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秦羽墨彻底挣脱桎梏、放飞天性,径直开启了疯狂给自己加戏的“魔怔模式”——一会儿匍匐在丝绒沙发上,埋首抱枕哭诉自己与“周少爷”的“地下恋情”有多隐忍刺骨,字字泣血,仿佛被全世界抛弃般承受了世间所有苦难;一会儿猛地弹起身,指着关谷紧闭的房门痛斥关谷家的“罪恶”有多擢发难数,言辞如刀,恨不得将这“家族孽债”刻在耻辱柱上昭告天下。
一会儿又娇弱地依偎在周景川肩头,眯眼畅想复仇成功后的“新生”有多安然惬意,眼神痴迷如醉,演技浮夸到令人发指。那剧情叫一个狗血淋漓、毫无底线,完全背离常理出牌,一路跑偏到深渊,离谱得让人瞠目结舌,连始作俑者唐悠悠都忍不住在一旁捻着衣角暗暗咋舌,惊叹这徒弟青出于蓝。
周景川杀人的心都快有了。
这边秦羽墨演得酣畅淋漓、唾沫横飞,那边关谷神奇实在是忍无可忍、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狂跳,额角青筋都快要爆裂,胸腔里的怒火如同岩浆般翻涌积蓄,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当场暴走,抡起沙发抱枕把这荒诞的场面砸得更乱。无奈之下,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狂躁,铁青着脸,猛地站起身,沉重的椅子腿在光滑地板上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砰”地甩上房门,只想在密闭的角落,独自平复这快要爆炸的情绪。
关谷神奇一走,客厅里的众人彻底没了顾忌,直接开启了“演戏大pK”的白热化混战模式。唐悠悠不甘示弱,瞬间切换三重身份,一会儿是哭天抢地的“苦情私生女”,抱着秦羽墨的胳膊嚎啕身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一会儿又化身眼神凌厉的“复仇助手”,攥着拳头帮着秦羽墨控诉关谷家的“滔天罪状”,气场十足。
吕子乔抱着那个早就被折腾得支离破碎的掉脑袋娃娃,一会儿把娃娃贴在脸颊哭“妈妈被人欺负好可怜”,一会儿又举着娃娃的身体喊“爸爸是忘恩负义的坏蛋”,哭腔夸张又滑稽,还故意挤眉弄眼逗乐;曾小贤则在一旁插科打诨,一会儿踮脚帮腔秦羽墨,拍着胸脯说关谷神奇“罪该万死”,一会儿又凑到唐悠悠身边,竖大拇指夸她“演技封神”,完全没了章法。场面激烈到失控,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逮着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管逻辑通顺不通顺,活像一群挣脱缰绳的野马在客厅里横冲直撞。
心凌在这混乱的场面里,根本插不上半句话,只能抱着胳膊在一旁默默围观,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刚才脸色铁青、愤然离席的关谷神奇。她趁众人忙着“飙戏”、注意力全黏在彼此身上、没人留意她的空档,悄悄溜出了客厅,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关谷神奇的房间门口。她犹豫了两秒,指尖轻轻敲了敲门板,等了三四秒没听到回应,便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见里面没动静,才缓缓走了进去。看到关谷独自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口,肩膀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侧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连忙快步走过去,在他身旁轻轻坐下,满脸担忧地问道:“关谷,你没事吧?你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是不是刚才客厅里的闹剧让你不舒服了?还是说……你还在为刚才卫生间的误会生气?”
关谷神奇在房间里独自待了约莫十分钟,耳边隔绝了客厅的喧嚣,情绪渐渐冷静了不少。他摩挲着膝盖,回想了之前胡一菲的怒斥和周景川的劝解,觉得一直瞒着心凌终究不是办法,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这荒诞的戏码继续发酵、越演越乱,不如直接坦白真相,或许还能挽回一丝体面。听到心凌温柔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里面夹杂着深深的愧疚、纠结的挣扎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随后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郑重地打算坦白道:“心凌,我决定跟你说一件事情,一件你本来就应该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可能会大大出乎你的意料,甚至会让你觉得难以接受,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关谷神奇话刚说完,还没等组织好后续的措辞,心凌却平静地勾了勾唇角,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带着几分了然,语气淡然地说道:“我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和他们在客厅里演的这出家庭伦理戏,我早就看出来破绽了,只是怕你尴尬,没好意思当场戳破你。”
关谷神奇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然收缩,满脸写满了震惊,嘴巴微微张开,能塞进一颗樱桃,不敢置信地问道:“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还以为我们演得天衣无缝呢,连假娃娃、保姆身份都想到了,怎么会被你一眼看穿?”他心里满是疑惑,不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善意骗局”怎么这么快就露了馅。
心凌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理解和温柔,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关谷的手背,柔声安慰道:“我很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怕我知道你一个人生活的真相后会难过,怕我觉得你孤单无依,所以才找朋友们演这么一出戏来圆场吧。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你很贴心。只是你有空多去看看你的前妻,她在戒赌中心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陪伴,肯定很寂寞,也很需要人照顾。”
“纳尼?”关谷神奇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硕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脸上的惊讶瞬间凝固成茫然。他连忙摆了摆手,手掌都快挥出残影,急切地辩解道:“你别瞎说!我根本没有前妻啊!什么戒赌中心,我听都没听过,你是不是听别人胡乱造谣了什么?”他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事情朝着更离谱的方向跑偏了,背后渐渐冒起冷汗。
心凌却一脸笃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怀疑,说道:“你别瞒着我了,我没有听别人乱说。刚才曾老师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拉着我小声说的,他说你的前妻叫美嘉,因为染上了严重的赌瘾,欠了很多钱,所以才进了戒赌中心强制戒毒。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为什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但我能感觉到你心里还是很在意她的,我衷心祝愿她早日康复,摆脱赌瘾的纠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关谷神奇听到“美嘉”两个字,又联想到曾小贤那不靠谱的德行,瞬间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片空白。他双手猛地捂住脸,指节用力到发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彻底崩溃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还牵扯上美嘉了!美嘉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他的“前妻”了!曾老师这个货简直是添乱界的天花板!
