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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并没有注意到当自己离开病房门口的瞬间在拐角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的脸蓬松卷曲的黑色长发将那张面容苍白的脸衬托的越发难看起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走廊当中的人认出来!暮向晚迟疑着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口罩挂在了耳上,虽然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许欢凉的姑妈解决掉,但是毕竟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泛凉的指尖足以证明此时的暮向晚到底有多么的惊慌与害怕!只指看小。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将包里准备好的那个一次性注射器扔掉,只不过当暮向晚准备转身的时候她忍不住的回想起今天早上当自己站在旋转的镂空楼梯上时见到阎苍穆与许欢凉缠绵在一起的场景,心底里滋生出来的嫉妒与怨恨宛如是疯长的野草一般,暮向晚顿时便放弃了要离开的念头!如果姑妈不是唯一一个知道那半枚玉佩去向的人或许自己还有可能会放过她,只是现在暮向晚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自己人生当中的阻碍!

颤抖着手将门推开,一股淡淡的果香传进了她的鼻息之间,暮向晚强忍着心头的恐惧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姑妈,刚才被维克多削好的苹果静静的摆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一脸倦意的躺在床上微敛着眼眸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沉沉的睡去!暮向晚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将原本装在包里的注射器取了出来抽进满满的一管空气用着最轻柔的步伐向着原本搭在许欢凉姑妈身旁的注射器支架走去。每每的走出一步暮向晚的脑海当中都逐渐的浮现出以前许欢凉扯着自己与姑妈一同吃饭的景象!

此时暮向晚的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着,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成为了现如今暮向晚心底最令她痛苦的问题!那双原本应该清明的眸子此时被显而易见的污浊所笼罩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么?她所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再说原本许欢凉的姑妈就没有几天日子可以过活了,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帮助她提早的走完最后一程而已,这样是放在外国甚至可以被叫做安乐死不是么?暮向晚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劝说着自己,而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姑妈因着疲惫而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对于有人进来的这样的事情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许欢凉好了!”暮向晚快速的将已经抽好的一管空气用一种极其快速的速度戳入到不停向下坠落着药水的输液管中,她修长的手指一边颤抖着一边却又要强忍着心头的害怕将空气注入到血管内!她心里很清楚大量的空气进入血管后会随着血流进入到心脏内,气体停留在心脏中就会产生无效的收缩,人体缺氧死亡!她在确定了自己的注入的分量足够能致死之后缓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额头上的冷汗早就已经将刘海所打湿,而大量的空气因着输液管内的压力缓慢的注入到了姑妈的血管里!

暮向晚害怕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甚至期间撞翻了置于门间的坐椅,她顾不得疼痛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真是来不及查看躺在病床上的姑妈是否已经醒了过来。她不停的在走廊里奔跑着甚至连护士在后面提醒她的声音都听不到,暮向晚只是紧紧的攥着手心里的那个注射器不停的向着疗养院的门口跑去!她颤抖的手指提醒着自己刚才她做了什么——

她杀了人!就在刚才她将大量的空气注入到一个活人的输液管内,她心里很清楚这将有怎样的后果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暮向晚只感觉到好似是万蚁噬心一般的痛痒感觉在心头不停的徘徊着,慌张在门口叫了一辆计程车,她要快一点的将所有证据都消灭的干净!现在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自己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能够知道那半块玉佩的来历!

暮向晚的嘴角逐渐的浮现出一抹的狞笑,顿时令她那张宛如美玉一般的面容令人新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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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凉扯着阎苍穆的手臂游走在街头,那张漂亮的小脸上遍布着的都是喜悦的情绪,反观站在她身旁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却是一脸无奈的用一种宠溺的眼神望向那抹娇小的身形。原本就高大欣长的身形此时站在人堆里更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超凡,阎苍穆一袭黑色的西装将他尊贵优雅的身躯包裹着,一双冷冽的眸光隐藏在黑色的墨镜之后,单单只是站在街道之上便给人一种与繁忙的步行街格格不入的氛围,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不自觉的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压力,令人下意识的想要将注意力移到这个男人的身上。

或许是走的有些热了,许欢凉白皙的额头之上沁着薄薄的汗水,阎苍穆看在眼底快速的扯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用手指将那薄汗全然的拭去,许欢凉白瓷的小脸微微一红,随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瞥过脸去不再让他碰自己!刚才阎苍穆的样子就好象是父亲在细心的照料着自己的女儿一般,那种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的成熟男人魅力惹来了好几个放学的高中女生的注视。

这令许欢凉有些吃味,她当然知道像是阎苍穆这样的男人就算是随便勾一勾手指头都能招来一大片的小姑娘为他驻足,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的一回事。许欢凉只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这样的贪心甚至让她注视着阎苍穆的眼神都有些恍惚了起来,她真的有把握可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么?pnsu。

“在想什么?”阎苍穆阒黑的瞳孔将许欢凉白瓷小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收入到眼底,大掌将她娇柔的小手就这样握在手心里,可是就算是这样却不足以能够让阎苍穆满足,修长的五指分开与许欢凉的十指紧扣,那亲昵的模样令旁人羡煞非常。

“我在想那些少不更事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老男人!”许欢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当中透着一股酸酸的味道,而阎苍穆在听到她的话语之后一时之间有些错愕,随后被墨镜挡住的讳莫如深的黑眸里透出了些许的笑意!尽管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称呼为老男人心里似乎有些不太是滋味,但他还是用另外的一双大掌紧紧的揉在她乌黑的发顶,将原本柔顺的秀发全然的弄乱!

