸进去,四周那些叩拜的“村民”也齐刷刷地转过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定居你奶奶个腿儿!”闵政南他眼中重瞳猛地一缩,隐隐有赤金光芒流转,直接破开了眼前这层虚妄的迷障,看清了那画天娘娘本质不过是一团浓郁到化形的鬼气和精神念力糅合在一起的玩意儿。“装神弄鬼!彪子,老灰,胡媛媛,精神冲击,干扰她!”

“明白,当家的!”胡媛媛那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瞬间变得锐利无比,无形的精神波纹如同利刺,狠狠扎向那画天娘娘。

彪子更是直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虎啸,震得周围那些幻化出来的“村民”身影一阵模糊晃动。老灰则悄无声息地挡在胡媛媛身前,双手快速掐诀,一层灰蒙蒙的土黄色光晕护住了几人。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画天娘娘脸色一寒,周身七彩光晕大盛,幻境压力骤增,那些“村民”甚至开始朝着几人挪动过来。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闵政南不再犹豫,口中急速念诵天蓬神咒,手捏法诀!一股煌煌正道、诛邪辟易的凛然气势陡然从他身上爆发开来!周身隐隐有金光流动,如同披上了一层无形的甲胄!同时,他眼中重瞳彻底转化为赤金之色,目光所及之处,幻象如同冰雪消融,纷纷退散!

这至阳至刚的天蓬神咒和能看破虚妄的重明鸟眼,正好是这类鬼物幻术的克星!

画天娘娘发出的迷幻香火气息,一碰到闵政南周身散发出的金光和那双重瞳,就如同滚汤泼雪,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她幻化出的那片“天宫仙境”也开始剧烈扭曲、崩塌,露出了后面恒古鬼阁原本阴森破败的景象。

“啊——!”画天娘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身那华丽的五彩霞衣和端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瞬间变得模糊扭曲,露出了底下青面赤发、狰狞可怖的鬼物本相,一身森森的鬼气更是肉眼可见地消散了大半,显然受了重创!

“你……你们给本座等着!竟敢破我法术,伤我道行!我这就去禀报城主,定叫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画天娘娘色厉内荏地撂下几句狠话,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黯淡的鬼影,狼狈不堪地朝着鬼阁深处遁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闵政南散去神咒,眼中金芒收敛,啐了一口:“呸!跑得倒挺快!”

几人刚稍微放松,还没等商量下一步咋整,整个城主府,不,是整个地下鬼城,都开始剧烈地震颤起来!就跟地龙翻身似的,脚下地面嗡嗡作响,头顶上簌簌往下掉渣子。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庞大无比的阴森威压,从四面八方笼罩下来,黑压压一片,飘满了各式各样的鬼影!有穿着寿衣的老鬼,有缺胳膊少腿的横死鬼,有吐着长舌的吊死鬼……密密麻麻,数量怕不是有上万之多!鬼哭狼嚎之声汇成一片,震得人头皮发麻!

在这万鬼之前,凌空立着三道气息格外强大的身影。左边是刚刚逃走的、气息萎靡的画天娘娘,右边是个穿着盔甲、手持鬼头大刀、面目凶恶的鬼将军。而居中最前方,站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穿着青色长衫、像个落魄书生模样的男鬼。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一个缓缓旋转的八卦图,脸上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书生模样的鬼王,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目光落在下方鬼阁门口的闵政南身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鬼城:

“活人,阳间有阳间的路,阴间有阴间的桥。你不好好在地上过日子,跑到我们这鬼地方来撒野,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闵政南抬着头,看着天上那乌泱泱的鬼群和领头的三个大家伙,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混不吝地喊道:

“越界?老子今天就是来划界线的!听着,你这鬼地方,以前归谁管我不管,但从今往后,得给老子交保护费!按月交,按年算都行!少一个子儿,老子就把你这破城主府拆了当柴火烧!”

那鬼王书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保护费?呵呵……有意思。多少年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活人。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这鬼地方的手段,你是不知道什么叫敬畏。”

话音未落,他手中那八卦扇轻轻一挥!

