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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火还想狡辩,却被烈火门掌门一脚踹在屁股上:“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回去!”

一场闹剧总算平息。张浩将七彩琉璃盏递给玄真子:“此物乃上古神器,理应由蜀山保管。”

“不,”玄真子笑着推回去,“宝物认主,这是你的机缘。再说,归云宗炼丹术冠绝天下,有这琉璃盏在,将来能炼出更多好药,也是修真界的福气。”

张皓不再推辞,将琉璃盏收好,转身看向孟贲。孟贲胳膊上的红肿已经消了,正被林小珑拽着看伤口,嘴里还嘟囔着:“真没事,这点毒算啥,上次我被万毒谷的蝎子蛰了,都没吭声……”

“吹吧你!”林小珑戳了戳他的胳膊,“刚才疼得脸都白我那是……那是被瘴气熏的!”

看着两人斗嘴的样子,苏清鸢笑着对张浩和凌汐说:“看来啊孟这傻大个,是真被这小丫头拿下了。”

凌汐也笑了,目光落在张皓手中的琉璃盏上:“这宝物与你有缘,以后炼丹,怕是能省不少功夫。”

张皓望着她眼里的笑意,又看了看闹作一团的孟贲和林小珑,还有远处正被掌门训斥的李烈火,忽然觉得,这论剑大会,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夕阳透过蜀山的云层洒下来,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七彩琉璃盏在张皓手中泛着温润的光,像是在诉说着上古的故事。

啊 孟不知被林小珑说了什么,正红着脸挠头,看到张皓望过来,立刻梗着脖子喊:“看啥?我……我在教她劈石头呢!”

林小珑在一旁捂着嘴笑,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张皓笑着摇摇头,握紧了手中的琉璃盏。风吹过广场,带来远处膳堂飘来的饭菜香,还有林小珑清脆的笑声。

论剑大会后的蜀山后山,比平日里热闹了数倍。啊孟扛着裂山剑,跟在林小珑身后,活像个被牵着走的巨型傀儡。

这丫头不知从哪儿摸来个捕虫网,正追着一只翅膀泛着蓝光的飞虫跑,鹅黄裙摆在草地上扫过,惊起一片露水。

“傻大个哥哥,你快帮我抓住它!”林小珑蹦蹦跳跳地回头,辫子上的红绳甩得像团火苗,“这是‘照夜蛾’,翅膀上的粉能治蚊虫叮咬,我娘说可稀罕了!”

啊 孟手忙脚乱地挥剑去挑,裂山剑“嗡”地一声扫过,没碰到飞虫,倒把旁边的灌木丛劈成了两半,惊得几只小松鼠吱吱叫着窜上树。

“哎!你慢点!”他急得直跺脚,“这破虫子有啥好抓的?不如我带你去劈石头,我能一剑劈出朵花来!”

“谁要看法术啊。”林小珑撇撇嘴,灵活地躲开他挥来的剑风,“照夜蛾的粉能做香膏,抹在身上香香的,比你满是汗味的剑好闻多了。”

啊 孟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确实有股汗味,还是练剑时沾上的铁锈味。他挠着头嘟囔:“我……我这是男人味!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啥!”

“男人味就是臭烘烘?”林小珑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眼睛瞪得溜圆,“我们万花谷的男弟子都用花瓣泡澡,身上香得很呢。”

她说着凑过来,在他胳膊上闻了闻,突然皱起鼻子,“哎呀,你这味比我爹的‘臭屁草’还难闻!”

“你才臭屁草!”啊孟气得想拍她脑袋,手举到半空又硬生生停住,怕把这小丫头拍哭了,只能憋出句,“我这是练剑练出来的正气!正气!”

“正气就是臭的?”林小珑眨眨眼,从腰间摸出个小瓷瓶,塞给他,“给你,这是我娘做的‘百花露’,抹点就不臭了。记得每天都抹,不然下次我不给你带糖葫芦了。”

啊 孟捏着那瓶香喷喷的百花露,脸红得像被太阳晒过的石头。旁边路过的苏清鸢看得直笑,对张浩和凌汐小声说:“你看啊孟那傻样,被个小丫头治得服服帖帖的。”

张皓也笑了:“他也就这时候老实。”

正说着,林小珑突然“哎呀”一声,原来追飞虫时没留神,脚腕被藤蔓缠住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啊孟吓得赶紧跑过去,也不管什么照夜蛾了,蹲下来就想扯藤蔓,却被林小珑一把按住:“别碰!这是‘缠人藤’,越扯缠得越紧!”

