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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扣子的款式好像很特别!”许欢凉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清澈见底的眸子仓皇的躲避着阎苍穆的注视,雪肌之上浮现的两抹绯红却完全的被那个霸道的男人尽收眼底,他当然可以听出她是在找借口,他的唇边勾起满意的弧度。

阎苍穆随手将首饰盒拿在手中,冷峻的脸部线条似乎也因为他唇边的那抹弧度而柔和了不少,欣长而结实的身体站在许欢凉的身后。

‘啪——’的一声打开了首饰盒的瞬间,那套珍珠的首饰套装映入到阎苍穆的眼中,他的动作似乎有微微的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将首饰盒重新的阖上。

“这些都不合适,我把上次的那条项链带来了。”阎苍穆的话语当中听不出有任何的意味,许欢凉的脑海当中猛然间的回忆起之前阎苍穆曾经亲自给自己戴上的那条项链,名为‘哀愁’的项链!

许欢凉这样想的时候,阎苍穆已然打开了另外的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首饰盒,那条昂贵的项链瞬间出现在了许欢凉的眼前。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在海边的那场拍卖会之上主持人是怎样介绍这条项链的——

粉色的钻石重达128.54克拉,原本是由重达287.42克拉的原石切割和抛光之后完成,八十二个切割面可是重分的令这块粉钻的光泽展现在世人的面前。与之前的那套珍珠首饰相比,这一条项链的确更加的具有说服力!至少可以清楚的炫耀着阎家的财富!

“其实上一次那个主持人说错了一个重点,这条项链并不是我父亲赠与我母亲的!”阎苍穆的声音在许欢凉还在沉思当中的时候传来,这令许欢凉很快的从自己的臆想空间当中回过神来。

上次那个主持人?许欢凉蓦然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想起来那个主持人说什么了!

上一次那个主持人说这条项链只不过是男主人一时兴起送给女主人的礼物,还说那个女主人每天都佩戴在自己的身上。久而久之这条项链似乎便沾染了女主人的闺怨之气,随着人的情绪变化粉色也会渐变!可是现在阎苍穆却告诉自己说,这条项链其实并不是他的父亲赠与他母亲的?这代表了什么?

许欢凉还在这样想的时候,一抹冰凉的感觉从她的脖颈之间传了过来,原本垂在她身后的发丝被撩向了一旁的位置,而站在原地的许欢凉瞬间便僵硬住了自己的身体,她任由阎苍穆的手在自己的脖颈之间游走着。沉重的项链与昂贵的造价都令她根本没有办法有任何躲避的动作,生怕会弄坏这条项链。

由于这间房间里面并没有试衣镜,所以许欢凉并不能看清楚阎苍穆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只是当他的大掌慢慢的将她的身体转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许欢凉只能透过这个男人瞳孔里自己的缩影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将一侧的黑发紧张的别在耳后,许欢凉的脑海里还清楚的记得刚才阎苍穆对自己说的话,直到这个时候她都在研究阎苍穆说的那话到底是想要表达怎样的意思!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不明白这个危险的男人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知自己?

就算是头发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理,脸上也没有化装,但是许欢凉那种天然雕琢的美丽却足以将之前的那些不足完全的抛却,阎苍穆吃惊的发现这条项链非但没有显得突兀,反而因为这张略显的有些苍白的小脸融合为一体!

“我应该不会令你觉得丢人了吧,阎先生——”许欢凉局促的倒退一步,莹亮的眼神布满着认真的情绪。

阎苍穆原本惊艳的眼神却因为那一句‘阎先生’而顿时冷冽了不少,反观站在他面前的许欢凉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竟然令这个男人看起来还算是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冷冽了起来。

“你不觉得,现在还叫我阎先生有些生疏么?”

阎苍穆状似无意的用修长的手指挑起许欢凉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只不过眼神当中却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许欢凉的娇躯忍不住的一凛,好看的黛眉忍不住的微微蹙起,而阎苍穆见到她这样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的冷了眼眸。

“阎先生,别的女人不都是这么恭敬的叫你么?我不觉得我的叫法有任何的错误!”许欢凉认真的说着,难道自己叫他阎先生也叫错了么?不然他想让她怎么称呼他自己?

