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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山脸上的松弛瞬间凝固,眉头猛地拧成一团,仿佛能夹碎指间的空气。

他大步流星走到驿卒面前,玄色蟒袍扫过地面的香灰,带起一阵旋风。

“此事当真?”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恨,“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吗?早料到吐蕃会趁乱进犯,这群豺狼,当真以为我大唐无人!”

驿卒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连忙从怀中掏出染血的军报,双手奉上:“千真万确!军报上写着,灵武、盐州等地已相继沦陷。而且…… 而且吐蕃军队竟然用上了火药和炸药包,守城将士的甲胄在那些东西面前,如同纸糊一般,根本抵挡不住!”

“什么?”

安倍山暴喝一声,鹰爪似的五指狠狠攥住军报。

他独眼迸出寒芒,将纸面剜出千疮百孔。

待看清字句的刹那,青灰色的面皮骤然泛起死灰,眉间霜雪凝结,仿佛被雷殛的枯槐,连呼吸都凝成了冰碴子。

指节暴起青筋,军报在他掌中发出垂死的脆响,化作齑粉簌簌而落。

残页纷飞间,他瞳孔剧烈震颤,眼底翻涌的惊涛尚未平息,便被冲天而起的烈焰尽数焚作灰烬。

“火药…… 他们竟然有火药!”

安倍山低吼一声,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杀意,“本王早就预想过火药配方的机密迟早会泄露,但没想到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落入吐蕃手中!”

他负手在丹墀上来回踱步,玄色皂靴碾过蟠龙浮雕的金砖,每一声闷响都似重锤敲击着殿内群臣紧绷的神经。

那地砖下埋藏的,不知是先皇遗泽,还是未干的忠良之血。

“这火药一旦被外敌所用,我大唐的城池、关隘,都将形同虚设,后果不堪设想!”

安倍山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身旁的亲卫厉声说道:“立刻传令下去,彻查火药配方泄露一事!从军器监到凤翔工坊,所有接触过火药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若是有人敢包庇隐瞒,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

亲卫抱拳领命,转身时甲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急匆匆地离去,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安倍山沉重的呼吸声和烛火跳跃的噼啪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刻都像是在煎熬。

殿外偶尔传来亲卫匆匆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却始终没有带来好消息。

直到夕阳西下,将大殿染成一片金黄,一名亲卫才匆匆进来禀报:“启禀摄政王,经过排查,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史尚书的公子 —— 史朝义!”

“史朝义?”

安倍山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冰冷的寒意取代,“把他给本王带上来!”

不多时,史朝义被两名亲卫押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袍,此刻却沾满了尘土,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安倍山对视,显然是做贼心虚。

一进大殿,他便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安倍山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如同利剑,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看穿。

“史朝义,本王问你,吐蕃的火药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安倍山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史朝义的嘴唇哆嗦着,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说道:“不…… 不是我,摄政王明察啊!我对大唐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通敌卖国的事情!”

“明察?”

安倍山冷哼一声。

从亲卫手中拿过一叠密信,扔在史朝义面前,“这些从你府中搜出的与吐蕃往来的密信,你作何解释?信中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向吐蕃提供火药配方的细节,还有你与他们约定里应外合的计划!”

他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因不满本王和你父亲对你不够重用,便心生怨恨,联合外敌,想要内外勾结起兵反叛,颠覆我大唐江山。本王说的对吗?”

密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砸在史朝义的心上。

铁证如山,他再也无法抵赖。

这时候史向明也是听闻这便宜儿子通敌被抓,又折返了回来。

史朝义瘫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道:“我…… 我只是一时糊涂啊!是他们引诱我的,说只要帮他们得到火药配方,等他们攻下长安,就封我为王…… 我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蠢事!求摄政王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吧!”

安倍山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勾结外敌,通敌卖国,乃是滔天大罪,动摇国本,岂能饶你!你父亲忠君爱国,一生为大唐征战,你却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之事,还有脸提他!”(史向明听了心中腹诽,哥,咱俩谁跟谁呢。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他转过身,背对史朝义,声音斩钉截铁:“来人,将史朝义拉下去,就地斩首示众!让所有人都看看,通敌卖国的下场!”

“不…… 不要啊!父亲救我!摄政王饶命啊!”

史朝义凄厉地哭喊着,被亲卫拖了下去。

他的哭喊声在大殿外回荡,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刀砍脆骨的声响,随即一切又归于沉寂。

安倍山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史向明身上,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殿内,脸色复杂,眼中充满了无语。

安倍山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了吧,本王早就察觉他心术不正,有反心,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跳出来了。”

史向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史向明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安倍山:咱哥俩当时突然来到这里,在这乱世里本就如履薄冰。

他无所谓的呵呵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穿越前带的打火机,这便宜儿子没了就没了,反正咱们早晚得噶了他。我得抓紧布局,先让波斯公主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才行。

殿内的烛火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