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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天亮后不遇见 > 第11章 京门初入,暗流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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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京门初入,暗流藏形

驶离险峻山坳后,马车一路朝着东北方向疾驰,沿途的景致愈发开阔,荒芜的山地被平整的沃野取代,田埂间偶有农人劳作的身影,炊烟顺着风势缓缓飘散,透着几分人间烟火的安稳。苍昀的身体在玉佩微光的滋养下恢复极快,后背的深疤虽未完全褪去,却已无大碍,只是周身偶尔会泛起淡淡的灵韵,提醒着他被唤醒的血脉,从未真正沉寂。

沈知意每日都会仔细为他检查伤口,指尖拂过疤痕时,总会忍不住轻轻摩挲,眼底藏着化不开的心疼。苍昀总会握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用温度安抚她的不安,偶尔会说起灵族血脉的旧事——古籍里记载的血脉觉醒征兆,灵族先辈掌控力量的法门,还有血脉过度催动后的隐患,话语间满是郑重,怕她因那日的异象心生担忧。

“往后若再遇危险,我会控制好力量,不会再让你担心。”他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节,语气笃定,“血脉是守护你的底气,不是拖累你的枷锁。”

沈知意抬头望进他幽蓝色的眼眸,那里盛着全然的坚定,让她心头一暖,轻轻点头:“我信你,只是你也要顾着自己,别再硬撑。”

沿途的驿站渐渐密集起来,往来的行人车马愈发繁多,耳边的口音也渐渐褪去江南的软糯,多了几分北方的爽朗。苍昀每次停靠驿站,都会让随从打探京城的动向,得知陛下近来身体违和,朝中几位大臣暗自较劲,朝堂局势隐隐有些动荡,他心底的警惕又重了几分。

墨尘说旧敌在京城根基深厚,如今朝堂不稳,正是暗流涌动之时,他们的到来,或许会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导火索,更会让隐藏的旧敌提前动手。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都会带着随从演练防身招式,也会教沈知意一些基础的自保技巧,哪怕只是简单的躲避与呼救法门,也反复叮嘱她牢记于心。

沈知意学得认真,指尖握着苍昀递来的小巧银簪——簪身刻着细碎纹路,尖端锋利,可藏在袖中应急——一遍遍练习着最简单的防身动作。她知道自己力量微弱,帮不上太多忙,却也想尽量强大一点,不至于每次都成为他的累赘,能在危急时刻,少让他分心几分。

马车行至京城百里外的通州时,已能隐约望见远处连绵的城墙轮廓,青灰色的墙体高耸入云,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透着皇城独有的威严与压迫感。沈知意掀开车帘眺望,眼底满是茫然与忐忑,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般辽阔威严的地界,陌生的环境与未知的前路,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银簪。

苍昀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别怕,到了京城我已安排好住处,往后凡事有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早已让人提前在京城购置了一处宅院,位于城东的僻静街巷,远离朝堂纷争的核心区域,院落不大却雅致整洁,足够他与沈知意安稳居住。随从们也提前打探好了宅院周边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动静,才敢放心让他们入住。

驶入京城城门那日,天色格外晴朗,阳光洒在青灰色的城墙上,映得砖缝里的苔藓都泛着微光。城门口守卫森严,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矛,仔细检查着往来的车马行人,眼神锐利,不敢有半分疏忽。苍昀让随从出示了朝廷的调令文书,士兵们核对无误后,才放行让他们驶入城中。

马车缓缓驶入京城街巷,耳边瞬间被喧嚣裹挟。街道宽阔平坦,青石板路被车马碾得光滑,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绸缎庄、首饰铺、酒楼茶馆一应俱全,幌子顺着风势轻轻晃动,叫卖声、交谈声、车马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往来的行人衣着光鲜,神态各异,既有身着锦袍的官员士族,也有穿着粗布衣衫的平民百姓,还有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处处透着皇城的繁华与复杂。

