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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山歌行之时空浪游记 > 第9章 未央宫宴:礼仪繁琐不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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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未央宫宴:礼仪繁琐不如吃

马骥走了狗屎运——因为“进献新声思路”(虽然大部分被否,但李延年偷偷用了点节奏),还有“逗乐李夫人有功”,他居然获得了参加未央宫夜宴的机会,虽然位置在最角落,快挨着柱子了。

进未央宫大殿时,马骥被震住了——殿内烛火通明,几十根盘龙烛台立在两侧,火光映得殿内金碧辉煌;文武百官按爵位高低列坐,穿的朝服绣着龙、凤、虎等纹样,一个个正襟危坐,表情肃穆;宫女们穿着宫装,悄无声息地穿梭,手里端着食盘、酒樽,走路连脚步声都没有。

宴会开始前,是繁琐的礼仪。赞礼官高声唱:“拜!” 所有人都得起身,对着上位的皇帝宝座行跪拜礼,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赞礼官再唱“坐!”,大家才能依序坐下。马骥跟着别人学,动作慢半拍,差点坐错位置,引来旁边一个官员的白眼。

坐下后,马骥发现更难熬的还在后面——汉朝没有椅子,大家都得跪坐在席子上。没几分钟,他的双腿就开始发麻,屁股像坐在石头上,又酸又疼,忍不住偷偷换姿势,结果差点把席子弄乱,赶紧又跪好。他看看旁边的官员,一个个跪得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心里佩服:“这都是练过的!比上班坐工位还累!”

终于等到上菜,马骥的眼睛亮了——侍女们端来的菜,琳琅满目:烤得金黄冒油的羔羊肉,皮脆肉嫩;整只的炮鳖,壳上还留着香料;鲜美的鱼脍(生鱼片),切得薄如蝉翼,蘸着酱料;还有热气腾腾的雉羹,香气扑鼻;旁边还摆着梅子、李子等水果,颜色鲜亮。

“宫廷御宴!太香了!”马骥口水直流,摩拳擦掌准备开动。可没等他动筷子,就发现不对劲——吃饭也有规矩!得等上位的王公贵族先动筷,其他人才能动;夹菜要从盘子边缘夹,不能往中间戳;喝酒要先敬上位者,还得说祝酒词,一套下来,马骥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美食却吃不上。

好不容易等到能动筷,马骥拿起铜筷,想去夹那块看起来最香的烤羊肉。可羊肉有点韧,铜筷又光滑,他夹了三次都没夹起来,最后一次用力过猛,羊肉掉在盘子里,溅了点油在他的深衣上,留下个显眼的油渍。旁边的官员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好像怕被他弄脏。

马骥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又去喝汤。汤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他嫌烫,下意识地想吹一吹,刚撅起嘴,就被旁边的礼仪官用眼神制止了——失仪!他只能忍着烫,小口小口地喝,舌头都快烫麻了。

一顿饭吃得马骥战战兢兢,汗流浃背。他看着一盘炸丸子快被传走,急了——那是他最爱吃的!他顾不得礼仪,伸长胳膊去够,结果袖子差点带翻旁边的酒樽,幸好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

“咳!” 坐在前面的李延年回头瞪了他一眼,马骥赶紧缩回手,假装整理衣冠,心里哀叹:“这饭吃得比加班还累!还是现代好,自助餐随便拿,火锅随便涮,哪有这么多破规矩!”

宴会快结束时,马骥几乎没吃饱,光顾着注意礼仪和担心出错了。看着那些几乎没动就被宫女撤下的美食,他心疼得直抽抽:“太浪费了!这么好的菜,打包回去多好!”

散宴后,马骥揉着跪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对宫廷生活的向往彻底没了:“穿越也不是那么好玩,规矩比网线还多,还是乐府自由点,至少能随便吃糗粮!”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挂坠微微发凉,像是感受到了宫廷的庄重和繁琐,带着点沉重的华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