心凌没注意到关谷的崩溃,依旧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说道:“只可怜你和她的孩子,从小就被迫离开了他的母亲,没有妈妈的陪伴和悉心照顾,肯定过得很孤单吧。虽然我没见过那个孩子,但我想,他长得一定很像他的妈妈美嘉,有着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肯定很可爱吧?”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床边放着的那个玩具娃娃上,便伸手轻轻把娃娃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想要仔细看看这个“孩子”的样子。
“别,别动!”关谷神奇看到心凌拿起娃娃,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指着娃娃,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惊慌失措,生怕这脆弱的道具出什么岔子,把这荒诞的局面推向更无法收拾的深渊。
可偏偏事与愿违,关谷神奇的话音刚落,那个本就被吕子乔折腾得摇摇欲坠的娃娃,“咔嚓”一声脆响,脑袋直接从身体上脱落,滚到了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心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把娃娃的身体扔了出去,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慌乱。
关谷神奇见状,连忙快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吓得浑身发抖的心凌,生怕她摔倒受伤。他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手掌带着温热的温度,一边急切地说道:“挺住,别晕,别晕!心凌,你听我解释,这只是个道具,是假的!我不该骗你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别害怕,有我在!”
心凌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都带着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深深的疑惑,她紧紧抓住关谷的胳膊,指甲都快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声音颤抖得不成调,问道:“你说什么?道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娃娃……不是你的孩子吗?美嘉……也不是你的前妻?那刚才他们演的戏……”
关谷神奇看着心凌苍白的脸庞和满是恐惧的眼神,心里满是浓浓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随后焦急又诚恳地解释道:“真相,真相是这样的。我其实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更没有什么前妻美嘉。美嘉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恋爱关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找悠悠、羽墨、子乔他们来假扮我的家人,甚至弄了这个假娃娃来充数,都是因为我怕你知道我一个人生活的真相后会替我难过,怕你觉得我孤单寂寞,所以才想了这么个荒唐的办法骗你,想让你觉得我过得很幸福。我知道欺骗你不对,还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我真的很抱歉……”
接下来,关谷神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一开始怕心凌担心他孤单、想要给她留下好印象,到后来找朋友们帮忙构思剧情、排练演戏,再到秦羽墨、唐悠悠等人入戏太深、越演越乱、收不住场的整个过程,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心凌,连自己当初怎么纠结要不要撒谎的心理活动都全盘托出。经过关谷长达十分钟的耐心解释和诚恳道歉,心凌脸上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和理解。二人坐在床边,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心凌理解关谷的良苦用心,也原谅了他的善意欺骗,她知道关谷只是太在意别人的感受,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最后,心凌微笑着跟关谷道别,眼神里满是坦然和祝福,随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爱情公寓,或许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应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
心凌带着释然的浅笑毅然转身离开后,滞留在客厅里的众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彻底僵在原地懵圈——刚才还演得如火如荼、狗血拉满的家庭伦理大戏,怎么说停就停了?连个收尾的缓冲都没有,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秦羽墨圆瞪着杏眼,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回的“悲愤”弧度,眉梢拧成一团,心里直犯嘀咕:搞什么名堂?我这刚找准感觉,把复仇女神的凌厉气场拿捏得稳稳当当,还没来得及解锁更多狗血剧情、飙出更带感的台词呢,怎么就戛然而止了?真是太败兴了!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就该收敛点,少加一段戏,留着后面慢慢发挥,过足戏瘾。】
【唐悠悠猛地收住哭腔,双手还维持着捂脸哀嚎的姿势,指缝里漏出的眼神满是不甘和困惑,心里嘟囔道:我这压箱底的唐氏表演法则才刚正式启动,还没来得及展示更多核心精髓,甚至连新的角色支线、隐藏剧情都没来得及加进去,这就草草收场了?也太仓促了吧,一点都不过瘾,简直是浪费我的表演天赋!】
【曾小贤则是摸着下巴,脑袋微微扬起,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哈哈,绝对是心凌听到我偷偷跟她说的那些“独家真相”,知道关谷那堆“黑历史”后,才会知难而退,主动选择离开的!看来还是我智商在线,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么复杂的局面,简直是深藏不露的幕后操盘手,太牛了!】
【吕子乔一把将怀里的破假娃娃甩到沙发角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都发出“咔咔”的声响,脸上写满了如释重负,心里吐槽道:总算熬出头了!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好好的周末,没泡到美妞,竟然沦为全程抱着个掉脑袋娃娃的“专职带娃人员”,简直是浪费我的黄金单身时光,太亏了!】
【周景川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胸口那股憋闷感渐渐消散,心里却泛起一丝深切的担忧:总算结束了,这出荒诞离谱的闹剧总算告一段落了。不过那个心凌,之前偶然得知她患有凶险的心脏病,父母早早地就抛弃了她,身边连个能依靠的亲朋好友都没有,孤苦伶仃地挣扎求生,实在太可怜了。后面得赶紧让柳心雨和孙晴分头找找她的下落,再动用所有关系联系国内外最好的心脏科专家,看看能不能帮她争取到最佳的治疗方案,她这么善良通透的姑娘,本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不该被命运如此苛待。顺便再查一下他的父母,生而不养只给人留下了心脏病的畜牲,再给她安排一个工作。】