而站在他们两人不远处的勒恺吃惊的望着阎苍穆略带些孩子气的动作,他跟随着阎苍穆已经有许多年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冷静睿智冷酷之外还从未在阎苍穆的身上发现过其他的情绪!可是在阎苍穆面对着许欢凉的时候,那些隐藏了多年的情绪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被释放了出来,勒恺一直面无表情的面容之上也微微的勾出一丝笑容。

“我是老男人么?只不过比你早出生那么十几年而已!”阎苍穆低低的嗓音在许欢凉的耳畔轻柔的落下,高挺的鼻尖穿过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那热气就这样的喷洒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顿时让许欢凉缩了缩脖颈!

“可是当你十几岁的时候我才是一个小婴儿而已,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你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许欢凉佯装有些嫌弃的看着阎苍穆,反观阎苍穆略显的薄凉的唇却又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原本贴合在她耳垂旁的唇再次的微启。

“难道你不知道说男人老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么?小心我让你下不了床——”在人潮熙攘的步行街之上,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动作引来四下人的关注,而阎苍穆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原本深邃的眼眸勾起危险的光芒缓缓的扫视着视线的来源,顿时所有的人都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的继续向前走着!许欢凉慌乱的想要逃开阎苍穆的身旁,这个大色狼每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阎苍穆绝对不可能会让到手的猎物逃开,他的十指一收便将许欢凉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旁,隐藏在黑色墨镜下的眼神越发的幽暗了起来!两个人继续的向前走着,而后者把玩着那小巧的手心,却在眼神落在那空荡荡的手指上时深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从他们两个人结婚后到现在自己还从未给她买过戒指!

其实就连他们两个人的婚礼都像是儿戏一般的,只不过是在拉斯维加斯登记而已,阎苍穆这样的想着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了起来!他迫切的想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许欢凉是属于自己的,他不希望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半分的委屈!别的妻子拥有的他会想尽任何的办法替她实现——

“欢凉,我想要送你一件礼物!”阎苍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高大的身形伫立在许欢凉的身后,闻言许欢凉转过身来看着阎苍穆清澈的眼神当中泛出疑惑的光芒!阎苍穆见到她这般乖巧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的用修长的手指刮了她小巧的鼻尖一下,动作之中流露出来的甜蜜令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升温!

“送我礼物?怎么好端端要送我东西?”许欢凉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姣美的脸庞之上被细碎的阳光倾洒出一抹的柔光,看在阎苍穆的眼底却是动人之极。而在许欢凉的眼中,阎苍穆流畅完美的身材与刚才轻刮她鼻尖的修长手指都将她整颗心都填的满满的,原本她因为这段感情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可是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他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而已,就已经让她的芳心大乱了起来!

“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好像还没有送过你像样的戒指!我真的很抱歉!”阎苍穆的话顿时让许欢凉一惊,其实就连她自己都已经遗忘了这件事情,两个人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之后就遭遇到了凯特家族的人,期间一路的逃走到牧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到后来生下了那个早夭的孩子,结婚戒指这样的事情反而就成为了小事!没有想到阎苍穆竟然还记得!

“有什么好抱歉的,当初你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的!结婚戒指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许欢凉的脑海当中倏然的回想起之前在意大利时暮向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当初阎苍穆之所以和自己结婚不过只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心倏然的疼起来!可是她却并不想让阎苍穆看出来,所幸也就浅笑着回答!

“既然我认定了你就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我会给你世界上最好的!”阎苍穆在许欢凉记忆当中冷硬的声音逐渐的被替换成温柔,许欢凉清澈的眼眸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到眼底,心头一阵的泛起暖意却又不知道该在这样的时候说什么才好!

“我们,我们等着一起去看姑妈好不好?我希望可以介绍给她认识你,以我丈夫的身份!”许欢凉的父母早亡,姑妈带自己长大在许欢凉的心里姑妈就是自己的父母,能够将阎苍穆介绍给姑妈已经算是许欢凉最特别的示爱方式了!阎苍穆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眸很快的便浮现出一抹异样,只不过很快的便点了点头。

“阎先生——”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原本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勒恺拿着手机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似乎是刻意的看了眼许欢凉,这令阎苍穆心底泛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不过动作之中流露出的冷静睿智一如往昔没有什么变化,勒恺站在他身侧紧蹙着眉头向他报告着疗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

不过是倏然的事情,阎苍穆的眉峰紧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