霎时间,风云变色!众人眼前的景象再次剧变!哪里还有什么城主府,什么鬼阁,什么街道!所有人,包括闵政南、彪子、胡媛媛以及天上那上万鬼物,竟然全都置身于一个巨大无比的、古朴沧桑的巨鼎内部!

这鼎内壁刻满了无数扭曲挣扎的鬼怪浮雕,下方是翻滚沸腾的、漆黑如墨的诡异液体,散发出能腐蚀魂魄的恶臭!无数痛苦哀嚎的鬼魂在液体中沉浮,发出令人牙酸的凄厉惨叫!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种镇压、炼化的恐怖力量!

“卧槽!这啥玩意儿?”彪子感觉浑身妖力都被压制了些许,忍不住骂了一句。

胡媛媛也是脸色发白,这鼎内的气息让她极为不适。老灰更是直接现出了部分灰仙本体,一只大老鼠虚影在身后浮现,龇牙咧嘴地抵抗着那股压迫感。

闵政南站在鼎内一块凸起的“平台”上,眉头也皱了起来。这鬼王的手段,确实有点棘手。这大鼎,一看就不是凡物,恐怕是这鬼城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阴煞本源所化,自成一方空间。

“在我的‘鼎’里,好好享受吧!”鬼王书生冰冷的声音从鼎口上方传来,“就算是真正的天仙来了,也得脱层皮!”

“享受你妈!”闵政南眼中凶光一闪,知道不能再留手了,“彪子!显出本体,给我可劲儿造!媛媛,老灰,护住自己!看老子破了这口破锅!”

话音未落,他体内那十六万九千年的神仙境道行再无保留,轰然爆发!周身金光大盛,天蓬神咒的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在他体表流转跳跃,发出阵阵宏大磅礴的诵经之声!至阳至刚的气息如同熊熊燃烧的金色烈焰,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同时,他双眼之中,重瞳彻底化为两轮燃烧的赤金色小太阳!目光扫视之处,鼎内翻滚的黑雾如同遇到克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纷纷退避!那些在沸液中哀嚎的鬼魂,被这金光照到,更是如同被泼了滚油,惨叫得更加凄厉!

“吼——!!!”

一声震彻整个鼎内空间的恐怖虎啸猛地炸响!彪子那两米多高的人形身躯瞬间膨胀、变形!一头体长超过万米、通体漆黑、唯有额间一个硕大“王”字散发着暗金光芒的庞然巨虎,悍然出现在这鼎内空间!它只是稍微一动,那恐怖的蛮力就震得整个大鼎嗡嗡作响,鼎壁上的鬼怪浮雕都出现了裂痕!

胡媛媛也显出了狐仙的本相,毛茸茸的巨大狐尾如同屏障护住周身,眼中粉红色光芒闪烁,抵抗着鼎内的精神侵蚀。老灰则彻底化作一道灰色的流光,在闵政南和彪子身边穿梭,时不时甩出几道土黄色的光芒,加固着脚下这块唯一的“立足之地”。

闵政南脚踏天蓬神咒凝聚的金光,如同天神下凡,一步步朝着鼎壁走去。他所过之处,金光普照,万鬼辟易!那些试图靠近的鬼影,还没碰到金光,就直接惨叫着重归虚无。他身上的神仙境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如同无形的山岳,压得鼎内那上万鬼兵鬼将大片大片地跪伏下去,连头都抬不起来!就连那领头的鬼将和画天娘娘,也是脸色煞白,身形摇晃,勉强支撑。

鬼王书生站在鼎口上方,看着下方如同金色神只的闵政南和那头散发着滔天阳气的万米巨虎,脸上那从容的表情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和惊疑。

“天蓬神咒……还有这等道行……难怪敢来挑衅。”他喃喃自语,手中的八卦扇握紧了几分,“不过,光凭这个,想破我的鼎,还不够!”

他猛地将手中八卦扇往鼎内一抛!那扇子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八卦光图,朝着鼎内的闵政南和彪子镇压而下!光图旋转,阴阳二气流转,散发出更加恐怖的封印和炼化之力!

鼎内的局势,瞬间到了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