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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 第6章 沙龙惊魂:论诗?论的是气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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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沙龙惊魂:论诗?论的是气氛组!

马骥是被宫人叫醒的,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他盯着屋顶的茅草,脑子里还在回放昨晚的噩梦——梦里他站在沙龙上,士人们围着他骂“亵渎诗书”,南子笑着递给他一把青铜刀,让他“自证清白”。打了个寒颤,他赶紧爬起来,穿上那身唯一还算干净的麻布衣,揣好画满鬼画符的木片,跟着宫人往宫殿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得发虚。

今日的厅堂比昨日更气派,地上铺着织着云纹的席子,踩上去软乎乎的,矮案上摆着青铜爵、陶豆,里面盛着干果和蜜饯,十几个穿丝帛、戴高冠的人已经跪坐在案后,手里捧着竹简,低声交谈着,偶尔有人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好奇,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南子坐在主位的锦榻上,手里把玩着块玉佩,见他进来,嘴角勾起熟悉的玩味笑意:“马使者来了?快坐,今日可要好好听听你的高见。”

马骥硬着头皮在靠近南子的位置坐下,刚坐稳,就有人拿起竹简,清了清嗓子:“今日论《诗》,某以为《卫风·硕人》堪称典范,‘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以比兴喻美人,既显诸侯之女的尊贵,又藏对卫庄公的讽谏,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接话:“公此言差矣!《硕人》虽美,却不及《邶风·凯风》之情真,‘凯风自南,吹彼棘心’,以风喻母恩,字字泣血,实乃孝悌之佳作!”

“不然不然!”又一人摇头,“论讽谏,当属《魏风·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以鼠喻贪吏,言辞犀利,直击时弊,此乃《诗》之‘刺’的精髓!”

马骥听得脑袋发懵,手里的干果都忘了嚼——什么比兴、讽谏、孝悌,这些他只在语文课本上见过的词,此刻从士人口中蹦出来,还带着各种他听不懂的隐喻,跟听天书没两样。他偷偷瞄了眼旁边的士人,对方正拿着竹简,手指点着上面的字,眉头皱着,像是在琢磨什么深奥的道理,马骥心里吐槽:“不就是首写美人的诗吗?至于想这么多?这跟过度解读阅读理解有啥区别?”

没等他吐槽完,南子的声音又响了:“诸位高论,皆有道理。只是马使者周游列国,采民风、听俚曲,想必对《诗》另有一番见解,不如也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马骥身上,有好奇的,有等着看笑话的,还有个戴玉冠的士人,嘴角撇了撇,眼神里满是不屑,像是在说“一个乡野来的痴人,能懂什么《诗》”。

马骥后背瞬间冒出汗,手里的干果差点掉在席子上。他急中生智,想起昨天听人提到的《硕鼠》,赶紧清了清嗓子:“呃……诸位大人说得都对!不过依在下浅见,《硕鼠》这篇,最妙的不是讽谏,是它的节奏感!‘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一句比一句有力,尤其是最后‘逝将去女,适彼乐土’,那股子‘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好地方’的决绝劲儿,太带感了!要是配上鼓点,简直就是……呃,‘摇滚风范’!能让人听了就想站起来走!”

“摇滚风范?”席上瞬间安静下来,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茫然,有个年轻士人忍不住问,“使者所言‘摇滚’,乃何意?是一种乐律吗?”

马骥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哈哈:“是……是一种很有力量的风格!对,就是有力量!”

刚混过去,又有个士人拿起竹简:“那使者以为《秦风·无衣》如何?此诗乃秦地战歌,‘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尽显秦人尚武之风。”

马骥眼睛一亮,这诗他听过!赶紧接话:“这首好!这首我知道!‘与子同袍’‘与子同仇’,听着就热血沸腾!这凝聚力,这号召力,太适合当战歌了!要是行军的时候唱,保管士兵们都有劲儿,比喊口号管用多了,堪比……堪比‘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士人们更懵了,有个老士人皱着眉,语气带着不满:“使者所言,皆为俚俗之语,全无《诗》之雅正,恐非君子之言。”

马骥刚想反驳,就见有人站起来,对着南子拱手:“夫人,久闻使者善歌,既通采风,必能作赋。今日良辰,何不请使者即兴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士人们纷纷附和,眼神里的看戏意味更浓了。马骥心里叫苦不迭——赋诗?他只会背现代歌!而且还记不全!可看着南子鼓励的眼神,还有士人们等着看他出丑的样子,他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脑子里飞速回忆熟悉的调子。

“明……明月皎皎照我心,”他磕磕巴巴地开口,把《月亮代表我的心》的调子放慢,“悠悠我心……思美人兮……” 刚唱两句,就忘了词,只能胡乱串:“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最后一句没忍住,直接唱回了原词,声音还不小,整个厅堂瞬间安静下来,掉根针都能听见。士人们的表情从期待变成震惊,再变成愤怒,那个老士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荒谬!简直荒谬!语句不通,平仄不分,此乃淫词滥曲,亵渎《诗》三百!”

“就是!哪有这样赋诗的!”

“简直是对斯文的侮辱!”

马骥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南子突然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尴尬:“妙!妙极了!马使者这首诗,虽与传统不同,却情感真挚,直抒胸臆,别具一格!比那些咬文嚼字的诗有趣多了!当赏!”

说着,她示意宫人递过来一块玉佩,马骥接过玉佩,愣了半天——这就蒙混过关了?难道南子的笑点真的长歪了?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挂坠微微发热,像是在偷笑,又像是在记录这场荒唐又有趣的文化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