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飞把文件袋分别递到两人面前:
“一点心意,您收下。”
叶叙白先打开自己的袋子,里面是份别墅转让合同,抬头写着“京园府”。
他知道这小区,在京都三环里,十多年前就卖空了。
现在二手价早炒到天价,一套下来得大几亿。
他翻了两页,心里清楚刘泽飞是下了本钱,这态度还算诚恳。
礼物不礼物的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态度。
他抬眼冲江辰道:
“辰哥,你也打开看看。”
江辰拿起自己的文件袋,打开后,里面除了一份车辆转让合同,还放着把劳斯莱斯库里南的车钥匙。
合同上写着是刚提的新车,但对他来说,这点东西确实不算什么。
他车库里比这贵的车多了去了。
叶叙白凑过来看了眼,脸色立马沉了,盯着刘泽飞: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辰哥是吧?
给我送京园府的别墅,给辰哥就送辆库里南?
你觉得辰哥缺你这台车?”
刘泽飞瞬间慌了。
他之前确实没把江辰当回事,觉得送辆库里南已经够给面子,重点是讨好叶叙白才准备了别墅。
现在看叶叙白这反应,他才后知后觉,江辰的背景绝对比他想的深。
他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叶哥您误会了!
我是想着江少身份不一般,肯定什么都不缺,又听人说江少喜欢车,才特意提了辆库里南……
要是我考虑不周,我再补!”
叶叙白还想说话,江辰抬手拦了下,语气平淡:
“不用了,道歉的心意到了就行,车子我就收下了。”
他今天来这儿,主要是为了解决麻烦的,不是奔着这些礼物来的。
刘泽飞见江辰没计较之前的怠慢,还肯收下车子。
这令他心存感激:
“江少,我这儿还有块京A: 的车牌,要是您不嫌弃,回头我就帮您挂到这库里南上,您看怎么样?”
这车牌他当初托了不少关系才弄到手,平时宝贝得很,现在能用来给江辰赔罪,也算下了血本。
江辰抬眼扫了他一下。
京A的连号车牌本就稀缺,这种号牌更是难寻。
刘泽飞能拿出来,确实是真心想弥补。
他没多绕弯子,点了点头:“行,麻烦你了。”
刘泽飞一听这话,立马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全散了,连声道: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明天一早就去办过户手续,保证给您弄妥当!”
悬了的心总算落了地,江辰肯收这些,说明是真的不跟他计较了。
叶叙白在旁边看着,没插话。
江辰都已经松口了,他要是再多说什么,反倒显得不给江辰面子,没必要。
没一会儿,江辰和叶叙白就起身准备走。
刘泽飞赶紧上前带路,一路小跑着送到天然居门口。
直到看着两人上了车,还扒着车窗叮嘱:
“江少,车牌的事您尽管放心,我明天一准办好,办好就跟您说!”
车子缓缓启动,叶叙白才侧头看向江辰,语气带着点不解:
“辰哥,你性格也太佛系了。
说好听点是好说话,说难听点就是太收敛。
你明明实力这么强,干嘛还一直这么低调?”
江辰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没直接回答,反而反问:
“我什么实力?”
叶叙白没多想,脱口而出:
“圣光基金会啊……”
话刚落地,他猛地闭了嘴。
爷爷之前特意叮嘱过,江辰的身份绝不能往外说。
就算在江辰本人面前也不能提,他这嘴也太欠了。
江辰心里猛地一沉,表面却没露太多情绪。
他在心里默问系统:
“你之前不是说我的身份别人查不到吗?现在叶叙白怎么会知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
出名固然风光,能引来万众瞩目,却也伴随着数不尽的麻烦。
有人追求声名,有人追逐利益,而他,只图一份清净。
他宁愿做一个无人知晓的隐形富豪,也不愿暴露于公众视野之中。
名与利于他而言,无异于一把双刃剑,并无实际用处。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你身份的保密性针对绝大多数人,但世界顶尖圈层的那批人,凭借资源是能接触到相关信息的。”
江辰想起刚认识叶叙白的时候,对方显然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背景。
现在突然说漏嘴,肯定是叶家长辈跟他说的。
叶叙白见江辰没怪罪,又往前凑了凑,语气更实在了:
“辰哥,你一味低调,旁人难免觉得你好欺负。
我知道你不怕这些,但架不住麻烦找上门啊,还耽误你正经事。”
他现在是真心为江辰着想,没半点虚的。
就像刘泽飞这事,要是早知道江辰的真实背景。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找臻品优选的麻烦。
车厢里静了会儿,江辰琢磨着叶叙白的话,觉得确实在理。
你要是看着好欺负,阿猫阿狗都敢来踩一脚。
只有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才没人敢瞎折腾。
他转头问:“我想接着隐藏身份,又不想让人觉得好欺负,你有什么办法?”
叶叙白眼睛一亮,立马接话:
“我们可以弄个俱乐部啊!”
江辰挑眉:“俱乐部?怎么说?”
“找个高端点的地方,比如京都三环里的老院子改造下,不对外营业,只邀请圈子里有分量的人加入。
像我家、刘泽飞家这种层级的,或者是做实业、有真本事的老板。”
叶叙白越说越顺:
“你不用明说自己是谁,就以俱乐部发起人的身份露面。
大家一看,能把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聚到一起,还能定规矩管着这群人,自然会琢磨你背后的来头,不敢轻易惹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
“而且俱乐部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互相照应,也能帮你挡掉不少麻烦。
比如以后再有人想找你公司的茬,只要知道你是这俱乐部的发起人,先得掂量掂量。
万一得罪你,被踢出俱乐部,跟圈子里的人断了联系,得不偿失。”
江辰没说话,手指轻轻敲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