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朔三年的夏天,百济那块地方跟个没拧紧的水龙头似的,乱得哗哗响。百济王丰,就是个典型的“打不过就喊人”选手,自己被唐军按在地上摩擦了好几次,居然偷偷摸摸勾搭上了倭人——那会儿还不叫日本,叫倭国,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盔甲、船造得跟玩具似的兵,被他哄来当救兵。
消息传到唐军大营,诸将跟开菜市场似的吵开了。熊津道行军总管孙仁师刚到前线,捋着胡子琢磨:“先打哪儿好呢?”有人立马接话:“加林城啊!那地方好打,拿下了能立个开门红,让兄弟们先乐呵乐呵!”一群人跟着附和,就跟商量着先吃哪盘菜似的,唯独刘仁轨蹲在地图前没吭声。
刘仁轨这老爷子,打仗跟下棋似的,不看眼前那步。他指着地图上的周留城,手指头敲得咚咚响:“你们啊,光想着捡软柿子捏!周留城是百济的老窝,王丰的家当全在那儿,把这儿端了,百济不就跟没了根的草似的?加林城就是个幌子,打下来也没用,白费力气!”
诸将一开始还不服气,有人嘀咕:“周留城难打啊,倭兵的船都在那儿守着呢!”刘仁轨乐了,摸出个酒壶抿了一口:“难打才有意思!倭兵的船?我瞅着跟飘在水上的木头盒子似的,咱们的船一撞就能散架,怕啥?”孙仁师也是个爽快人,听刘仁轨说得在理,一拍大腿:“就听老刘的!陆军跟我走,去周留城门口堵着;老刘你带水军,从白江口绕过去,咱们前后夹击,给他们来个‘包饺子’!”
说干就干。孙仁师带着陆军,跟新罗王法敏的兵凑一块儿,浩浩荡荡往周留城赶,一路上百济的小股部队跟苍蝇似的,被他们随手拍散。这边刘仁轨也没闲着,跟别将杜爽、扶馀隆一起,带着水军和粮船从熊津出发,船帆扯得满满当当,跟一片移动的树林似的,往白江口开去。
到了白江口一看,倭兵的船还真不少,密密麻麻挤在水面上,跟下饺子似的。倭兵站在船上,举着刀嗷嗷叫,嗓门倒是不小,可那船摇摇晃晃的,看着就不靠谱。刘仁轨站在帅船上,眯着眼睛笑:“这不是给咱们送靶子来了吗?”
第一仗开打,唐军的船跟猛虎似的冲上去。倭兵的船小,唐军的船大,一撞就把倭兵的船撞得东倒西歪,船上的倭兵跟下汤圆似的往水里掉。有的倭兵想跳上唐军的船,刚爬一半,就被唐军的长矛捅下去,溅起的水花里都带着惨叫。没一会儿,倭兵就败下阵来,慌慌张张往后退,船碰船、人撞人,乱成一团。
倭兵不服气,第二天又来挑战。这次他们学聪明了,想把唐军的船围起来打。刘仁轨早有准备,让船队分成两队,跟两把剪刀似的,从两边包抄过去。唐军的船上还架着弩箭和投石机,弩箭跟下雨似的射过去,投石机扔出的石头砸在倭兵船上,立马砸出个大洞,海水哗哗往里灌。倭兵的船本来就不结实,这下更扛不住了,没一会儿就沉了好几艘,剩下的赶紧往回逃。
就这么着,唐军跟倭兵在白江口打了四场,场场都赢。最后一场打得最热闹,刘仁轨看着倭兵还在负隅顽抗,大手一挥:“烧!给我把他们的船全烧了!”唐军士兵立马把蘸了油的火把扔过去,风一吹,火顺着船帆就烧起来,四百多艘倭兵船跟四百多个大火球似的,在水面上烧得噼啪响,浓烟滚滚,把天都熏黑了。
倭兵哭爹喊娘的,有的往水里跳,有的被烧死在船上,水面上飘满了船的碎片和倭兵的尸体。百济王丰在城上看着,脸都白了,知道大势已去,趁着混乱,带着几个亲信偷偷跑了,往高丽方向逃去——估计跑的时候连鞋都快掉了。百济的王子忠胜、忠志一看,王都跑了,咱还打啥?干脆带着手下投降了唐军。
这下,百济算是彻底平了。唐军大获全胜,士兵们在白江口边上庆祝,烤着缴获的倭兵粮食,喝着酒,刘仁轨拿着酒壶,跟孙仁师碰了一下:“你看,我说先打周留城没错吧?这仗打得痛快!”孙仁师笑着点头:“还是老刘你有远见,以后打仗,还得听你的!”
司马光说
夫兵者,非唯勇力,更在谋断。仁轨之智,在于弃虚功而取要害,不贪小胜而务全胜。倭兵虽众,船械简陋,无统御之能;唐军虽分,水陆相济,有协同之妙。四战皆捷,非偶然也,乃谋定而后动之效。百济之亡,亦在王丰引外寇而失民心,外寇既败,内无支柱,安得不平?故曰:“兵贵精,不贵多;将贵谋,不贵勇。”信哉!
作者说
这场白江口之战,其实藏着不少“反套路”的智慧。咱们总觉得打仗得靠人多、靠猛冲,但刘仁轨偏不——他不跟倭兵比“谁嗓门大”,而是比“谁算得准”。倭兵以为把船堆在江上就是“厉害”,却忘了船是用来打仗的,不是用来凑数的;唐军看似分兵,实则水陆配合,跟玩“拼图”似的,把优势拼到一块儿。
更有意思的是,这场仗还藏着“选择大于努力”的道理。百济王丰选了“找外援”这条路,可找的外援是“中看不中用”的倭兵;刘仁轨选了“打要害”这条路,看似难走,实则一步到位。放到咱们今天,也像做事似的——别总想着“走捷径”“靠别人”,得先找准“核心问题”,不然再忙也是瞎忙,就跟那些先想打加林城的将领似的,白费力气。
本章金句
谋定要害,胜券已握;盲冲乱撞,再多亦是徒劳。
如果你是文中的主人公刘仁轨,在诸将都主张先打加林城的时候,除了摆地图讲道理,你还会用什么小办法说服大家?是拿之前打仗的例子举例,还是干脆带大家去侦查一下周留城的重要性?快来聊聊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