沈知意靠在车窗边,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眼底满是新奇,可心底的忐忑却并未消散。她能感受到空气中隐隐的紧绷感,往来行人的眼神里,除了寻常的烟火气,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像是这繁华之下,藏着无数看不见的暗线,稍不留意便会陷入漩涡。

苍昀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留意着街道两侧的动静,生怕有异常情况出现。他能察觉到几道隐晦的目光落在马车上,虽只是短暂一瞥,却带着探究与审视,让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将沈知意往怀里带了带,用身体护住她。

“别乱看,乖乖靠在我身边就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叮嘱,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沈知意乖巧点头,收回目光,紧紧靠在他怀中,指尖攥着他的衣袖,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的不安才稍稍缓解几分。

马车穿过几条繁华街巷后,渐渐驶入城东的僻静区域,喧嚣渐渐散去,周遭的环境愈发清幽。街巷两侧多是规整的宅院,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墙头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偶尔能听到院落里传来的鸟鸣声,透着几分安宁。马车最终停在一处宅院前,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苍府”二字,字体遒劲有力,透着几分沉稳。

随从们率先上前推开大门,苍昀先下车,随后转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沈知意扶下车。沈知意站在门口,打量着眼前的宅院,青砖黛瓦,雕梁画栋,虽不如沈府那般温润,却也雅致整洁,院落门口摆放着两盆长势喜人的兰草,透着几分生机,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

“先进去看看,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慢慢添置。”苍昀牵着她的手,语气温柔。

沈知意点头,跟着他走进院落。院内铺着青石板路,两侧种着几棵梧桐,枝叶繁茂,能遮挡不少日光,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角落处还开辟了一小块花圃,种着些常见的花草,虽未盛开,却也透着几分鲜活。正屋坐北朝南,门窗雕花精致,屋内早已打扫干净,家具摆放整齐,暖黄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进来,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晚晴跟着走进屋内,看着整洁的环境,笑着对沈知意道:“小姐,这里挺好的,比咱们预想的还雅致些。”

沈知意笑着点头,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有苍渊在身边,有安稳的住处,哪怕身处陌生的京城,也多了几分归属感。

接下来的几日,苍昀忙着安顿家事,让随从们采购日常所需的物件,将宅院打理得愈发周全。他特意让人在院落四周加强了守卫,白日里有随从巡逻,夜里也安排了专人值守,确保宅院的安全。沈知意则跟着晚晴熟悉院内的环境,整理自己的衣物首饰,偶尔会坐在庭院的梧桐树下看书,或是学着打理花圃里的花草,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

可这份安稳之下,始终藏着隐隐的暗流。苍昀每日清晨都会去朝堂述职,傍晚归来时,神色总会带着几分凝重。他告知沈知意,陛下身体违和,朝政大权渐渐落到几位辅政大臣手中,其中权势最盛的是户部尚书赵承业与太傅柳明远,两人明争暗斗,暗中拉拢势力,朝堂局势愈发紧张。

“赵承业早年曾与沈惊寒有过交集,当年玄甲军扩张,他暗中提供过不少粮草支持。”苍昀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指尖摩挲着茶杯,语气冰冷,“我怀疑,墨尘口中的旧敌,或许与他有关。”

沈知意心头一紧,抬头看着他:“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若是他知晓你的身份,定会对你不利。”

苍昀点头,眼底满是警惕:“所以我暂时隐瞒了前世的身份,只以北疆将军的名义述职。赵承业虽有疑虑,却也抓不到实质证据,暂时不会贸然动手。但我们需更加小心,他在京城根基深厚,眼线众多,稍有不慎,便会陷入险境。”

沈知意握紧他的手,语气坚定:“我们会小心的,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苍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动容,握紧她的手,重重点头。