【诺澜轻轻挽住周景川的胳膊,脑袋微微靠在他的肩头,眼神里满是如释重负的释然,又夹杂着一丝对心凌的深切同情,心里默默想着:总算尘埃落定了,刚才看着客厅里那混乱到失控的场面,我都替关谷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哪个环节演穿帮了,让本就脆弱的心凌遭受更大的打击。幸好最后真相大白,心凌也足够通透,理解了关谷的良苦用心,没有过多责怪。只是一想到心凌的遭遇,就忍不住揪心,她一个人扛着心脏病的折磨,无依无靠,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希望阿川安排的事情能顺顺利利,能让她得到最专业的治疗,以后能卸下所有重担,开开心心地生活,不用再独自承受这么多苦难。】
【胡一菲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眼底布满了淡淡的红血丝,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心里盘算着:这边的闹剧总算收场了,我最近一直在帮张伟处理他被骗子坑骗的烂摊子,跑前跑后收集证据、找人对峙,实在没多余精力管这边的鸡毛蒜皮。接下来得全身心投入,专心帮张伟讨回公道,绝不能让那个骗子逍遥法外,让张伟白白吃亏受委屈。】
【关谷神奇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对心凌的深切担忧,嘴唇抿了抿,轻声呢喃道:唉~,希望心凌能彻底放下过去的阴霾,好好活下去,以后能遇到真正懂得珍惜她、对她好的人,拥有幸福的生活。随即又猛地扬起嘴角,眼睛里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激动地用日语喊道:太好啦!终于没事了!这场荒唐透顶的骗局总算结束了,以后再也不用绞尽脑汁演戏了,太轻松了!】
【张伟突然从门口探进一颗脑袋,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鼻子一抽一抽的,哭唧唧地喊道:呜呜,我的钱~,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了大半年的钱,全被那个该死的骗子骗走了!诶?等等,你们怎么都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好像……走错片场了?这里不是我约好找大家帮忙讨回被骗钱财的地方吗?怎么气氛怪怪的?】
事后,张伟用沾满泪痕的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原本就泛红的眼眶此刻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里面还噙着未干的泪珠,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头一颤。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爱情公寓,刚巧撞见正要回房间的周景川,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住周景川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都泛了白,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当场就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哽咽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连肩膀都在不停颤抖。
他说起自己送出礼物时满心欢喜地期待对方的回应,以及惊觉被骗后的心碎与绝望,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全都讲了出来,就连每一次细节、时间、对方的语气都描述得清清楚楚,生怕漏掉任何一点能证明自己被骗的证据。语气里满是难以言喻的委屈,说到激动之处,他更是攥紧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目圆睁,血丝爬满眼底,眼神里迸发出滔天的怒火,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那个骗子揪出来生吞活剥、碎尸万段,才能消解自己心头的恨意,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
周景川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耐心听完张伟的全部遭遇,原本温和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只觉得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气得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凸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连额角的青筋都隐隐跳动。他当即猛地一拍旁边的实木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跟着剧烈晃动,杯里的水溅出大半,连桌子本身都被震得微微颤动,发出沉闷的嗡鸣。他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没有一丝温度,里面翻涌着浓烈的怒意,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简直是无法无天!敢欺负到我们爱情公寓的人头上,这骗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真当我们爱情公寓的人是好欺负的不成?张伟你放心,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不仅要拿回你的东西,还要让他付出代价!”
为了给张伟出这口恶气,也为了让那个嚣张的骗子付出应有的代价,周景川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回房间拿了外套,直接循着张伟提供的详细地址找上门去找。周景川走到最里面的房门,抬手敲了敲防盗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催命啊?”
“开门。”周景川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震得门板似乎都微微震动。
门被拉开一条缝,那个骗子探出头来,看到陌生的周景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故作镇定地呵斥:“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赶紧滚蛋!再不走我报警了!”说着就要关门,眼神里藏不住的心虚。
周景川眼疾手快,一把抵住门板,掌心发力猛地推开,厚重的防盗门被他轻易撞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径直走进屋里,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和廉价饰品,眼底的寒意更甚。那骗子见势不妙,抄起旁边的塑料板凳就要砸过来,嘴里还叫嚣着:“你想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周景川冷哼一声,根本没把这拙劣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自幼修习顶级综合格斗,精通擒拿、锁技、近身搏击,更拜过名师学过八极拳,爆发力极强,面对骗子挥来的板凳,他侧身轻巧躲过,同时一记精准的侧踢踹在对方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骗子疼得惨叫一声,板凳应声落地,摔成两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周景川欺身而上,左手扣住对方的肩膀,右手顺势锁住他的肘关节,脚下一个八极拳里的“趟泥步”,稳稳贴住对方重心,猛地发力一拧,骗子顿时疼得面色惨白,跪倒在地,肘关节被周景川死死抵住,动弹不得,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疼……疼死我了!放开我!”