“那咋办?”啊孟急得满头汗,手忙脚乱地摸出裂山剑,“我把它劈断!”

“不行不行!”林小珑拽住他的手腕,“缠人藤的汁有毒,劈断了会溅到身上!”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倒出些黄色的粉末撒在藤蔓上,“这是‘解缠散’,我爹特意给我备的。”

粉末一碰到藤蔓,那绿色的藤条就像被烫到似的,“滋滋”地缩了回去,露出林小珑脚踝上的红痕。

啊孟看着那道红痕,突然想起自己胳膊上中过毒针时,这小丫头也是这么急急忙忙地掏药膏,心里忽然软得像被晒化的糖。

“疼不疼?”他笨手笨脚地想帮她揉,又怕下手重了,手在半空悬着,傻愣愣的。

“不疼。”林小珑笑着站起来,还故意蹦了两下,“你看,没事吧?倒是你,刚才急得脸都白了,比我还怕疼呢。”

“我那是……那是怕你哭!”啊孟梗着脖子反驳,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林小珑偷偷抿嘴笑,突然指着他的后背喊:“快看!照夜蛾落在你剑上了!”

啊 孟猛地回头,裂山剑上果然停着那只蓝光闪闪的飞虫。

他刚想伸手去抓,林小珑已经踮起脚尖,用捕虫网轻轻一扣,把飞虫兜了个正着。

“抓到啦!”她举着网子欢呼,辫子上的红绳扫过孟贲的脸颊,痒得他心里直发颤。

“你……你故意的吧?”啊孟摸着脸颊,声音都有点发飘。

“对啊。”林小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这样,怎么能抓到它呢?傻大个哥哥,你是不是傻?”

“我才不傻!”啊孟气鼓鼓地转身就走,却听得身后传来“哎哟”一声——林小珑没留神,被石头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他想也没想,伸手就把她捞了回来,裂山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小珑撞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混着汗味和百花露的奇怪味道,突然红了脸,小声说:“谢谢啊。”

啊 孟的心跳得像擂鼓,抱着她的胳膊都在抖,嘴里却硬邦邦地说:“走路看着点!再摔倒,我可不管你了!”

“知道啦。”林小珑从他怀里挣出来,捡起地上的裂山剑递给他,手指故意碰了碰他的手,“喏,你的剑。下次别这么毛躁,小心把剑磕坏了。”

啊孟接过剑,感觉手心烫得厉害,好像被她碰过的地方都在烧。他低着头往前走,没看到林小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笑,还伸手拽了拽辫子上的红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旁边的大树后,张皓和苏清鸢看得直乐。苏清鸢笑着说:“这俩活宝,一个傻一个机灵,倒挺般配。”

张皓点头:“孟贲这次怕是真栽了。”

“栽了才好。”凌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还拿着刚摘的野果,“以前总欺负小师弟,现在有人管着他了。”

三人正说着,就见啊孟又被林小珑拽着往小溪边跑,只听那丫头喊:“傻大个哥哥,快帮我看看水里有没有‘珍珠鱼’!我娘说它的鱼鳞能做发卡!”

“那破鱼有啥好看的?”啊孟的声音老远传来,却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小心掉水里,我可不会游泳!”

“你不会游泳?”林小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这么大个,居然不会游泳?太丢人了吧!等回去,我教你啊!”

“谁要你教!”

“就教就教!不然我告诉所有人,归云宗的大高手是个旱鸭子!”

“你敢!”

嬉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溪水的清甜和青草的香气。张皓看着远处打闹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蜀山的午后,比论剑大会的胜负更让人记挂。

凌汐递给他一颗野果,轻声道:“他们这样,挺好的。”

“嗯。”张皓咬了口野果,甜味在舌尖散开,他望着凌汐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镀了层金,心里忽然也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远处的小溪边,啊孟正被林小珑逼着往水里伸脚,嘴里嚷嚷着“水太凉”,却还是乖乖地任她摆布。

裂山剑被扔在草地上,剑身上还沾着片鹅黄的花瓣,像是在悄悄记录着这段有点傻气,却格外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