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宫的碧波裹着珠光,漫过水晶殿的琉璃地 —— 殿侧的珊瑚盆景旁,摆着两排器物:一排是龙王的夜明珠罐(罐身嵌满细碎夜明珠,泛着柔润珠光,是存放珍宝的法器),另一排是陶制装糕罐(罐壁刻缠枝鱼纹,底印 “糕” 字,外层裹着防水鲛绡,专门用来装 “芝麻松甜糕”),珍珠的清润混着芝麻甜香,引得龙宫的银鳞鱼围着殿柱转,连巡海夜叉都停了脚步,往马车方向张望。
子受乙赶着防水马车停在殿外,车厢里的 “芝麻松甜糕” 裹着五层鲛绡布,每盒都嵌着颗小珍珠(防海水潮气沾糕),系着海蓝色绳结,芝麻的焦香混着松烟的醇香,在碧波中凝成淡淡的白汽,连殿外的海带丛都似飘得更灵动了。
“龙宫的夜明珠罐是装珍宝的!嵌珍珠还泛珠光;装糕罐是陶制的,刻鱼纹,哪吒你拿陶罐摆糕,再认错就罚你帮夜叉巡海!” 子受乙特意拎起两种罐子对比,又掏出块画着鱼纹的鲛绡图样,“这图样上,夜明珠罐画银圈标‘珠’,装糕罐画蓝圈标‘糕’,你揣好,别被珠光晃花眼!” 昨晚他还让龙宫侍女在图样上缀了颗小珍珠,蓝圈旁的珍珠更显眼,就怕哪吒把法器当装糕工具。
哪吒踩着防水风火轮往水晶殿跑,怀里的图样被海风吹得发飘 —— 他慌忙用手按住,却没注意蓝圈的珍珠被碧波映得发淡。见夜明珠罐泛着亮白珠光,罐身的碎珠像星星般闪烁,他眼睛一亮:“这罐子太好看了!珠光闪闪的,装糕肯定显档次,还能给糕添光泽!” 伸手就去搬珊瑚旁的夜明珠罐,刚碰到罐身就 “咦” 了一声:“怎么凉丝丝的?还带珠光?难道龙宫的装糕罐都嵌珍珠?” 他赶紧用鲛绡布裹住,往车厢跑,罐身的珍珠被带得晃出光晕,映得他脸颊都泛着白。
杨显(羊形)跟在后面,蹄子早把鲛绡布扒开个小口 —— 昨晚藏的糕还沾着小珍珠的凉意,今早闻着车厢里的芝麻香,又忍不住咽口水。趁子受乙和龙王聊 “糕体防海水味浸染”,他偷偷掏出块糕,刚咬到脆生生的芝麻粒,就被旁边的侍女喊:“小羊仙友!别靠珊瑚盆景太近!鱼群会追甜香!” 他一慌,糕渣 “啪嗒” 掉在龙王摆在盆景旁的珊瑚枝上!金黄的渣子沾在红珊瑚上,还滚了两颗落在盆景的海沙里,芝麻甜香混着海水清润,引得银鳞鱼 “呼啦啦” 围过来,啄着珊瑚枝上的糕渣,活像 “鱼群缠珊瑚”。
“杨显!你又偷吃还引鱼群!” 申公豹攥着《东海龙宫食材交接表》跑过来,刚在 “芝麻松甜糕数量” 栏写下 “44 盒”,就见杨显踮着脚乱蹦,交接表被海浪溅起的水花打湿,沾了点珊瑚屑和珍珠粉,“44 盒” 的后一个 “4” 被水花晕成淡蓝,成了 “4□盒”,表角还挂着片海带叶,活像 “珠屑海带表”。
这边刚乱,哪吒的夜明珠罐又出了岔子 —— 他把罐往糕盒旁一放,就往罐里装糕,结果罐底的珍珠太滑,糕块刚放进去就 “哗啦” 滑出来,摔在琉璃地上,芝麻混着珍珠粉,糕体泛着珠光,活像 “珠光芝麻糕”。“怎么比长安的酱菜罐还滑!” 哪吒急得直跺脚,夜明珠罐从怀里滑出来,正好滚到常昊(蛇形)的尾巴旁 —— 常昊本想帮杨显赶鱼群,结果尾巴一绕,缠住了罐的提绳,罐身的凉意顺着尾巴往上爬,尾巴尖都被映得泛着珠光,活像条 “珠罐缠蛇尾”。