“还敢反抗?”周景川的声音里带着寒意,手上微微用力,骗子顿时疼得嗷嗷直叫,连声求饶:“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周景川懒得跟他废话,松开锁技,却在对方试图爬起来的瞬间,一记八极拳的“黑虎掏心”精准命中他的下颚,紧接着又是一套流畅的综合格斗组合技:摆拳打在脸颊,勾拳击中腹部,膝撞顶在肋下,每一招都精准落在对方的薄弱部位,却又巧妙避开要害——这是顶级格斗技巧的精髓,收放自如,精准制敌。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八极拳的刚猛与综合格斗的灵活完美结合,那骗子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抱头蜷缩在地上,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地上狼狈地翻滚,试图躲避周景川的攻击,活脱脱一副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嘴里的求饶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没过多久,那骗子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原本还算整齐的五官此刻肿成了一团,脸上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淤青和擦痕,嘴角破了口子,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淌,染红了胸前的衣服,额头也磕出了血,渗出的血珠混着汗水糊了一脸,牙齿更是被打掉了两颗,说话都漏风,甚至连一根肋骨都被周景川的膝撞震裂,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他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嗷嗷直叫,伸手想去捡掉落的牙齿,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只能瘫在那里哀嚎不止,身体不停抽搐,连一点点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本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恐惧,看着周景川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那个骗子被周景川这雷霆般的教训打得魂飞魄散,彻底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丝毫的隐瞒和狡辩。他连忙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紧紧贴着地板,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咚咚的磕头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磕得额头都红了,一边战战兢兢、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长期以来专门利用虚假身份——欺骗他人,进而骗取对方贵重礼物为生的犯罪事实,甚至还坦白了自己用同样的手段骗过五六个像张伟一样的老实人,骗来的东西要么变卖换钱,要么自己挥霍,言语间充满了恐惧,连声音都在不停颤抖。他还哆哆嗦嗦地举起手,对着周景川发誓,承诺会在三天之内,把从张伟那里骗走的所有礼物全都原封不动地归还,一分一毫都不会少,甚至愿意额外赔偿张伟的精神损失,只求周景川能饶过自己这一次,别再打了。
周景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依旧冰冷,蹲下身扯过旁边的纸巾扔给他,冷冷说道:“记住你说的话,明天之内把东西送到爱情公寓门口,少一样,或者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另外,把你骗其他人的东西也一并归还,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一次爱的教育。”
骗子连忙点头如捣蒜,连声应道:“一定一定!我肯定办到!绝对不敢食言!我明天就去把东西都赎回来!求求你别再找我了……”
周景川这才收回目光,起身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转身走出房门,反手带上防盗门,只留下那个骗子躺在地上,依旧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周景川再回来教训他。
事情就这样圆满解决了,张伟不仅拿回了自己被骗的全部损失,还额外得到了骗子的一笔赔偿,心里的憋屈和愤怒终于得以彻底释放,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众人也终于摆脱了之前那场荒诞闹剧的阴影,回归到了往日平静又欢乐的正常生活。
…………
爱情公寓。
楼下酒吧。
今年一月。
曾小贤猛地往后一仰,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嚎,双手高高举起,冲着东晃西逛的众人扯着嗓子嚷嚷:“提问提问!十万火急的提问!最近我的宝贝电脑显示器简直像撞了邪、犯了病,从早到晚不停地疯狂哆嗦,晃得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看个偶像剧能把女主角看成三胞胎,写个电台稿子能把‘贤’字拆成‘贝’加‘又’,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管用点的解决办法啊?在线等,真的挺急的,再晃下去我都要跟着它一起抽搐了!”
吕子乔听见这话,眉梢一挑,慢悠悠地晃到曾小贤身边,双臂抱在胸前,故作深沉地斜睨了眼急得抓耳挠腮、原地打转的曾小贤,嘴角勾起一抹欠嗖嗖的坏笑:“你这算哪门子难题?多大点阵仗值得你这么呼天抢地的。”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等曾小贤凑过来,一双小眼睛里写满期待地盯着他,才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回道:“简单啊,你也跟着不停地抖,腰腹使劲,手脚配合着节奏,跟着显示器的哆嗦劲儿晃起来,什么时候你的抖动频率和振幅跟显示器画面严丝合缝对上了,你自然而然就感觉不出来它在抖了——我跟你说,这招我亲测有效,上次看世界杯转播信号不稳,画面晃得没法看,我就这么干的,最后愣是完整看完了整场比赛!”
话音刚落,坐在沙发上的周景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手里把玩着的定制款打火机都差点滑落在地。他抬眼扫了眼那台抖得欢腾的显示器,又看了看吕子乔一本正经装大佬的模样,慢悠悠地耸了耸肩,眼底翻涌着藏不住的戏谑:“子乔,你这招也太绝了,合着解决问题的核心不是修显示器,是修炼‘人体防抖术’啊?”
旁边的关谷神奇闻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无奈地耸了耸肩,用带着点日式口音的普通话嘟囔:“子乔,你的办法,未免也太离谱、太荒唐了吧?这样下去,曾老师很可能会先被晃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而不是显示器停止抖动哦,到时候怕是要送他去医院了。”
谁料曾小贤听完吕子乔的话,竟然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溺水时的救命稻草,他猛地一拍大腿,从沙发上“噌”地弹了起来,一脸茅塞顿开的狂喜,连连点头:“好主意!这简直是天才般的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绝妙的办法呢?反正我平时也爱东晃西晃、活动筋骨,既能解决显示器的抖动问题,又能顺便锻炼一下身体,这不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吗?”说着,他就对着显示器开始比划起来,脑袋跟着屏幕的节奏一点一点,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模样滑稽又透着股认真劲儿,活像个被按了开关的玩偶。
周景川看着他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靠在沙发背上,随手将打火机放在光洁的茶几上,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豪门太子爷特有的慵懒与随性:“害,多大点事儿值得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要是我啊,根本犯不着费这劲,直接给公寓里每个人都配备一台最新款的顶配电脑,再外加一部刚发布的高端平板和一部私人定制款手机,内存拉到最大,配置堆到顶级,屏幕还带防蓝光、防抖动、高刷新率的,别说看剧写稿子了,就算是组队打大型3A网游,那画面也是丝滑得没话说,连一丝卡顿都不会有。这样一来,大家以后一起开黑打游戏的时候,既能语音连麦实时沟通,又能共享画面互相配合,多方便、多痛快啊!到时候再给每个人配个专业电竞椅和机械键盘,咱们3601和3602直接组个爱情公寓战队,横扫全网所有服务器,拿遍各种线上比赛冠军,多带劲、多威风!哈哈哈哈!”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天中午吃了碗面条”一样随意淡然,可这话里的豪气干云却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吕子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无语地冲他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调侃与无奈:“得了吧你周大太子,我们可没你那么挥金如土、财大气粗的豪气,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家庭背景?魔都周家啊,那可是在整个魔都商圈里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顶级存在,更别说你家还和苏家、沈家这两大顶尖豪门沾亲带故、亲上加亲,三家联手,那势力简直深不可测、盘根错节。你舅舅更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色,道上的人提起他的名字都得敬三分、绕着走,你外公又是魔都名牌大学的校长,桃李满天下,人脉广得吓人,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搅动半座城市的资源。你从小在蜜罐里泡大,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自然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能跟你比啊?买台新电脑都得左琢磨右盘算,攒好几个月的钱才敢下手,更别说一人配三套顶配设备了,想都不敢想!”
