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龙宫的水色泛着冰蓝,宫墙由千年寒玉砌成,墙缝里缠着半透明的海草,风(海底暗流)一吹,海草 “哗啦” 晃,带起细碎的珍珠沫子,落在铺着鲛绡地毯的通道上,像撒了层碎钻。广场中央的珊瑚丛长得比人高,粉的、红的、紫的珊瑚枝交错,成群的银鳞小鱼在丛间穿游,啄食着珊瑚上的浮游生物,热闹得像片 “海底花园”。子受乙赶着防水马车停在宫门外,车厢里的 “暖泉冰爽糕” 裹着三层鲛绡布,每盒都嵌着颗小暖玉(防海底寒气),系着海蓝色绳结,糕香混着暖泉的温润,在冷水中凝成淡淡的甜雾,引得守门的虾兵频频探头。
“北海龙宫的‘冰魄珠’和装糕的冰壳长得像 —— 冰魄珠会泛淡蓝光,冰壳是哑光白,哪吒你去搬冰壳时,千万别认错!” 子受乙从袖里掏出块透光的鲛绡帕,帕上绣着冰魄珠和冰壳的图样,“这帕子不怕水,你揣在怀里,分不清就拿出来看!” 他昨晚特意让龙宫侍女标注了细节,连珠上的蓝光纹路都绣得清清楚楚。
哪吒踩着风火轮(特意换了防水款)往冰壳存放处跑,风火轮在鲛绡地毯上烙出浅痕 —— 昨晚他把鲛绡帕缝在衣襟内侧,可跑进海底通道才发现,通道里的水汽让帕子发潮,图样有点晕。见角落堆着堆 “透明物件”,泛着亮蓝光,他眯眼瞅了半天:“这物件透得很,看着比冰壳还干净,装糕肯定好看!” 伸手就抱起颗碗大的冰魄珠,往车厢跑,珠子上的寒气顺着手指往里钻,冻得他直甩手:“怎么比西昆仑的冰藤还凉?难道海底冰壳都带光?”
杨显(羊形)跟在后面,蹄子早把鲛绡布扒开个小口 —— 昨晚藏的糕被暖玉烘得正香,今早闻着车厢里的冰爽味,又忍不住咽口水。趁子受乙和北海龙王聊暖泉糕的保存法,他偷偷掏出块糕,刚咬到软乎乎的糕体,就被旁边的蟹将喊:“小羊仙友,别靠珊瑚丛太近!鱼群会啄人!” 他一慌,糕渣 “啪嗒” 掉在珊瑚丛里,金黄的渣子刚沾到珊瑚枝,银鳞小鱼 “呼啦啦” 围过来,啄得珊瑚枝 “叮叮” 响,还有几条大胆的鱼,顺着他的蹄子往上爬,想够他手里的糕,活像 “鱼群缠蹄羊”。
“杨显!你又偷吃还引鱼群!” 申公豹攥着《北海龙宫食材交接表》跑过来,刚在 “暖泉冰爽糕数量” 栏写下 “22 盒”,就见杨显踮着脚乱蹦,交接表被鱼尾巴溅起的水花打湿,“22 盒” 的 “2” 被晕成淡蓝色,表角还挂着片海草叶,成了 “水浸海草表”。
这边刚乱,哪吒的冰魄珠又出了岔子 —— 他把冰魄珠往糕盒旁一放,寒气瞬间穿透鲛绡布,好几块糕被冻得硬邦邦的,暖玉的温度都压不住。“怎么糕又变冰疙瘩了?” 哪吒急得直跺脚,冰魄珠从怀里滑出来,正好滚到常昊(蛇形)的尾巴旁 —— 常昊本想帮杨显赶鱼,结果尾巴一绕,缠住了冰魄珠的绳链(龙宫系珠用的),寒气顺着尾巴往上爬,尾巴尖都冻得有点僵,活像条 “冰珠缠蛇尾”。
“俺这尾巴是专缠‘发光凉物件’吗!上次缠冰藤,这次缠冰魄珠!” 常昊挣扎着,尾巴尖卷着的暖玉(子受乙准备的备用防冻物)掉在鲛绡地毯上,滚到金大升脚边。金大升(牛形)赶紧弯腰去捡,力气太大没控制住,膝盖撞在马车车厢上,整摞糕盒晃了晃,五盒糕掉在地毯上,鲛绡布散开,糕块滚进珊瑚丛旁的浅水里,沾了层碎冰和海草,“俺不是故意的!这地毯太滑,站不稳!” 他急得直甩蹄子,水花溅了申公豹一脸,交接表上的字迹更糊了。
北海龙王却没慌,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暖玉髓池:“别急,龙宫的暖玉髓能化寒,鱼群怕鲛绡碎,糕渣用珊瑚叶扫就行。”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暖玉髓:“龙王说得是!冰魄珠的寒气用暖玉髓泡糕,能化冻还添玉香;鱼群用鲛绡碎(撕块鲛绡布)引开,它们爱啄软布;常昊的尾巴缠珠链,用暖玉髓浇链,寒气散了就能解开!”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鲛绡碎,往鱼群旁一撒,小鱼果然 “呼啦啦” 追着碎布跑,珊瑚丛旁瞬间清净;哪吒用暖玉髓往冻硬的糕上浇,冰碴子慢慢化了,糕体泛着淡淡的玉光,还带着点海底的清润;常昊忍着尾巴凉,让金大升往珠链上浇暖玉髓,链上的寒气散了,他趁机把尾巴抽出来,只是尾巴尖还沾着点水珠,甩起来 “滴滴答答” 响。
申公豹把水浸表放在暖玉髓池边烘,水汽很快散了,他用炭笔重新描了 “22 盒”,还加了行备注:“意外收获:冰魄珠冻糕添玉香,暖玉髓化冻增温润”;北海龙王尝了口带玉香的糕,眼睛一亮:“这玉香冰爽糕,比龙宫的冰镇海参还解腻!下次送糕,可得带点冰魄珠来,俺们也试试冻糕!”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龙宫的小龙子:“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冻硬了不好吃,给你们暖着吃!” 哪吒也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暖玉牌上,再也不怕水浸晕了!”
太阳(海底透过水层的微光)升到宫墙顶端时,糕盒重新摆得整整齐齐,冰魄珠被送回原位,珊瑚丛旁的小鱼还在追着鲛绡碎玩。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沾着珊瑚屑,哪吒的风火轮上沾着小水珠,常昊的尾巴尖还挂着点海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段鲛绡布。
“下次去火云洞送‘玉香冰爽糕’,可得更小心,火云洞的火石比龙宫的冰魄珠还烫!”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防水油纸袋,子受乙笑着点头:“是啊,不过这次的冰魄珠冻糕法,倒能记进《三界冰爽食材册》里。”
海底暗流裹着甜香和玉髓的温润,身后北海龙宫的珍珠灯还在闪,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的水珠干了,怎么还沾着颗小鱼鳞!刚才赶鱼时粘的?”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他的尾巴尖挂着片银闪闪的鱼鳞,在微光下泛着光,笑得更欢了 —— 这趟北海龙宫送糕,乌龙虽闹得满是寒气,却冻出了带玉香的新口味,也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