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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凌、彭飞、王霜三人面面相觑,对于沈伯仁提出的问题,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徐浪的强势崛起已成定局,在这个节骨眼上,天海党气焰嚣张实属正常,京里的老爷子们以及第一代成员对他们有所不满和抱怨也在情理之中。

坦白说,如果所有人都对此无动于衷那才叫奇怪,如果京里那些大人物不过问,依旧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那才是燕京党真正的悲哀。

然而,孙凌、彭飞和王霜心里都清楚,商讨应对之策是他们份内的事,但把他们这三个青少派核心单独叫来密谈,意义就非同一般了。

这种事态,明显已经严重到需要青壮派头疼的地步了。

论谋略、论手腕,他们还没自大到敢和青壮派那些老狐狸较劲的地步。

沈伯仁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用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平静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或许不理解我为什么找你们谈这件事,而不是直接去找青壮派,对不对?”

孙凌、彭飞、王霜都没有出声,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沈伯仁叹了口气,无奈道:

“你们别忘了,目前天海党那边,真正给我们造成巨大困扰和麻烦的,其实只有徐浪一个人!”

“他几乎没耍什么阴谋诡计,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先出招,他接招,然后不仅轻而易举化解,更是借着我们的势头逆势而上,越爬越高。”

“我这里也不想批评谁,毕竟在此之前,除了孙凌还算警觉,党内绝大多数人都对徐浪持轻视态度,认为他不过是天海党一颗稍微起眼点的石子。”

“可事实证明,我们都错了,错在严重低估了徐浪的心机和能力。”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沉重的压力:

“现在徐浪成了内地乃至全球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其实这个结果,在他漂漂亮亮拖垮港城传媒界时就已经初现端倪,只是我们当初依然不懂得反省,才让他再次壮大!”

“沈叔叔,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这点我们清楚。”

孙凌率先开口,他的话让一旁脸色难看的彭飞稍稍缓和了一些。

彭飞瞥了眼孙凌,带着惭愧道:

“沈叔叔,下次我绝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

王霜没有吱声,但脸上的神色与孙凌一般凝重。

到了这个关头,即便他们三人平日里各有算盘,此刻也不得不达成暂时的共识,选择共同进退。

一旦让那些老爷子和第一代对他们彻底“改观”,那么他们如今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力,很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被后来者取代。

这几年燕京党内部风云变幻,权力更迭频繁,根源大多在于此。

唯一地位稳固,雷打不动的,只有沈伯仁。

因为沈伯仁是燕京党里唯一一个有胆量公然挑衅胡安禄,并且真的付诸行动了的狠角色!

光凭这一点,就连许多第一代成员也自愧不如。

没人会忘记在那动荡的十年里,胡安禄出没北燕,血染宫城的灰暗岁月。

那一年,许多第一代成员还依稀记得,一个满嘴络腮胡子、形貌邋遢的汉子,曾坐在宫城大门之上,就着一箱白酒独自宿醉。

尽管他脚下踩着一个早已昏迷不醒的男人,但宫门之前,却横七竖八躺着至少七十多位在当时站错了队却仍沾沾自喜、甚至变本加厉的贪官污吏。

那份睥睨与煞气,至今仍是许多人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

“好吧,坦白说,我之所以只找你们三个。”

沈伯仁的目光扫过三人。

“原因只有一个:青壮派,不能动!即便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腹背受敌的地步!”

孙凌、彭飞、王霜都露出思索之色,揣摩着沈伯仁的深意。

很快,王霜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微变,却没有作声。

孙凌也随即醒悟,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同样选择了沉默。

倒是彭飞最后才想通关键,他看了眼沈伯仁,自顾自说道:

“我明白了。咱们目前的困境,几乎可以说是徐浪一个人造成的。”

“就凭他一个人,几乎快把我们整个青少派都比下去了。”

“现在天海党那边,连刘懿文那些青壮派都还没正式出手,几乎全是徐浪一个人在折腾。”

“如果这种局面就需要我们出动青壮派来应对,那对我们燕京党青少派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甚至可能导致我们被边缘化,永久性‘歇业’。”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

“当然,一旦青壮派出谋划策,确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搞掉徐浪。”

“但同样,也存在百分之一的概率被徐浪硬扛下来,甚至……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以青壮派的失败而告终。”

“如果出现那种情况,徐浪就将彻底封神,外界会传颂他一人就搞垮了整个燕京党!”

“沈叔叔,您担心的就是这个吧?”

“还不止。”

沈伯仁还没开口,一旁的孙凌便冷静地补充道:

“别忘了,天海党的青少派至今还没真正出手。”

“一旦我们这边的青壮派先动了,天海党绝不会坐以待毙。”

“但他们那边的青壮派很可能会让青少派来打第一场仗!徐浪与刘懿文若是双剑合璧,产生的破坏力绝不可小觑。”

“我不敢说他们能啃下我们这边的青壮派——因为这本身就不可能,也是个笑话——但是,如果斗个两败俱伤,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到那时,天海党的青壮派再选择出手,就能以逸待劳,迅速击溃元气大伤的我们。”

“即便老爷子们到时候会纷纷出面叫停,但我们额头上,也已经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失败者。”

“你的分析还不完全。”

王霜笑了笑,优雅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在我看来,就算徐浪与刘懿文双剑合璧,也不可能与我们青壮派拼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这既高抬了他们,也贬低了我们自己。”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

“真正危险的局面,让我想起了田忌赛马的典故。”

“徐浪,现在就像是一匹伪装成下等马的上等马,或者说,是一匹足以搅乱全局的‘黑马’。”

“天海党的青少派是中等马,他们的青壮派是上等马。”

“而我们这边,青少派这匹‘下等马’明显不敌徐浪,等于未战就先输一局。”

“现在,徐浪这匹‘黑马’联合天海党青少派这匹‘中等马’,目标就是拖垮我们最后才会出场的王牌——青壮派这匹‘上等马’。”

“然后,天海党再以他们状态完好的青壮派‘上等马’,来对阵我们这边已经被消耗得筋疲力尽的‘上等马’。”

“如果不发生奇迹,我们……稳输。”

“没错。”

沈伯仁似乎非常赞同王霜的分析,平静地追问:

“那么,你有摆脱目前困境的办法吗?”