曾小贤一边跟着显示器的节奏晃悠,一边连连点头如捣蒜,附和着吕子乔的话,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与向往:“就是啊,你这豪门少爷的生活,我们真是想都不敢想,简直就是活在电视剧里啊!我这台破电脑当初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现在坏了都舍不得换,只能凑凑合合修修用用,能开机就谢天谢地了。你倒好,张口就给每个人配三套顶级设备,这差距简直比喜马拉雅山还高、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要是我也有你这家庭条件,别说电脑了,我高低得把整个爱情公寓重新装修一遍,弄个超豪华的家庭影院和专业游戏房,再买个全自动麻将桌,天天邀请大家来吃喝玩乐,那日子才叫一个滋润!”
关谷神奇也放下了手中的速写本,一脸认同地连连点头,附和道:“曾老师和子乔说的没错,不过小周郎愿意分享这样美好的想法,也是非常慷慨、非常贴心的呢!如果真的能有那么多顶级设备,我也可以用新电脑画漫画,屏幕更大更清晰,色彩还原度也更高,肯定能画出更精致、更优秀的作品,说不定还能举办个人漫画展呢!”
…………
今年二月份。
张伟坐在沙发最里头,指尖攥着半杯冒着凉气的橙汁,眉头拧成打了结的麻绳,猛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墩,那认真劲儿像是在宣读法庭辩词:“提问!有没有懂行的朋友说说,玛雅人的语言到底靠不靠谱啊?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吗?我最近刷到好多帖子,图文并茂说得有鼻子有眼。”
“唰”地一声,胡一菲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眼,眉梢一挑往后一靠,双臂抱胸的模样活像个掌握全局的军师,语气笃定得能写进教科书:“靠谱不靠谱另说,但我可听说了,米国那些腰缠万贯的大佬,早就偷偷囤船票了!不然你以为这阵子金融危机闹得鸡飞狗跳?肯定是他们把钱全砸去建方舟、抢名额,市场现金流一断,可不就乱了套嘛!”
“船票?”秦羽墨“啪”地放下手里的鸡尾酒,眼睛瞪得像圆滚滚的葡萄,半个身子探过茶几,满是好奇地追问,“什么船票还能防末日啊?哪有卖的?是得托关系走内部渠道吗?我刷了三天购物软件,怎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内部渠道?大可不必!”胡一菲摆了摆手,语气轻飘得像在说“今天吃了碗葱油面”,“我昨天刷淘宝纯属无聊,一搜一大把!十亿欧元一张,还支持支付宝付款,店家吹得天花乱坠,说能优先登船,名额紧俏得跟限量款球鞋似的!”
话音刚落,诺澜端着酒杯刚走到卡座边,脚步顿了顿,在张伟旁边的空位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眼神里堆着满是疑惑,沉吟半晌才开口:“十亿欧元?这价格简直离谱到没边,换算过来得大几千万人民币了,普通人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再说淘宝上商家鱼龙混杂,怎么证明这些船票是真的?万一都是骗子借着‘世界末日’的噱头圈钱,那些信以为真的人,岂不是要白白亏掉一辈子积蓄?还有,就算真有方舟,能装下多少人?米国的有钱人都未必够分,哪还轮得到淘宝上公开叫卖名额?”
胡一菲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慢悠悠地回怼:“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我也就是点开看看图一乐。你用脑子想想,真有方舟那也是顶级机密,藏都来不及,哪能光明正大地挂在陶宝上卖?十亿欧元说白了就是智商税,专门收割那些杞人忧天又有点闲钱的冤大头。退一万步说,就算世界末日真来了,就凭陶宝店家那两下子,能搞到登船名额?我看他们顶多能搞到隔壁黄浦江的轮渡票!”
“那……那能不能货到付款啊?”张伟忽然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带着点不切实际的期待,语气无比认真,“先上船,等确认安全了再付钱,这样不就不怕被骗了?实在不行,我先交五百块定金,剩下的到了安全地方再补,我这还有张信用卡能分期呢!”
“噗嗤——”对面的周景川一口威士忌差点喷出来,手里的酒杯晃出细碎酒花,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调侃却又藏着几分认真:“你倒是想的美!先不说世界末日本身就是无稽之谈,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钱早就成了废纸一张,到时候谁还认你的支付宝、你的定金?末世里最不值钱的是货币,最金贵的是粮食、水、药品这些生存物资,还有能互相托付后背的人心——你没看过末世小说吗?里面写的都是血淋淋的现实,一旦社会秩序崩塌,人性的阴暗面就会被无限放大,抢物资、斗心眼,为了活下去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别说货到付款了,就算你揣着一麻袋现金,也换不来一口馒头,人心的贪婪和恐惧,可比末日本身更吓人!”
诺澜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语气凝重地补充:“从科学角度来看,玛雅人的预言根本站不住脚,所谓的‘2012世界末日’,不过是对玛雅历法周期的误读而已。退一步讲,就算真的面临全球性灾难,人类的应对方式也绝不会是‘卖船票’这种离谱操作,各国政府一定会联合起来,动用所有资源保护民众安全,而不是让少数有钱人独自逃生。再说,人心的凝聚力其实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历史上每次遇到大灾难,更多人展现出的都是互助、勇敢和牺牲,而不是一味的掠夺和猜忌。那些末世小说里的黑暗情节,大多是为了戏剧冲突而夸张化的描写,根本不能当成现实。就算真有方舟,十亿欧元的价格也注定了它只是少数人的游戏,这种违背公平正义的事情,既不符合人类共同利益,也不可能真的实现。所以说,所谓的‘末日船票’,本质上就是利用人们的恐惧心理进行的诈骗,大家看看热闹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秦羽墨听得连连点头,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果然是智商税!还好我没冲动,不然以我的性格,说不定还得跟店家砍价,问能不能打个九折包邮呢!”
