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七年五月二十夜,乌云密布,京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中。靖安司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刘阳明正与陈默核对秘密兵工厂的星纹能量炮量产进度,窗外突然传来三声短促的叩击声——这是他与十三阿哥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刘阳明心中一紧,快步走到窗边,只见胤祥身着夜行衣,面色凝重地站在阴影里,身后还跟着两名贴身侍卫,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沉重的锦盒。
“阳明兄,事态紧急,我只能待片刻。”胤祥刚进密室,便急促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徐乾学联合几名保守派大臣,伪造了我‘私通暗纹使残余、泄露绝密技术’的证据,此刻已将奏折递到皇上手中。皇上虽未立刻定罪,但已命御前侍卫包围了十三阿哥府,不出一个时辰,我恐怕就要被打入天牢。”
刘阳明瞳孔骤缩,一把抓住胤祥的手臂:“怎么会这样?证据呢?我们可以去向皇上辩解!”胤祥苦笑着摇头,打开身后的锦盒:“证据是一封‘密信’,模仿我的笔迹写给暗纹使夜影,承诺‘三月之内交付星纹能量炮图纸’,还有一名‘人证’——正是之前与夜影勾结的狱卒,此刻已被他们收买,一口咬定是我指使他协助夜影越狱。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辩解只会被认为是狡辩。”
陈默在一旁急道:“那我们去劫狱!就算拼了靖安司的家底,也不能让十三阿哥蒙冤!”“不可!”胤祥厉声制止,“劫狱只会坐实谋反罪名,不仅救不了我,还会连累阳明兄和整个靖安司,甚至让军机技艺监管处的保密机制彻底崩溃。我此次前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托付。”
他将第一个锦盒推到刘阳明面前,打开后里面是三枚雕刻着星纹的青铜密钥,分别刻着“天”“地”“人”字样:“这是军机技艺监管处的最高密钥,‘天’字密钥对应皇上保管的密库主锁,‘地’字密钥是星纹密码机的核心频率发生器,‘人’字密钥则能调动监管处的所有档案。我入狱后,皇上定会收回‘天’字密钥,但‘地’和‘人’字密钥,你务必妥善保管,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徐乾学,他觊觎这些密钥已久,妄图掌控所有绝密技术。”
刘阳明双手接过密钥,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更感到沉甸甸的责任:“十三弟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守护好这些密钥!只是监管处的日常事务……”胤祥打断他:“我已安排好了,监管处的郎中‘张廷玉’是可靠之人,他只知执行命令,不参与党争,你可通过他处理日常事务。记住,所有涉及绝密技术的调用,必须见到皇上的亲笔旨意和‘天’‘地’‘人’三枚密钥齐聚,缺一不可,就算是太子或其他阿哥前来,也绝不能破例。”
随后,胤祥打开第二个锦盒,里面是一叠用星纹密码书写的卷宗和一张绘制精细的地图:“这是我暗中调查徐乾学的记录,他与漠北黑风寨的暗纹使残余早有勾结,之前夜影越狱、西学馆密库遇袭,都是他在背后策划,目的就是夺取星纹能量炮技术,交给暗纹使,以此换取他们的支持,打压西学馆和我们这些‘西学派’。地图上标注的是徐乾学与暗纹使的秘密联络点,你可暗中派人监视,收集证据,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徐乾学在朝中势力庞大,没有确凿证据,动不了他。”
刘阳明翻看卷宗,上面记录着徐乾学与暗纹使往来的时间、地点和暗号,还有他挪用国库银两资助暗纹使的账目线索:“这些证据足够扳倒他了!我现在就进宫向皇上禀报!”胤祥却拉住他:“不行!皇上此刻正因‘密信’之事对我心存疑虑,你此时禀报,只会被徐乾学反咬一口,说我们串通一气伪造证据。必须等风头过后,找合适的时机,将证据一点点呈给皇上,让他自己发现真相。”
密室门外突然传来李卫的声音:“大人,御前侍卫统领图海带着人马快到靖安司门口了,说是奉皇上旨意‘请’十三阿哥回府问话。”胤祥神色一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夜行衣:“时间到了。阳明兄,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府中有一份‘西学馆未来研发计划’,藏在书房的暗格里,里面有我和你商议的‘星纹-医学融合项目’和‘边境星纹防御网’的初步构想,你务必想办法取出来,这是我们未来对抗异世残余的重要筹码,绝不能被徐乾学销毁。”
刘阳明紧紧握住胤祥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十三弟,你放心,我定会完成你的托付,还你清白!你在天牢里要保重身体,我会想办法给你传递消息,确保你的安全。”胤祥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记住,守住秘密,查清真相,比救我更重要。”说完,他转身对身后的侍卫道:“我们走。”
胤祥刚走出靖安司大门,便被图海带领的御前侍卫围住。“十三阿哥,皇上有请。”图海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敬意。胤祥昂首挺胸,没有反抗,任由侍卫们将他带走。刘阳明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默担忧地问道。刘阳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将锦盒锁进密库:“按十三弟的吩咐办。李卫,你立刻带人乔装成商贩,去十三阿哥府附近监视,想办法联系上府中的亲信,取出那份研发计划;石三,你带领精锐,暗中保护十三阿哥府的人,防止徐乾学灭口;陈默,你立刻修改星纹密码机的核心频率,更换‘地’字密钥的能量波动参数,确保就算徐乾学拿到旧的密钥,也无法解读密码;我则进宫,表面上是向皇上‘请罪’,实则观察皇上的态度,探探徐乾学的底细。”
五月二十一凌晨,刘阳明来到乾清宫。康熙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案上摊着那封伪造的“密信”。“阳明,你可知罪?”康熙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失望,“胤祥私通暗纹使,泄露绝密技术,你作为监管处副总管,难辞其咎!”刘阳明躬身道:“皇上,臣有罪,未能尽到监管之责。但臣恳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臣愿彻查此事,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十三阿哥一个清白!”