“我允许你可以叫我‘苍穆’!”阎苍穆用一种天大恩赐的眼神注视着许欢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深邃而又冷冽的眼眸当中多出了几许高傲的神情。

许欢凉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她刚才难道是听错了么?阎苍穆让自己叫他‘苍穆’?就算是他愿意自己也不会答应的!

“对不起阎先生,我觉得那样的称呼好像太过于亲密了!”许欢凉抿了一下唇瓣,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略微的沾染了些许的粉红,这令阎苍穆的眼底一暗,嘴角的冷笑凝结在脸上!

太亲密?难道她叫阎迟绍做‘迟绍’就不亲密么?这个该死的女人——

“许欢凉,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样至少可以让你少受一点皮肉之苦,你明白么?”阎苍穆的话语当中带着浓浓警告的味道,瞬间让许欢凉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总是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忘记了服从他的命令。

这样的想着,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挣扎的光彩。

“叫一声来听听!”阎苍穆的兴趣却好像越来越浓厚了,只见他快速的将首饰盒阖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是期待的模样。

许欢凉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她现在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叫做阎苍穆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像是姓氏这样的东西不是只有亲密的人叫起来还会听起来舒服么?如果是一个算是陌生的人叫自己‘欢凉’的话,她一定会觉得非常的别扭。

可是眼前的阎苍穆却好像并不是这么觉得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许欢凉,变哑巴了么?”许久等不到许欢凉开口的阎苍穆瞬间失去了耐心,那双锋锐的眉峰顿时蹙在一起,刀刻一般俊逸的五官沾染了些许的冰冷寒霜味道。

“苍——苍穆——”唇瓣哆哆嗦嗦的,许欢凉终于还是将这别扭的词语叫了出来,可是瞬间她便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盈满了自己的胸间,一股憋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别过自己的脸去。

可是阎苍穆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见那只结实有力的手掌钳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在阎苍穆大掌的衬托之下更显得娇小。还不等许欢凉反应过来,阎苍穆夹带着男人气息的狂热唇瓣重重的印在了她樱桃般的小口之上,孟浪的动作似乎不将许欢凉口子的蜜汁全部都摄取走便不罢休一般。

许欢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惊恐万分的想要从他的手臂当中逃走,可是无论她怎样挣扎都不能逃脱!只能倔强的不张口不让他火热的舌尖窜入到自己的檀口之中!

似乎是一眼便看穿了许欢凉的想法,只见阎苍穆岑冷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有力的手指将许欢凉小巧的鼻尖捏住,就像是恋人之间开玩笑的模样相似。许欢凉怎么都没有想到阎苍穆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在憋了一段的时间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张开了唇瓣用力的大口呼吸着。

阎苍穆的嘴角含着笑意,快速的利用这个机会将舌头探入到她的口中搅动着,还从来都没有女人可以这么的不顺从自己,惟独只有这个许欢凉总是想着办法的忤逆自己,可是他却越发的开始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意思的地方那么多!

他的舌尖精细的描绘着她唇瓣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并不介意之前因为生病的关系唇瓣干涩裂开时的血腥味道,直到要将许欢凉肺部所有的空气都榨干,阎苍穆才舍得放开她!

此时的许欢凉忍不住的趴在这个男人的胸口喘息着,如果阎苍穆在不放开自己的话她真的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第一人!

“我很喜欢听到你叫我名字的声音,以后我允许你可以直接叫我‘苍穆’!”阎苍穆依旧冷静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赐予了许欢凉莫大的恩赐一样,这让许欢凉忍不住的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可怕的令人窒息,有的时候却又幼稚的令人觉得很是好笑,许欢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复杂的几种情绪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竟然会如此完美的交融着,就像是他天生就可以将这好几种情绪表达的这么淋淋尽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