“就是说啊!”胡一菲笑着补充,拿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与其整天担心什么世界末日,不如好好过好当下,该吃火锅吃火锅,该追剧追剧,别让这些无稽之谈影响了心情。真要是有那闲钱,还不如给公寓换个新投影仪,咱们晚上一起看恐怖片,不比琢磨船票有意思?”
张伟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脸颊泛起红晕:“看来是我想多了。”
…………
今年三月份。
曾小贤的一个离谱问题,突然把话题拽进了历史乌龙里。他指尖捏着半杯冒着凉气的冰可乐,忽然“咚”地把杯子往茶几上一墩,眉头皱成个小疙瘩,眼神里堆着满是困惑,一本正经得像在主持学术研讨会:“提问!有没有历史学霸来救个场?刘关张桃园结义的时候,供的到底是谁啊?”
“唰”地一声,胡一菲立刻从手机游戏里抬眼,眉梢一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眉头拧成打了结的麻绳,语气笃定中又带着点不确定的迟疑:“皇天后土吧?要么就是炎黄二帝?古代人结拜不都讲究个敬天拜地、认祖宗做见证吗?总不能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的神仙就拜,那也太不严肃了!”
“NoNoNo!”胡一菲的话音还没落地,唐悠悠就立刻摆着双手反驳,身子往前凑了凑,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小星星,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你们都想太复杂啦!桃园结义,重点在‘桃园’这两个字啊!供的……当然是桃子啦!说不定还是刚从树上摘的水蜜桃,又大又甜,汁水饱满,拜完了还能分着吃,既完成了仪式,又不浪费,多实惠!”
这话刚说完,卡座里就爆发出一阵笑声,周景川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等笑声稍歇,才慢悠悠地开口解释:“悠悠这脑洞也没谁了,咱们正经说啊。在《三国演义》的‘桃园三结义’情节里,刘关张三人祭拜的其实是天地,也就是咱们常说的皇天后土。所以一菲姐说的是对的,他们特意在桃园里备下了乌牛白马这些贵重祭品,焚香跪拜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向天地立誓的——先喊‘皇天后土,实鉴此心!’,求天地作证;再立下共同理想。‘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接着许下生死约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后还加了违约惩戒,‘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才算把结义的仪式做足了。”
诺澜点了点头,接过周景川的话头,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认真,细细补充道:“古代结拜最看重的就是‘天地为鉴’。在古人的观念里,天地是最公正、最有威严的见证者,向天地立誓,就意味着这份兄弟情谊受天地约束,绝不能轻易违背。而且乌牛白马在古代也不是随便用的祭品,大多是祭祀天地、祖先或者举行重大仪式时才会准备,从祭品就能看出,刘关张三人对这次结义有多重视。他们拜天地,本质上是想借天地的威严,定下彼此的承诺,让这份兄弟情更有分量、更有约束力,可不是随便找个东西凑数的。”
诺澜的话音刚落,关谷神奇忽然“啪”地拍了下手,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挂着恍然大悟的笑容,先用日语飞快地喊了句“我知道了”,接着用带着点软糯日式口音的普通话,兴奋地说道:“哦!我知道了!他们是出来混江湖的,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义气,那供的应该是……关二爷吧?关二爷可是义气的象征啊,我们那边混江湖的人都拜他,他们结义肯定也拜关二爷!”
这话一出,原本热热闹闹的卡座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懵逼的表情,空气里仿佛飘着无数个大大的问号,连酒吧的轻音乐都显得有些突兀。
过了两秒,不知道是谁先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紧接着,满卡座的笑声差点掀翻屋顶——“关二爷?刘关张结义拜关二爷?”胡一菲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快出来了。
关二爷:我拜我自己???
这操作也太离谱了吧!简直是时空错乱现场!
周景川摇了摇头,捂着嘴忍着笑,调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拜谁不如拜自己’?关二爷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成名、没成为义气象征呢,先被自己和两个兄弟拜了一回!”
关谷神奇看着众人笑作一团,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困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关二爷不是义气的代表吗?他们结义讲究义气,拜他很合理啊!”
“合理是合理。”曾小贤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关谷神奇,断断续续地说道,“可问题是,桃园结义的时候,关二爷还只是关羽啊!他还没成为后来被人祭拜的‘关二爷’呢!你这属于典型的时空穿越式拜神,比穿越剧还离谱!”
诺澜也笑着补充,一边笑一边摆手:“而且啊,要是拜自己,那刘备和张飞拜关羽,关羽拜自己,这辈分不就彻底乱了吗?到时候谁是大哥谁是小弟啊?”
关谷神奇这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忘记时间线了,看来我得重新补补《三国演义》了,下次一定不会再闹这种笑话了!”
…………
今年四月份。
“提问!”唐悠悠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睛亮得像藏了坏主意的碎钻,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谁能来个封神回答——如何用一句话形容你的脚巨臭?必须够离谱、够有画面感!”
这话一出,曾小贤立刻梗着脖子挺直腰板,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眯眼琢磨了两秒,随即一脸嘚瑟地扬声开口:“我不知道诶,我当时晕得太快,压根没闻清。”说完,他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头,下巴微微扬起,眼神扫过众人,等着收获一波“膜拜”的目光。
“噗——”胡一菲当场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重重拍了拍曾小贤的肩膀,脸上挂着“看大冤种”的嫌弃表情,补刀道:“那你当时就该顺势放个屁。”
曾小贤瞬间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追问:“为什么啊?放屁多掉价啊,而且跟脚臭八竿子打不着,难道还能除臭不成?”
