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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逃荒是不可能的 > 第131章 法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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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脉的暮色总带着股铁锈味。镇魔司的暗桩老冯蹲在山神庙的香炉后,看着三个穿黑袍的人影围着篝火低语,火光照亮他们袖口绣着的蛇形标记——那是“血巫教”的记号,一个专门用活人献祭、豢养凶煞的邪教组织。

“祭品准备好了?”为首的黑袍人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木头,“今夜月上中天,正是‘血蛇降’大成的时辰,只要用那户猎户的三胞胎献祭,咱们就能借凶煞之力打通任督二脉,到时候连镇魔司的人都奈何不了咱们。”

老冯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信号符上。他是三个月前潜入太行山的,伪装成采药人打探血巫教的踪迹。这邪教比卷宗里记载的更隐秘,信徒们都住在山洞里,平时与山民无异,只有献祭时才会聚集,若不是偶然撞见他们埋尸,根本查不出破绽。

就在他要捏碎信号符时,篝火突然“噼啪”爆响,窜起的火星落在黑袍人的黑袍上,竟燃起幽绿的火焰。为首的黑袍人猛地转头,双眼泛着蛇瞳般的竖纹:“有生人!”

老冯暗道不好,转身就往庙外跑。身后传来凄厉的尖啸,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追来,背上的皮肤像被毒蛇舔过般发麻——是血巫教豢养的“蛇煞”,用百条毒蛇的怨念和活人精血炼成,触之即死。

跑出庙门的瞬间,老冯捏碎了信号符。符纸化作一道红光直冲天际,在暮色中格外醒目。他知道,镇魔司的大队人马正在三十里外的驿站待命,看到信号会立刻赶来,但他能不能撑到那时,还是个未知数。

蛇煞的嘶鸣声越来越近,老冯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的腥臭味。他猛地转身,从药篓里掏出个瓦罐,狠狠砸在地上——里面装的不是草药,而是墨家特制的“破邪粉”,用雄黄、朱砂和玄铁碎屑混合而成,专克阴邪。

瓦罐碎裂的瞬间,破邪粉腾起白雾,蛇煞的嘶鸣声戛然而止。老冯趁机爬上旁边的古柏,刚要喘口气,就看到黑袍人追了出来,手里拿着根缠着蛇骨的法杖,法杖顶端的蛇眼闪着红光。

“抓住他,用他的精血喂蛇煞!”黑袍人挥动法杖,蛇煞冲破白雾,化作条丈长的蛇影,张开毒牙咬向古柏。

老冯抽出藏在药锄里的短刀,刀身刻着简易的镇魂符。他曾是锦衣卫的缇骑,虽不如周烈那般悍勇,却也练就了一身腾挪闪避的功夫,在树枝间辗转腾挪,避开蛇煞的攻击,同时等待援军。

就在他快要力竭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铜铃声——是镇魔司的巡捕郎!为首的周烈手持镇魂刀,身后跟着二十名锦衣卫,煞气凝成的血光在暮色中如火炬般耀眼。

“血巫教的杂碎,敢在镇魔司的地盘作祟!”周烈一声怒喝,镇魂刀劈出三道刀芒,将蛇煞斩成三段。蛇影发出凄厉的哀嚎,化作黑烟消散,只留下一地腥臭的毒液。

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山洞跑。但镇魔司的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符箓师小林祭出“困龙索”,绳索如活蛇般缠住黑袍人的脚踝;巡捕郎们射出带倒刺的弩箭,箭簇上涂着破邪粉,射中黑袍人后,他们身上的黑袍立刻冒出黑烟。

不到半个时辰,三个黑袍人就被捆得结结实实。周烈走到老冯身边,递过一壶水:“老冯,辛苦你了。”

老冯接过水壶,手还在发抖:“里面还有十几个信徒,都住在山洞里,藏着不少孩子,怕是要当祭品。”

周烈眼中寒光一闪,挥刀劈开山洞的石门。洞内阴暗潮湿,石壁上插着用人骨做的火把,火光照亮一排排铁笼,里面果然关着十几个孩童,最小的看起来才刚会走路。

“禽兽不如!”锦衣卫的缇骑们怒不可遏,挥刀砍断锁链,将孩子们抱出来。孩子们吓得瑟瑟发抖,有的还在哭着喊爹娘。

山洞最深处有座石台,上面刻着血红色的符文,旁边堆着十几具白骨,看尺寸都是孩童的遗骸。周烈看着这些白骨,身上的煞气几乎凝成实质:“把这些邪教徒拖到石台上,用他们的血,祭奠这些孩子!”

