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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立冬探虚 江湖炉里藏冬暖

立冬的寒风像小刀子,刮得院角的老梧桐枝桠“呜呜”哭,地上的碎冰碴被吹得打旋,树根处的虚空隙泛着暖黄色的光,像生了堆炭火,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烤栗子的甜香。诗诗捧着个铜手炉往缝隙跑,炉盖烫得她直换手,“灵月姐姐!它变热啦!像灶膛里的火苗!摸起来暖烘烘的,比被窝里的汤婆子还舒服!”她往黄光里瞅,光里晃着像蒸笼的东西,“里头肯定有间暖房!你看那冒的热气,像在蒸馒头呢!”

灵月提着竹篮跟过来,篮里是刚出锅的猪肉白菜馅饺子,白瓷盘冒着白气,她往诗诗嘴里塞了个,“别把手炉扔进去年当灯笼,”伸手把她冻红的手塞进自己袖筒,“去年霜降你往缝隙里扔雪狐狸,回来总说梦见自己变成雪堆,被虚空里的暖炉烤得淌水,哭着要白老给你做隔热垫,结果把鸡毛掸子拆了填布套。”诗诗嚼着饺子直点头,鲜得带点烫,“这次我带了饺子!里头要是有暖房,给里头的人送点热乎的,出来说不定能换笼糖包子,甜得能粘住牙!”

苏砚扛着个竹编的炭笼来的,笼里烧着银丝炭,火苗“噼啪”舔着炭块,他往缝隙边铺了块厚棉垫,“李伯说立冬补冬,冬藏暖,垫着棉垫说话,省得热气从脚底跑了,”他用火钳往黄光里探了探,钳尖瞬间燎起层火星,像刚从火里捞出来,“这光比霜降的白光暖,摸起来像揣了块烙铁。”诗诗突然把手炉往缝隙边凑,炉盖刚挨到光,就见里头伸出无数像火舌的红线,“呼呼”卷着热气往里拽,吓得她赶紧往回抱,手炉出来时,炭火竟旺了三分,连炉壁都泛着红光,“它给我添火啦!”诗诗举着手炉蹦,“肯定是嫌不够热!”

铁手张带着丫蛋来送新打的铜火锅,锅沿擦得亮闪闪,锅里还飘着羊肉香,“给你们涮肉用,”他往缝隙里扔了块烤栗子,栗子进去没声响,反倒从里头飘出缕白气,闻着像糖炒山楂的香,丫蛋举着串糖葫芦喊:“我要跟它换糖耳朵吃!”说着把糖葫芦往缝隙里抛,糖葫芦落进去的地方,黄光突然“腾”地涨了涨,滚出来个油亮亮的糖耳朵,酥得掉渣,“是芝麻糖耳朵!”丫蛋咬着直咂嘴,“香得像刚出炉!比诗诗姐姐的饺子还解馋!”

书生背着画筒蹲在对面,笔尖沾着熔蜡调的颜料画,画纸上的黄光里,竟慢慢显出间小小的暖房,有个裹着棉围巾的影子正在烧炕,柴火添得太猛,呛得直咳嗽,跟诗诗今早烧炕时的模样分毫不差,“这影子比前儿画的《霜降越虚图》多了三分火气,”他举着画纸笑,“你看她抹眼泪的样子,像只被烟呛着的小奶猫。”诗诗凑过去看,手一抖,捏在手里的饺子馅掉在画纸上,油点点像给暖房泼了把香油,“给她的暖房添点香!”

王掌柜提着坛新酿的屠苏酒来串门,酒坛裹着稻草,坛口飘着热气,“这酒温过三回,喝着像吞了团火球,”他往石头上摆了个锡酒壶,刚要往缝隙边递,就见黄光突然“轰”地窜起寸高火苗,像泼了酒的火堆,吓得他手一抖,酒壶“哐当”掉在地上,酒水泼在黄光边,竟“滋滋”燃了起来,蓝色的火苗舔着地面,烧出片淡淡的酒香,“邪门!比我见过最烈的烧刀子还易燃!”

白老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用拐杖头拨了拨那片火苗,“虚空界的立冬,是把冬天的冷都烧成了暖,里头的时间跑得热,一块炭火进去,能烧三天不熄,”他往诗诗手里塞了块炸丸子,“去年你扔进去的冰葡萄,说不定在里头先化成了水,又被烧成了蒸汽,才有这热乎乎的气浪。”诗诗突然把炸丸子往缝隙里塞,丸子刚碰到光就“嗖”地钻了进去,再看时,手里竟多了个烤红薯,焦皮裂开,淌着蜜似的糖汁,“它给我换吃食啦!”她举着红薯蹦,“要是我进去待片刻,出来是不是能抱回锅炖肉?香得能飘满街!”

灵月正往缝隙里扔饺子皮,听见这话伸手敲她脑袋,“进去怕是变成烤包子,”话没说完,就见饺子皮进去的地方,飘出片小小的梧桐叶,落在她手心里,叶面上竟映着个影子在抢炭块,像诗诗刚才跟丫蛋争炭笼的模样,逗得铁手张直笑:“里头的小馋猫,连藏暖都不安分!”

铁手张捡起块小石子往缝隙里扔,石子进去没声响,反倒从里头飘出个面捏的小老虎,浑身沾着芝麻,诗诗一把抢过去揣进怀里,“我是虚空界的灶王爷!”她转着圈蹦,面老虎掉了两颗芝麻,粘在棉袄上,“以后里头的炭火都归我管!”苏砚看得直笑,伸手把她往回拉,“再蹦就栽进黄光里了,到时候出来浑身冒热气,像个刚出锅的肉包子。”诗诗挣着喊:“变成肉包子才好!能被大家分着吃,比藏在暖房里还热闹!”

大家笑得直不起腰,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有只麻雀“扑棱”落在黄光边,竟被瞬间熏成了焦糖色,引得丫蛋直拍手:“虚空界还会做熏麻雀呢!”诗诗眼睛亮得像灯笼,扒着缝隙沿儿就要往里钻,被灵月一把薅住后领,像拎着只偷炭火的小肥兔。

“进去容易出来难,”灵月把她按在炭笼边,“你这小冒失鬼,进去怕是被暖气熏得睡过头,在虚空的暖房里忘了时辰,到时候我们得往里头扔多少糖包子,才能把你叫醒?”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不贪睡!我吃口饺子就回来,给你带笼糖三角,甜得能流蜜!”

白老坐在竹椅上,盖着棉被看黄光里的暖房,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立冬,暖得比咱们的透,也比咱们的香,你进去喝口热酒的功夫,外头的风说不定就刮得更紧了,”他指着院外的炊烟,“不过啊,这围炉的暖,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诗诗听得眼睛发直,突然把怀里啃了一半的烤红薯往缝隙里扔,“给里头的我当点心!让她多烧点炭火,等我进去了,天天涮火锅!”

日头西斜,黄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橙红色,像晚霞落在炭盆里。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添了多少回柴,灵月往缝隙里扔了个饺子,丫蛋把铜火锅往黄光边一放,锅沿的影子正好罩住画纸上的小暖房。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黄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饺子,一个在里头喊“趁热吃”,一个在外头应“好烫嘴”,声音好像真的顺着光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遥不可及的地方,分明是另一片热腾腾的江湖,里头的暖房跟她们屋里的一样暖,里头的饺子跟她们的一样香,连围炉时的热闹都一个样。

毕竟,只要这炭火还在烧,这黄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炉边,这江湖的虚空暖,就永远享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