“当然是用屁味盖一下你的脚臭味儿啊,哈哈!”胡一菲说完,当即张开嘴,发出一阵嚣张又奔放的大笑,笑声洪亮得差点震翻桌上的高脚杯,连吧台那边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探过头来张望。
曾小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摊开双手,一脸习以为常的无奈——这么多年被胡一菲花式打击,他早就练出了“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只是撇了撇嘴,嘟囔着“好男人不跟女汉子计较”,没再反驳。
旁边的张伟见状,立刻往前凑了凑,神色无比严肃,仿佛在宣读法庭判决书:“这么跟你们说吧,被我光脚踩过的地方,那绝对是寸草不生,连墙缝里的顽固杂草都得连夜卷铺盖搬家,嘿嘿!”说着,他还得意地挠了挠后脑勺,仿佛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超能力”。
张伟的话音刚落,吕子乔立刻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欠嗖嗖的坏笑,神秘兮兮地开口:“你们这都太小儿科了,记得有一次,我一脱拖鞋,隔壁邻居家刚满月的孩子,突然就开口说话了,而且说的还是地道到不行的方言哦!”
诺澜立刻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好奇地探过身子,追问个不停,“这孩子到底说了什么啊?这么神奇,难道是被脚臭打通了任督二脉,提前开启语言天赋了?”
吕子乔清了清嗓子,故意憋出一口地道的川蜀方言,拖长了语调,模仿着奶声奶气的语气说道:“大锅,你的脚过期了噻?再不放出去通风,怕是要把整栋楼的人都熏晕过去哦!”
“哈哈哈哈……”这话刚说完,卡座里瞬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捧腹大笑,曾小贤笑得直拍桌子,杯子里的饮料都溅了出来;胡一菲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捂着肚子蹲在沙发边;唐悠悠更是笑出了眼泪,趴在桌上直不起身。
等众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周景川才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里满是调侃,却又带着点“夸张到离谱”的认真:“你们这都太含蓄了,我跟你们说,上次我在家门口脱鞋换拖鞋,隔壁酒吧的顾客以为发生了生化危机,抱着脑袋往门外疯狂冲,连刚点的冰镇鸡尾酒都忘了拿,洒了一路;楼下的流浪猫流浪狗,吓得三天三夜不敢靠近公寓楼,居委会大妈还以为小区里泄漏了什么有毒气体,拿着检测仪在楼下转悠,差点直接打了119报警;最绝的是,我家阳台那盆养了五年的绿萝,第二天直接黄叶枯萎,连专业园艺师傅来看了都直摇头,说从业三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壮烈’的枯萎现场,说是被某种‘神秘刺激性气味’熏得彻底失去了生机;更夸张的是,我发小来家里做客,刚进门闻到味儿,直接捂着鼻子退了出去,说宁愿在楼道里站两个小时吹冷风,也不愿进门多待一秒,还说我的脚臭能媲美‘生化武器’,说是赤地千里、遍地‘脚气’都不为过,再厉害点,怕是能把飞过来的蚊子熏得当场坠机,嗡嗡叫的苍蝇闻了都得绕道三公里走!”
周景川的话一说完,众人笑得更欢了,曾小贤笑得直接瘫在了沙发上,四肢摊开像个“大”字;张伟笑得呛了一口饮料,咳嗽个不停;唐悠悠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诺澜笑得浑身发软,直接靠在了周景川的怀里,肩膀还在不停地发抖,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太……太离谱了。”
吕子乔朝周景川拱手:“佩服。”
周景川拱手还礼笑着说道:“你也不差。”
…………
今年五月份。
爱情公寓楼下的酒吧里,灯光裹着醇厚的酒香漫溢在空气里,卡座沙发上围坐的几人刚结束一轮喧闹八卦,周景川端起冰爽威士忌抿了一口,忽然“咚”地放下酒杯,眼神锐利扫过众人,抛出个直击灵魂的争议问题:“提问!今儿个咱们来场酣畅淋漓的深度探讨——什么样的男人最能精准戳中女生的心动开关,让姑娘们一眼沦陷、满心欢喜?要我说啊,这话题可比东拉西扯聊脚臭那档子破事有格调、有深度多了,你们可得掏心窝子、敞开心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好好说道说道,千万别藏着掖着、扭扭捏捏,有啥想法都往外倒,咱们今儿个就敞开了聊,聊出点门道来!”
他话音刚落,胡一菲立刻“唰”地坐直身体,双臂紧紧抱胸,眼神里写满爆棚自信,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运筹帷幄:“那还用问?当然是博览群书通古今,武艺高强镇四方!上能提笔挥毫论天下,下能挥拳立马护身旁,胸有丘壑藏经纬韬略,心有丘山具铁骨担当,遇事不慌沉得住气脉,临危不乱撑得起气场,这样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男人,才配叫真·男神!”
沙发上的男人帮集体懵逼,这是男人还是神仙,世界上哪有这种人。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啊!再说了,就算是神仙也瞧不上我们这样的凡人啊!不把你当蝼蚁都已经够好了。
胡一菲的豪言刚落,唐悠悠立刻使劲摆了摆手,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睛亮得像藏了漫天碎钻,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笃定:“NoNoNo!我觉得最核心的是有品!衣品在线不邋遢油腻,审美在线有独特格调,谈吐有品不粗俗浅薄,处事有品不浮躁冒进,吃有吃相不潦草敷衍,坐有坐相不晃摇轻佻,待人有礼有分寸尺度,接物有度有高尚情操,这样内外兼修、格调拉满的男人,才够有致命吸引力!”
“我可不认同这说法!”秦羽墨轻轻拢了拢柔顺长发,嘴角勾起一抹温婉浅笑,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条理清晰地娓娓道来:“绅士优雅显翩翩风度,有钱有颜够耀眼出众,举止得体不逾矩越界,谈吐温润不生硬刺耳,待人谦和有良好教养,处事周到有周全分寸,既有人间烟火接地气,又有诗意浪漫藏心中,这样温柔通透、适配生活的男人,才最让人怦然动容!”