日子渐渐平淡下来,苍昀每日按时上朝述职,闲暇时便留在宅院内陪伴沈知意,偶尔会带着她在城东的街巷里闲逛。京城的城东相对僻静,没有市中心的繁华喧嚣,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安稳,街巷两侧有不少小摊贩,卖着各色小吃与小玩意儿,热闹却不杂乱。

沈知意格外喜欢逛街边的糕点铺,京城的糕点与江南不同,多了几分醇厚的甜香,她每次都会买些不同口味的糕点,带回宅院里与苍昀一同品尝。苍昀虽不嗜甜,却总会陪着她一起吃,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

可他们的安稳,终究没能持续太久。这日午后,苍昀正在朝堂述职,沈知意带着晚晴去城东的一家绸缎庄挑选布料,准备做几件新衣裳。绸缎庄的老板娘热情好客,见沈知意气质温婉,便热情地为她推荐各色布料,沈知意挑选得认真,偶尔会让晚晴帮忙参考,气氛格外融洽。

就在她选定几块浅蓝色与淡粉色的布料,准备结账离开时,绸缎庄的门口忽然走进来几名身着锦衣的男子,为首的男子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嚣张跋扈的气焰,目光扫过店内,最终落在了沈知意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与贪婪。

男子是赵承业的独子赵宇恒,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仗着父亲的权势,在京城胡作非为,不少女子都遭他骚扰,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今日他路过绸缎庄,无意间瞥见店内的沈知意,见她容貌绝美,气质温婉,瞬间起了歹心,便带着随从走进了店内。

“这位姑娘生得好生俊俏,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赵宇恒走到沈知意面前,语气轻佻,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沈知意察觉到他眼神里的恶意,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到了晚晴身后,语气冷淡:“公子自重。”

晚晴也连忙挡在沈知意身前,怒视着赵宇恒:“你想干什么?我们家小姐不是你能招惹的!”

赵宇恒嗤笑一声,根本没将晚晴放在眼里,伸手想要去碰沈知意的脸颊,语气嚣张:“小姑娘脾气倒不小,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了本公子,保你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沈知意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避开他的手,转身想要逃离绸缎庄,却被赵宇恒的随从拦住了去路。随从们堵住门口,眼神凶狠,显然是奉命行事,不让她离开。

“让开!”沈知意强忍着心底的恐惧,语气坚定,指尖悄悄摸向袖中的银簪,做好了防身的准备。

赵宇恒看着她惊慌失措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愈发觉得有趣,一步步朝着她逼近:“怎么?想走?进了本公子的眼,你还想跑?乖乖跟本公子走,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老板娘见状,吓得脸色苍白,想要上前劝阻,却被赵宇恒的随从瞪了一眼,吓得不敢上前。店内的其他客人也纷纷躲避,不敢招惹赵宇恒,只能在一旁暗自替沈知意担忧。

沈知意看着越来越近的赵宇恒,心里满是恐惧,却又无处可逃。她紧紧握着袖中的银簪,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脑海里瞬间想起苍昀教她的防身技巧,可面对赵宇恒与一众随从,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苍渊能尽快出现。

就在赵宇恒的手即将碰到沈知意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从绸缎庄门口传来,带着浓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放开她!”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苍昀站在门口,身着青色官袍,身形挺拔,眉眼间满是冰冷的杀意,幽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怒火,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吞噬。他刚从朝堂归来,路过绸缎庄时,无意间瞥见店内的动静,看到赵宇恒骚扰沈知意,瞬间怒火中烧,快步冲了进来。

赵宇恒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苍昀,见他身着官袍,却不认识他,语气依旧嚣张:“你是谁?敢管本公子的事?不想活了吗?”

苍昀没有废话,快步走到沈知意身边,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盯着赵宇恒,语气带着浓烈的杀意:“赵公子好大的威风,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良家女子,就不怕国法处置吗?”

