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日磾和赵岐你一言我一语,带着哭腔哭诉起来。
“袁将军呐,您是不知道啊,那公孙瓒整个就是一不通人情世故的野蛮人啊!
我们俩是好声好气,苦口婆心地劝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他倒好,不但油盐不进,根本不听劝,直接就动手打人呐!
哎哟喂,我们这一身的伤哟!
你看,这劝架的事儿,我们是彻底没辙了,袁将军您呐,就自个儿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等袁绍做出啥反应,两人像屁股着了火似的。
翻身上马,一边哭哭啼啼,一边策马狂奔而去。
那背影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就像两只被猎人追得屁滚尿流的兔子。
袁绍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
在撒了欢儿地呼啸奔腾而过,那股子郁闷劲儿,简直要把他给憋炸了。
他气得直跺脚,嘴里忍不住嘟囔个不停。
“这都叫啥事儿啊!老子刚才迎接诏书的时候,磕头那叫一个‘啪啪啪’。
磕得那叫一个起劲儿,那叫一个痛快,感情全特么白磕了呗!
合着我袁绍在这儿,像个傻子似的被人当猴耍了啊!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这事儿可把袁绍给愁得,那真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只见他双手不停地薅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头发,就跟秋天里被狂风肆虐的落叶似的,“簌簌”地往下掉。
他一边薅,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嘛!这不是活生生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嘛!
前面有公孙瓒这个跟完全疯了的山中野人,没啥两样的家伙。
发起疯来跟个不要命的土匪似的,我可怎么招架得住啊。
后面又有那些饿得眼睛都发绿了的黑山贼,一个个跟恶狼似的,就等着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到底该咋办哦!”
袁绍就这么绞尽脑汁地想来想去,越想脑袋越乱。
只觉得脑袋,都快像要炸开的西瓜一样,疼得他受不了了,可还是没想出个一丁点儿好办法来。
最后,他实在是被这前后夹击的双重打击给折磨得没辙了,干脆选择两眼一翻。
像个突然被抽掉了所有筋骨的木偶一样,“噗通”一声直挺挺地瘫软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了。
这一下,就好比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可把身边的文臣武将们吓得够呛。
只见他们呐,就像炸了窝的蚂蚁似的,“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
那叫一个七嘴八舌,乱成一团地大声呼喊着。
“主公!主公!您可不能有事啊,快醒醒啊!”
“快来人呐,赶紧去请大夫,要快啊!”
整个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那慌乱的劲儿,仿佛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了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话说就在公孙瓒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拎着大刀,像个愤怒的公牛一样朝着袁绍猛冲过去。
要跟袁绍继续死磕到底的时候,袁绍却像个被抽了筋的木偶,两眼一翻,“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晕死过去。
可那边的刘备虽然没兵没粮,一副苦哈哈的模样,脑袋瓜子却转得跟个小马达似的,压根没闲着。
想当初刘备来增援的时候,一眼就瞅见了战场上的赵云。
只见赵云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那冲锋陷阵的飒爽英姿,把刘备看得眼睛都直了。
刘备心里暗自嘀咕。
“乖乖隆地咚,这赵云的身手,简直绝了!看起来和咱的关张二位兄弟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啊!
要是能把他忽悠到我这儿来,咱组成刘关张赵‘四人豪华套餐’。
以后再碰到张子羽那个让人头疼的变态,咱四个一拥而上,四打一。
怎么着,也能把他打得像个没头苍蝇,屁滚尿流,满地找牙吧!”
于是,刘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偷摸找食儿的小耗子。
他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确定没人注意后,悄悄地往后营溜去。
嘿,您还别说,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一到后营,就瞧见赵云正在闷着头,吭哧吭哧地收拾行囊呢。
刘备当时就愣住了,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心里头直犯嘀咕。
“这唱的是哪出啊?难不成赵云要跳槽?”
随即,他脸上立刻堆满了比蜜还甜的笑容,像个热情过头的店小二,一溜烟地凑上前去,讨好地问道。
“小将军,您这是要干啥去呀?该不会是要去参加什么神秘派对,不带我玩吧?”
赵云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刘备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刘将军啊,原本我还满心以为公孙瓒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跟着他能大干一场,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算是看明白了啊,他跟袁绍那家伙没啥本质区别,都是一路货色,自私自利,根本不值得我赵云鞍前马后地效命。
我打算去投靠并州的大将军张凝,听说他心怀大志,礼贤下士。
是个值得追随的明主,说不定能让我赵云施展一番抱负。”
刘备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像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
简直想把张凝从并州拉出来,狠狠地暴揍一顿,辛苦嘟囔着。
“这张凝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啊?怎么好事都让他给占了!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于是,刘备瞬间开启了死缠烂打的磨人模式。
只见他把胸脯一挺,腰板儿一拔,又把那汉室宗亲的身份,像宝贝似的端了出来。
脸上写满了骄傲,就差没在脑门上刻着“快来拜我”四个大字了。
满心期待赵云能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高呼“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谁能想到,赵云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走,压根就不搭理刘备这套,连眼皮子都没多抬一下。
在那自顾自地收拾好行囊,利落地牵过马匹,一个翻身就上了鞍,扬起马鞭,一溜烟打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