“俺这尾巴是跟‘珠光器物’杠上了?上次缠酱菜罐,这次缠夜明珠罐!” 常昊挣扎着,尾巴尖卷着的鲛绡垫(垫糕用的)掉在地上,被银鳞鱼叼去当玩具。金大升(牛形)赶紧过来捡罐,力气太大没控制住,膝盖撞在马车车厢上,整摞糕盒晃了晃,十六盒糕掉在地上,鲛绡布散开,糕块滚进珊瑚盆景旁的浅水里,沾了层海藻和珍珠粉,“俺不是故意的!这琉璃地太滑,站不稳!” 他急得直甩蹄子,水花溅了申公豹一脸,交接表上的字迹更糊了。
龙王却没恼,笑着指了指殿旁的暖玉水池:“别急,龙宫的暖玉水能去凉,鱼群爱甜香,用糕渣引到珊瑚礁就行。”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暖玉水:“龙王说得是!夜明珠罐滑用暖玉水涂罐底,能增摩擦力还不损珍珠;鱼群用糕渣引到珊瑚礁,它们啄够就会散去;常昊的尾巴缠提绳,用鲛绡垫裹住尾巴,凉意散得快!”
众人赶紧行动:杨显抱着沾了糕渣的珊瑚枝,往珊瑚礁方向晃,银鳞鱼果然 “呼啦啦” 追着甜香跑,水晶殿旁瞬间清净;哪吒用暖玉水轻轻涂罐底,再摆糕块,果然不滑了,珠光混着芝麻香,好看得连龙王都点头;常昊忍着尾巴凉,让侍女帮忙把鲛绡垫塞进提绳缝,夜明珠罐慢慢松开,只是尾巴尖还沾着珍珠粉,甩起来 “亮闪闪” 的。
申公豹把 “珠屑海带表” 放在暖玉水池旁烘,水汽散了,他用朱砂笔重新描了 “44 盒”,还加了行备注:“意外收获:珠光添糕彩,海藻混糕增清润”;龙王尝了口沾珍珠粉的糕,眼睛一亮:“这糕甜而带润,还泛珠光,比龙宫的珍珠羹还解馋!下次宴客,可多带些,给仙友们当‘龙宫茶点’!”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旁边的小龙子:“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给你们当小零食!” 哪吒也拍着胸脯:“下次俺把图样刻在珍珠牌上,再涂层蓝漆标‘糕’,再也不怕认错了!”
碧波升到水晶殿顶端时,糕盒整齐摆在陶制装糕罐里(夜明珠罐送回珍宝阁,还沾了点甜香),珊瑚盆景旁的鱼群都散去了,珠光混着甜香漫满大殿。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沾着珍珠粉,哪吒的风火轮上沾着暖玉水,常昊的尾巴尖还闪着珠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片海带叶。
“下次去瑶池旁的洛水殿送‘珠光海藻糕’,可得更小心,洛水殿的洛水玉盘金贵,别跟装糕的盘子混了!”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防水鲛绡袋,子受乙笑着点头:“是啊,不过这次用珠光添糕彩,倒能记进《三界水族宴食册》里。”
碧波裹着甜香和珠光,身后东海龙宫的浪涛声还在回荡,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的珠光还没散,怎么还沾着颗小糕渣!刚才解绳时粘的?”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他的尾巴尖卷着颗亮晶晶的小糕渣,沾着珍珠粉像颗小夜明珠,笑得更欢了 —— 这趟龙宫送糕,乌龙虽闹得满是珠光,却让龙宫宴客添了新风味,也算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