徐乾学立刻出列反驳:“刘大人,证据确凿,十三阿哥罪责难逃,你为何还要为他辩解?莫非你也参与其中?”刘阳明冷笑道:“徐大人,仅凭一封不知真伪的密信和一个被收买的狱卒,就定十三阿哥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十三阿哥掌管监管处以来,恪尽职守,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怎么会突然私通暗纹使?这里面定有蹊跷!”
康熙沉吟片刻,最终说道:“罢了,朕念在你之前有功,暂不追究你的罪责。但胤祥的案子,由徐乾学负责审理,你不得插手。监管处的事务,暂由图海兼任总管,你协助处理日常工作。”刘阳明心中一沉,知道康熙是想暂时平衡局势,但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能保住自己、为后续调查争取时间的办法,只能躬身领命:“臣遵旨。”
离开乾清宫,刘阳明刚走到宫门口,便遇到等候在此的张廷玉。“刘大人,”张廷玉低声道,“十三阿哥入狱前让我给您带句话——‘徐乾学的人会去秘密兵工厂找茬,务必守住兵工厂的安保记录,那是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刘阳明点点头:“多谢张郎中提醒,我会注意的。监管处的事务,还要劳烦你多费心。”
回到靖安司,李卫传来消息:“大人,我们已联系上十三阿哥府的亲信,研发计划已安全取出。但徐乾学的人果然去了秘密兵工厂,想要搜查安保记录,被石三以‘需皇上旨意’为由拦下来了。”刘阳明松了一口气:“好!安保记录里有徐乾学挪用银两购买‘劣质钢材’的证据,这是扳倒他的关键,一定要妥善保管。陈默,星纹密码机的频率修改好了吗?”陈默点头:“已经改好了,新的频率参数只有您和我知道,‘地’字密钥也已重新校准。”
五月二十二,徐乾学果然以“调查十三阿哥泄露技术”为由,要求查看秘密兵工厂的安保记录和星纹能量炮的研发档案。刘阳明按照胤祥的嘱托,以“安保记录涉及绝密级防务部署,需皇上亲笔旨意”为由拒绝,又以“星纹密码机频率已修改,需‘地’字密钥才能解读档案”为由,让他无法查看研发档案。徐乾学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离去。
然而,徐乾学并未善罢甘休。五月二十五,他向康熙禀报,说“刘阳明故意阻挠调查,恐与十三阿哥同谋”,请求皇上收回刘阳明手中的“地”和“人”字密钥。康熙虽未同意收回密钥,但也下令让刘阳明“配合徐乾学的调查,不得推诿”。刘阳明知道,这是徐乾学的缓兵之计,他必须加快收集证据的速度。
五月三十,刘阳明通过胤祥提供的地图,在京城南郊的“破庙”里抓到了徐乾学与暗纹使的联络人“黑鸦”。审讯中,黑鸦交代了徐乾学与漠北黑风寨暗纹使残余的勾结细节,包括“用星纹能量炮图纸换取暗纹使协助打压西学派”“挪用国库银两资助暗纹使重建据点”等罪证。刘阳明让人将黑鸦的供词用星纹密码记录下来,妥善保管。
深夜,刘阳明独自来到镇源塔下,望着塔顶闪烁的星纹装置。他手中紧紧攥着那两枚密钥,心中默念:“十三弟,我已收集到部分证据,很快就能还你清白。你在天牢里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再并肩作战。”月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他坚定的脸庞。
他知道,十三阿哥的托付不仅是密钥和证据,更是守护大清的责任和对抗异世残余的信念。未来的路充满艰险,既要与徐乾学的保守派周旋,又要防范暗纹使的反扑,还要守护好来之不易的科技成果。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陈默、李卫、石三、春柳、沈若薇,还有无数坚守正义的人在支持他。他会带着十三阿哥的托付,在“宫墙暗影”中继续前行,用智慧和勇气守护大清的江山社稷,直到真相大白,光明驱散黑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