秦羽墨话音未落,诺澜立刻亲昵挽住身旁周景川的胳膊,脑袋轻轻歪着,笑着补充道:“我觉得呀,宠女朋友是根基底色,有钱有颜是锦上添花,身材挺拔是硬核底气!宠妻入骨不敷衍应付,有钱有势不张扬炫耀,颜值抗打不油腻显老,身材板正不松垮走形,温柔体贴懂包容迁就,细致入微知冷暖悲欢,既能并肩携手看世间繁华,也能风雨同舟度平淡流年,这样的男人才最戳心尖!”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忽然默契对视一眼,像是提前排练过千百遍似的,异口同声地拔高音量,语气铿锵有力又整齐划一:
“但终极标准只有一条——不惹事,不挑事,遇事从容淡定不慌不乱;不怕事,能扛事,临事沉稳坚毅能镇能扛!对外顶天立地、气宇轩昂,撑得起人生的狂风骤雨、惊涛骇浪;对内温柔似水、包容大度,没半点暴躁戾气、生硬脾气!护妻狂魔属性拉满,遇事从不犹豫、从不退缩,永远把爱人护在身后;宠妻入骨刻进骨髓,待人绝不迟疑、绝不敷衍,把偏爱与温柔都给足给够!这样有担当、有温度、有边界的男人,才是完美的最佳代名词、理想型的终极天花板,是所有女生心尖上的白月光、意难平的理想归处!”
胡一菲、唐悠悠、诺澜、秦羽墨四人瞬间默契对视,眼底同步闪过一抹“果然英雄所见略同”的亮光,随即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藏不住的笃定与雀跃。四人心有灵犀般同时抬手,四掌在空中精准相击,“啪”的一声脆响清亮又干脆,在酒吧的轻音乐里格外醒目。掌心相触的瞬间,她们眼里满是“观点取胜”的得意与娇俏傲娇,眉梢眼角都扬着藏不住的雀跃,仿佛刚刚打赢了一场酣畅淋漓、寸步不让的辩论赛,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我们才是掌握真理的一方”,那股子自信张扬的劲儿,看得旁边的吕子乔,曾小贤,周景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这种人现实中真的有,那就没有渣男了。
“得了吧你们!”吕子乔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慵懒靠在沙发背上,语气里满是戏谑调侃,还带着点不服气:“人无完人,但会完蛋!世界上压根不存在这么完美的男人,纯属你们女生凭空脑补的幻想!照你们这么苛刻到极致的标准挑下去,怕是要孤独终老一辈子!再说了,你们女生就一定十全十美吗?还不是照样有小脾气、小缺点,凭什么对我们男人要求这么高?双标也不带这么玩的!”
吕子乔的吐槽瞬间点燃了曾小贤的共鸣,他立刻“噌”地挺直腰板,仿佛找到了最强同盟,语气激动得唾沫横飞:“就是就是!子乔说的太对了!你们这标准也太离谱太苛刻了吧?又要博览群书当学霸,又要有品有颜当男神,还要有钱多金宠妻狂魔,最后还得对外顶天立地、对内没半点脾气,这哪里是找男朋友,这分明是找拯救世界的超人啊!我们男人也不容易,上要拼命赚钱养家糊口,下要小心翼翼迁就包容,偶尔有个小脾气、小缺点不是人之常情吗?凭什么要求我们十全十美,你们女生却能随心所欲、放飞自我?这也太双标了吧!我看啊,你们女生心里的完美男人,只存在于狗血电视剧里!”
曾小贤的吐槽声落下,周景川沉默了片刻,修长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桌面,眼神里满是深邃思索,缓缓开口,语气沉稳又通透:“其实啊,女生喜欢的男人,本质上是‘有担当、有温度、有棱角’——担当是遇事能扛事,不逃避、不推诿、不甩锅;温度是对内够温柔,懂包容、知体贴、会疼人;棱角是对外够强硬,不懦弱、不妥协、有底线。而男人喜欢的女生,往往是‘有个性、有温柔、有理解’——个性是不随波逐流,有自己的想法、有独立的灵魂;温柔是待人够谦和,有柔软的内心、有细腻的共情;理解是懂得换位思考,不无理取闹、不蛮不讲理。说到底,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想要的不过是‘被重视、被包容、被偏爱’,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完美,不过是互相迁就、彼此适配、双向奔赴罢了!”
周景川的通透言论刚落,诺澜立刻紧紧搂紧他的胳膊,脑袋温柔靠在他的宽厚肩膀上,嘴角挂着甜蜜浅笑,眼神里满是爱慕:“我觉得阿川你就挺接近完美的,颜值抗打在线,身材挺拔修长,有钱有能力还上进,更重要的是懂得包容我的小脾气,唯一的小缺点,就是脾气太火爆了点,有时候对着外人太较真、太容易动怒!”
“可不是嘛!”唐悠悠立刻使劲点头附和,眼睛里满是星星眼的羡慕,语气夸张又真诚:“小周郎有钱有颜有实力,有武力有身高有身材,上能叱咤风云闯商场,下能温柔体贴宠娇妻,除了脾气爆了那么一丢丢,简直是完美男友天花板、人间理想型啊!”
周景川心道:大姐,我好歹是一习武之人,基本的血性都丢了那还有个球用,再说了,我再怎么样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呐!会累,会饿,会痛,会有自己的心思。
胡一菲也跟着补充道:“你们可别光盯着他脾气大说了,谁都可以说小周郎脾气不好,但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过,他再怎么爆脾气、再怎么冲,从来没对诺澜发过一次火、说过一句重话?他的坏脾气、臭脸色,从来都只留给那些不长眼的外人、故意找茬的货色,对自己人,尤其是对诺澜,那可是实打实的温柔包容、百般宠溺,这份独一份的偏爱,就已经胜过万千所谓的完美了!”
诺澜听着众人的夸赞与调侃,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紧紧攥着周景川的手,眼神里满是幸福与笃定:“其实我也知道他脾气大,但他从来都把最好的一面、最温柔的耐心留给我,不管在外头受了多大的委屈、憋了多少火气,回来也不会迁怒于我,还会反过来安慰我、照顾我,这样就够了,哪里需要什么绝对的完美!”
周景川反手紧紧握住诺澜的手,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语气柔和了许多,带着点愧疚与承诺:“以后我一定尽量收敛点脾气,学会控制情绪,不让你再为我担心、为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