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朱雀门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下。
守护皇城多年的朱雀门已经没了踪影，所属的城墙坍塌了将近一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地面直径近百丈的大坑。
李世民回头颤声问道：“秦……秦川，你这是专门对付朕的武器吗？”
秦川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废墟，叹口气：“陛下，我现在说部署火箭弹是为了保护皇城，您信吗？”
李世民简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秦川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这能信吗？
“秦川，你就是这么保护皇城的？”李世民指着眼前的残垣断壁怒吼。
“哪天你要是不高兴了，直接炸了太极宫，朕还有活路吗？”
李世民的咆哮声惊动了早就过来查看的长孙皇后。
“陛下，您没事儿吧？”长孙皇后拽着李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这才努力平复情绪。
“朕无事，伤亡如何？”李世民很关心这个。
“陛下，还好青雀及时赶来疏散了城门周围的人，只有一些人因为爆炸被瓦砾打伤，都无大碍，只是损失巨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长孙皇后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李世民听后一脸震惊：“青雀，你怎么知道这里会出事儿？”
李泰却看向了秦川：“秦先生，这是怎么了？是有贼人突袭皇宫吗？怎么会动用‘镇国神器’啊？”
秦川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竟然玩大了——他一是为了给自己庄子上的姐妹正名，二也是为了警告一下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这秦家庄不是说动就能动的。现在想想，办法有的是，自己却选了个最不靠谱的。
“青雀，你干什么呢？你父皇问你话呢？”长孙皇后瞪了李泰一眼。
李泰这才说道：“父皇，这‘镇国神器’打击的位置覆盖了长安十余处，每一个地点都有指定的信号。刚才儿臣是看到了秦先生的信号这才过来看看，但是发现没有异常，就私自做主疏散了守城的士卒还有周边的人。”
李泰的话还没说完，两匹快马疾驰而来。赵节与杜荷看到了秦川，直接下马，都没工夫打招呼，直接就问：
“先生，全歼敌人了吗？”
两人气还没喘匀，蜀王李愔也策马赶来：
“秦先生，发生了什么了？我已经通知下去疏散东西三门了，时刻注意可疑人员。”
李世民对着急匆匆赶来的几人冷哼一声：
“都给朕滚！”
几人吓得一缩脖子，赶紧退下。
他又看向魏兰和秋兰二人：“你们也先回去吧。”
二人不想走，秦川对着他们微微摇头：“先回去吧。”
魏兰拉住秦川：“如果你出事儿了，我就随你而去。”
秦川看了看魏兰，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
李世民看两人这个样子，冷哼一声：“跟我来。”
秦川叹了口气，跟上李世民。
长孙皇后这下算明白了——这事儿和秦川脱不了干系。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次可是真的闯了大祸。这威胁皇城事关天威，就算李世民想不追究都很难。朝中不少人都吃过秦川的亏，这时候很可能落井下石。
李世民走在最前面，破碎的瓦砾让路面很不好走，但是他却没心情顾及这些。
他此刻有些憋屈——秦川在长安部署了如此利器，虽然没告知他，但他一点儿也没有担心，他相信秦川不会对他不利。他憋屈的是这么大的事儿似乎知道的人还不少，不说李泰他们，没想到蜀王李愔都门清，结果呢，他这个皇帝竟然一无所知，这让他有些莫名的失落。
李世民夫妇和秦川三人到了太极殿刚坐好，就有人匆匆来报：
“陛下，不好了，秦……秦家庄没了！”
李世民没听懂：“秦家庄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没了呢？”
“陛下，秦家庄的人借着一种特殊的烟雾掩护突围了。她们人撤离后，庄子燃起了大火，然后就是数声爆炸。现在秦家庄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李世民大怒，对着那人就是一声：“滚！”
随后他直接冲到秦川面前，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秦川，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那是你的心血，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你当朕是什么，真的以为朕会狠心砍下你的人头吗？朕是天子，就算你把天弄塌了朕也能帮你顶起来，你何至于此啊！”李世民气得说话都是颤抖的。
秦川躺在地上看着屋顶：“陛下，我闯下滔天大祸，生死难料。庄子里的人都是我的家人啊，我怎么敢赌啊？还请陛下给她们一条生路。”
李世民直接蹲下，薅住秦川的衣领：
“秦川啊秦川，你以为她们能跑得掉吗？大唐的土地上就没有我李世民抓不到的人！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出动御林军把她们抓回来！”
秦川摇摇头：“陛下，御林军是拱卫皇城的核心，切不可冲动冒险。”
李世民怒瞪秦川：“秦川，你狂妄啊！”
“陛下，生死之间我可能还会顾忌一二，她们就不一定了。我给她们最后的命令就是‘不惜代价的活下去’。”
“你这是在威胁朕！”
秦川苦笑一声：“陛下，您知道的，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威胁您的。相信我，到了那一步后果很严重。”
李世民一把放开秦川，他踉跄后退几步——他知道秦川既然这么说了，那后果就一定很严重。
“来人，把这小子送大理寺关押！”
几个侍卫冲了进来，拉起了秦川。
李世民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你不是在意你庄子上的家人吗？那就和他们作伴去吧！”
随后秦川就被押走了。
长孙皇后此刻目瞪口呆——这也太离谱了，说了这么多，竟然一句正事儿没说。在她看来这是感情拉扯，一点儿营养也没有。
“陛下，您把秦川送走，这事儿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