缇骑们将黑袍人按在石台上,镇魂刀落下,血光溅在符文上,那些血色纹路竟像活过来般扭曲,发出凄厉的尖啸——这石台吸收了太多孩童的怨气,已成了邪物。小林连忙祭出“净化符”,符纸贴在石台上,发出耀眼的金光,将怨气一点点驱散。

处理完山洞的事,天已经蒙蒙亮。周烈让缇骑将孩子们送往附近的城镇安置,又让人挖地三尺,将那些孩童的遗骸收敛安葬。老冯看着新立的墓碑,叹了口气:“若不是陛下成立镇魔司,这些孩子怕是连尸首都留不下。”

周烈点点头。他知道,像血巫教这样的邪教,比寻常妖物更难对付。妖物作祟多是为了生存或修炼,而邪教则是利用人心的贪婪和恐惧,诱骗信徒作恶,手段更隐蔽,危害也更大。

为了对付这些隐藏在暗处的魔影,镇魔司专门成立了“暗探营”,由老冯这样经验丰富的锦衣卫缇骑组成,伪装成商人、农夫、乞丐,潜伏在各地打探消息。他们就像埋在地下的钉子,平时不起眼,关键时刻却能钉死那些自以为隐蔽的邪祟。

暗探营的成效很快显现。在江南,他们捣毁了一个用少女头发炼制“青丝蛊”的团伙;在北境,他们揪出了勾结蛮族、用活人献祭的萨满;在西域,他们破获了一个走私“尸油”的黑市——这些尸油来自被杀害的旅人,被邪教徒用来炼制邪术。

“这是暗探营送来的密报。”清虚道长将一卷羊皮纸递给李砚,上面画着血巫教的分布地图,“除了太行山,他们在青州、荆州还有分舵,总坛可能藏在昆仑山深处,与那些域外妖物有勾结。”

李砚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眼神变得锐利:“让镇魔司联合玄道司、锦衣卫,三个月内,彻底铲除血巫教,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这场清剿行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周密。镇魔司的巡捕郎负责正面强攻,暗探营提供情报,玄道司的术士布下“锁魔阵”防止邪祟逃脱,锦衣卫则封锁要道,防止漏网之鱼。

在青州的分舵,周烈遇到了血巫教的圣女。这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却能操控百条毒蛇,她的双眼是全黑的,没有眼白,据说是用自己的双眼与蛇神交换的力量。

“你们杀不死我的,蛇神会保佑我!”圣女尖笑着,身后的毒蛇组成一道蛇墙,吐着信子逼近。

周烈没有废话,运转煞气诀到极致,镇魂刀上的血光几乎要滴下来。他纵身跃起,刀芒如瀑布般落下,不仅劈开了蛇墙,还斩断了圣女的法杖。失去法杖的圣女瞬间萎靡下去,双眼恢复了正常,露出恐惧的神色。

“蛇神不会保佑你的。”周烈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才会来找你索命。”

圣女的脸上最后只剩下绝望。她或许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信奉的蛇神,不过是邪教编造的谎言,而她所谓的力量,不过是用无数无辜者的鲜血换来的罪孽。

三个月后,血巫教的总坛在昆仑山被捣毁。镇魔司的人在总坛深处发现了一座巨大的祭坛,上面刻着与域外妖物沟通的符文,还有十几具尚未炼化的域外妖物尸体——看来这邪教确实在与异域邪祟勾结,想借妖力颠覆大秦。

“这是‘骨妖’的尸身,来自欧洲的黑森林。”术士检查着尸体,眉头紧锁,“血巫教用活人精血喂养它们,想让它们在中原作乱,幸亏发现得早。”

周烈一脚踹碎祭坛上的符文:“传令下去,搜遍昆仑山,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漏网的邪教徒找出来。”

清剿行动结束后,镇魔司统计战果:斩杀血巫教信徒三百余人,解救被掳百姓两百余人,缴获邪术法器百余件,彻底铲除了这个为祸多年的邪教。消息传开,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有人甚至在镇魔司的门口立了块“除暴安良”的牌匾。

李砚看着镇魔司送来的卷宗,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个被解救的孩子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安置情况。他知道,斩妖除魔不仅是斩杀看得见的妖邪,更要铲除那些隐藏在人心深处的魔影——贪婪、自私、残忍,这些比任何妖物都更能毁灭一个国家。

这日,周烈在长安的聚宝阁见到了老冯。老冯刚结束潜伏任务,脸上还带着伪装用的疤痕,正和工匠们讨论新制的“探邪仪”——这仪器能探测出人体内隐藏的邪气,比测灵镜更精准,专门用来识别那些伪装成常人的邪教徒。

“以后再想有邪教徒作祟,难了。”老冯抚摸着探邪仪,语气里带着欣慰,“有这东西,他们藏到天涯海角,咱们都能找出来。”

周烈笑了笑,看着窗外。长安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百姓们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孩子们在护城河边放风筝,风筝上画着镇魔司的镇魂刀图案。他知道,这便是他们斩妖除魔的意义所在——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这份平和,让这片被灵气滋养的土地,永远不会被黑暗吞噬。

夕阳下,镇魔司的玄铁大门前,那面“斩妖除魔”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远处经纬塔的金光、太极殿的龙气、百姓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安宁而壮阔的画卷。而周烈和他的同伴们知道,只要这面大旗还在,只要他们手中的刀还在,中原大地上的魔影,就永远无法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