“有。”

王霜精致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但把握……不大。”

沈伯仁没有追问具体方法是什么,他站起身,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从今天起,在青壮派不出手的前提下,你们三个,全力配合王霜的行动。”

“给我赢一场漂漂亮亮的仗回来,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燕京党青少派的能耐!”

“好。”

“明白。”

孙凌与彭飞对视一眼,相继沉声应下。

沈伯仁离开后,王霜独自走到窗前,目光望向窗外,怔怔出神,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徐浪?有趣……真有趣。”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角,一套普通的商品房里。

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地蜷缩在墙角,很明显长期处于精神不佳的状态,眼眶下是洗不去的浓重乌黑。

“新楠,你吃口饭好不好?都已经一天一夜了。”

江正满脸哀求地看着妻子。

自从杨新楠经历那次打击醒来后,就一直是这副神思恍惚的模样,江正既心疼,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见杨新楠依旧不理不睬,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之类的话,江正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硬起心肠道:

“新楠,听话,先吃点东西,不然身体会垮掉的!”

“滚!我不吃!饿死我算了!”

杨新楠仿佛被刺激到,猛地咆哮一声,随即又哭又笑起来。

“完了!什么都完了!哈哈……家里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如死了干净,不如现在就从这个肮脏的世界跳下去!”

“新楠!别这样!我没走,我不会不要你!”

江正猛地上前,紧紧抱住仿佛得了失心疯的妻子。

“相信我!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唾弃你、疏远你,我也不会!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骗人!我丈夫早就死了!你是谁?滚开!别碰我!你不是人!你不是……”

杨新楠尖叫着,疯狂挣扎,试图摆脱江正的怀抱。

“新楠!你看清楚!我是阿正!是跟你相识近十年的丈夫江正!”

江正低吼一声。

这声低吼似乎震住了杨新楠,她挣扎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茫然,随即又转为一种病态的欣喜:

“阿正?阿正!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要走,你以后都不要走了,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不好?”

“新楠,我哪儿都不会去!我答应你,就算你以后……又不认识我了,我也不会走。”

“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清醒过来的那一天。”

江正紧紧抱着妻子,柔声安慰着。

在江正持续的安抚下,杨新楠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江正听着怀中妻子痴痴茫茫的低语: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孤苦无依?我错了吗?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好恨……恨爸为什么那么偏心?”

“为什么帮着一个外人,却不把清岩会所交给阿正你来管?”

“为什么?爸为什么要赶我走……”

当杨新楠终于因为疲惫而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鼾声后,江正才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

望着妻子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江正脸上满是温柔与痛楚,他低声呢喃:

“新楠,乖乖睡一会儿。我答应过你,每次你醒来,第一眼都能看到我。”

“但是今天……我可能要失信一次了。我要去做一个决定,一个能让你康复,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也能替你洗刷所有屈辱的决定!”

“作为你的丈夫,我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你从今往后,再也不受任何伤害!”

说完,江正毅然决然地转过身,穿上外套,目光在阴晴不定中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坚定,大步离开了家。

没有人注意到,客厅电话旁,散落着一张名片,上面清晰地印着“燕京军区大院,王霜”的字样。

也没有人听到,或许是因为话筒没有放好,电话里持续传来的、令人不安的忙音……

……

清岩会所,徐浪的套房外。

咚咚咚……

苏文羽轻轻敲着门,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毫无动静。

“咦?小浪难道不在房间?去哪儿了?”

她微微蹙起秀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算了,晚些时候再过来找他吧。”

这其实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过来了,但敲门依旧无人应答,只好暂时离开。

然而,房间里真的没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此时此刻,李彩怡,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她闭着双眼,沉浸在极致的愉悦中,仿佛已被身下男人强健的体魄和持久的耐力彻底征服。

忽然,她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眸,声音带着喘息问:

“真的……不去开门吗?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不用。”

徐浪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待会儿我再过去找她。”

……

李彩怡猝不及防,诱人的声音再次脱口而出,比之前更加高亢婉转。

对徐浪而言,这无疑是极致的听觉享受。

今天,徐浪已经不知疲倦地向李彩怡索取了五次之多。

若非李彩怡最后一边娇嗔着“变态”,一边坚决谢绝了徐浪探索她身上最后一个未经开发的秘境,恐怕这个数字还要增加。

这一次,李彩怡算是彻底领教了徐浪那非人的身体素质,也第一次品尝到身心被完全征服后,那种混合着疲惫与极致酣畅的复杂滋味。

早已疲惫不堪的李彩怡,已经香汗淋漓。

但她还是强撑着,红唇微翕,乖巧地替徐浪做着事后的清理工作。

徐浪利落地穿上衣服,只是瞥了一眼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软趴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力气都欠奉的李彩怡,便径直打开房门,朝着苏文羽房间的方向走去。

“苏姐这么急着找我……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他一边走,一边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