他认出了赵宇恒,昨日在朝堂上见过,知晓他是赵承业的独子。没想到刚到京城不久,赵承业的人就主动招惹上门,这让他心底的怒火更盛,也愈发确定,赵承业定是知晓了什么,故意让他的儿子来挑衅。

赵宇恒见苍昀认识自己,却依旧毫不畏惧,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依旧不肯示弱:“国法?在这京城,本公子的话就是国法!你若识相,就乖乖滚开,否则别怪本公子连你一起收拾!”

苍昀嗤笑一声,眼底的杀意愈发浓烈:“就凭你?也配?”

话音刚落,苍昀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袭来,赵宇恒与他的随从们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赵宇恒摔得浑身剧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看着苍昀,眼底满是恐惧。

他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后悔自己不该贸然招惹,可此刻后悔已晚。

苍昀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沈知意,眼底的杀意瞬间褪去,只剩下心疼与温柔。他抬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阿辞,别怕,我来了,没事了。”

沈知意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哽咽道:“苍渊,我好怕。”刚才的场景太过惊险,她差点以为自己逃不掉了,幸好他及时出现。

苍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抚着:“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他转头看向地上的赵宇恒,眼神冰冷如刀,语气带着浓烈的警告,“赵公子,今日之事,我暂且饶过你。若再让我看到你骚扰良家女子,或是招惹我的人,我定不会轻饶!”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的赵宇恒与随从,牵着沈知意的手,转身走出了绸缎庄。晚晴连忙拿起挑选好的布料,跟在两人身后,快步离开了绸缎庄。

走出绸缎庄后,沈知意依旧心有余悸,紧紧地握着苍昀的手,身体微微颤抖。苍昀能感受到她的恐惧,放慢脚步,耐心地安抚着她,直到回到苍府,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回到府中,苍昀让晚晴先带沈知意回房歇息,自己则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眼神凝重,心里满是怒火与担忧。赵宇恒的出现绝非偶然,定是赵承业授意的,他故意让儿子来招惹阿辞,既是试探他的实力,也是在挑衅他,想要逼他动手,好找机会对付他。

如今他与赵承业的矛盾已彻底激化,赵承业定不会善罢甘休,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加凶险。他必须尽快查清赵承业与当年灵族覆灭的关系,找到他的把柄,才能彻底摆脱危险,护阿辞周全。

沈知意回房后,心里依旧满是后怕,可更多的却是对苍昀的担忧。她知道,赵宇恒是赵承业的独子,苍昀伤了他,赵承业定会报复,他们在京城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

她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梧桐树叶随风晃动,心里渐渐坚定起来。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她要变得强大,要帮苍渊分担,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也要与他一起面对所有的危险与挑战。

傍晚时分,苍昀走进沈知意的房间,见她坐在窗前发呆,眼神里满是凝重,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还在想白天的事?”

沈知意点头,抬头看着他:“苍渊,赵承业定会报复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苍昀眼神坚定,语气郑重:“别怕,我早已做好准备。赵承业与当年灵族的覆灭脱不了干系,我定会查清真相,让他付出代价。在此之前,我会加倍小心,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他伤害你分毫。”

他顿了顿,又道:“往后你尽量不要独自出门,若是要出去,一定要让我陪着,或是让多名随从护送,绝不能再让今日的事发生。”

沈知意点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我听你的。苍渊,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我不会让你独自承担。”

苍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动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语气温柔却笃定:“好,我们一起面对。阿辞,相信我,无论前路多凶险,我都能护你周全,定能查清当年的真相,还灵族一个公道,也让我们能安稳地相守一生。”

沈知意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力量,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前路或许充满荆棘与危险,可只要他们心意相通,并肩作战,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战胜所有敌人。赵承业的挑衅也好,隐藏的旧敌也罢,都无法阻挡他们相守的决心,这份跨越轮回的情意,定会在风雨中愈发坚定,直至迎来真正的安稳与圆满。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温柔地包裹着相拥的两人。庭院里的梧桐树叶随风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守护,也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围绕着真相与守护的较量,已悄然拉开了新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