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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恩·马克思?】

【为何从未在典籍中见过此名?】

朱标紧锁眉头,试图在儒家经典中寻找相关记载。从宋元理学回溯至汉代经学,乃至先秦诸子百家,却始终找不到这位先贤的蛛丝马迹。

【这位前辈竟在史册上毫无痕迹...】

【莫非是毁于秦始皇焚书坑儒?】

这个念头刚浮现,朱标自己都觉荒唐,却又不禁细想:

【似乎...也不无可能!】

实在不能怪朱标如此揣测,能开创《屠龙技》这等学问之人,纵不论其是否大逆不道,必是惊世之才!

这位拥有绝世才智之人,宛如夜空中独悬的皓月,光芒夺目!

只要他曾存于世,史册中必会留下他的名号与事迹!

然而朱标翻遍记忆与典籍,却始终寻不到关于此人的任何记载。

这显然不合常理!

除非……有更可怕的存在,抹去了这位前辈的一切痕迹!

在朱标的认知里,唯有大秦始皇帝嬴政具备这样的能力,而“焚书坑儒”一事恰好与之对应。

【想必是暴虐的嬴政一统天下后,民不聊生,马恩·马克思前辈愤而创出《屠龙技》,意图诛灭暴秦!】

【后来嬴政得知此术,震怒之下发动“焚书坑儒”,只为彻底销毁《屠龙技》与马恩·马克思的记载!】

【如此一来,后世便再无人知晓这位前辈的存在。】

【直到燕学士偶然获得其传承,《屠龙技》才重现人间,马恩·马克思之名也得以流传!】

想到这里,朱标心潮澎湃,自认揭开了历史的 ——

“焚书坑儒”不过是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抹杀《屠龙技》与马恩·马克思!

与朱标的兴奋不同,朱棣更在意燕长倾提到的另外两位无名前辈。

【马恩·马克思创《屠龙技》,而后两位无名氏将其升华,使之从虚无缥缈的理论化为切实可行的学问?】

【如此说来,真正将《屠龙技》这门学问发扬光大的,其实是那两位无名前辈?!】

【不知这两位隐姓埋名的先贤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才学!】

朱棣心中对这两位无名氏前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从燕长倾的讲述中,他敏锐地察觉到,如果说马恩·马克思是《屠龙技》的开创者,那么另外两位无名前辈,必定是将这门学问推向巅峰的集大成者。

对于这样的圣贤,朱棣自然充满好奇。

毕竟敢于完善这等大逆不道的学问,想必也是颇有几分离经叛道的胆识。

巧的是,他朱棣骨子里也带着几分这样的特质。

或许他们之间会有共鸣。

可惜对方隐匿了身份。

即便想通过他们的着作来了解其思想,也无从着手。

当然,也可能是燕长倾知晓其真实身份却不愿透露。

【或许是为了避免《屠龙技》传播后给他们带来祸患,才选择隐姓埋名吧。】

【能将这门学问完善至巅峰,这般旷世才华,即便在诸子百家中也属罕见!】

【说不定就是某两位先贤的化身!】

朱棣暗自揣测着,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

那两位无名氏的真实身份,恐怕只有燕长倾知晓。

又或许,连燕长倾也不得而知。

......

与此同时,暗室中的朱元璋听到燕长倾提及马恩·马克思之名,眼中精光一闪。

对一位 而言,最怕的不是信息有限,而是毫无头绪。

如今终于知晓了《屠龙技》创始人的名号!

朱元璋当即提笔在纸上写道:

【姓马,名恩,字克思,即刻彻查与此名有关的一切线索!】

【无论古今,凡与此名相关者,务必详查!】

桌案上的细绳被轻轻拨动,细微的震颤沿着绳索延伸数十米,传入另一间屋子。

屋内,日夜看守细绳的锦衣卫见末端铃铛轻响,神色骤变,立即派人通禀指挥使毛骧。

与此同时,一名不识字的聋哑侍从快步走向朱元璋的密室。

片刻后,毛骧匆匆赶到,聋哑侍从也已从密室返回,双手奉上一张折叠的宣纸。毛骧展开扫视,随即下令锦衣卫彻查马恩·马克思的一切情报。

另一边,《屠龙技》教室内,燕长倾简短介绍创始人后,直切主题。

“《屠龙技》第一核心——【权】!”他转身在黑板上挥毫写下大字,问道:“诸位殿下,谁能解‘权’为何物?”

秦王朱樉与晋王朱棡眉头微蹙,目露困惑——此问与《屠龙技》何干?然二人胸有成竹,论权柄,除父皇与太子朱标外,无人能出其右。

朱樉瞥向朱标,见其微笑未语,便傲然起身:“操生杀之柄,掌四海之命,是为权!”他心中所想,正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朱棡随即站定,声若金石:“一言为天下法,一行为万世则,方为权!”他所求者,亦是凌驾众生的 之威。

燕王朱棣、周王朱橚、楚王朱桢静默如初。年幼的齐王朱榑见兄长们不语,跃起高呼:“随心所欲,无所拘束,便是权!”

朱榑认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能管束,这便是权力的真谛。

这种念头源于他长期生活在朱元璋的严格管控之下——要么在皇帝身边听王府讲师和国子监博士授课,要么被发配到凤阳接受半年的军事化训练。在就藩之前,他几乎从未体验过真正的自由。

正因如此,朱榑内心愈发渴望放纵。他暗自盘算要把朱元璋禁止的事情全都尝试一遍。平日里他自然不敢如此直言,但在燕长倾面前却毫无顾忌——他知道无论说什么,父皇都不会知晓,太子朱标也不会告密。这是皇子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未曾察觉,暗室中的朱元璋正将朱樉、朱棡和他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宣纸上。

燕长倾听完三人的回答,在黑板的字两侧分别写下权的本质权从何处而来。他转向朱标等人继续发问:谁能说说,权的本质是什么?以及你们的权力源自何处?

这个问题让朱标陷入沉思。权力难道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他苦思不得其解。而当思考第二个问题时,答案虽显而易见,却让他感到些许怅惘。

见无人应答,朱标起身道:我不知权力本质为何。但我的权力确实来自父皇。他环视诸位皇弟,平静地说:诸位皇弟的权力,同样源自父皇。

唯有朱元璋册封他为太子,他才有太子之权;唯有皇帝分封诸王,皇子们才能获得藩王之权。他们的权力皆系于天子一身。

暗室中的朱元璋,此刻也在沉思着这两个问题。

这两个问题,他此前从未深思。

权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朱元璋的目光停留在纸上,那里记录着朱樉、朱棡、朱榑等人方才的言论。

【执掌生杀,号令天下,是为权。】

【一言可定法度,一行可立准则,是为权。】

【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亦是权。】

【这些,就是权的本质吗?!】

纸上所述,在朱元璋看来皆有其理,却又仿佛未能触及权的真正内核。

这些似乎只是权的某种具象,或是表现形式,而非其本质。

至于第二个问题——权从何而来?

朱标说自己的权源于父皇。

太子之权来自天子,此乃天经地义。

那么,对于朱元璋自己呢?

身为天子,已是人间至尊,权柄之上再无更高者。

他的权无处可来,或者说,他自身便是权的源头。

因此,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权,源于自身!”

……

见无人能答出第一个问题,燕长倾不再等待。

他目光扫过朱标、朱樉等人,右手缓缓张开,五指渐渐收拢,最终紧握成拳。

刹那间,燕长倾气势骤变,一拳击出,声如雷霆:

“拳,即是权!”

“权,源于拳!”

“握拳,便是握权!”

“权的本质,便是拳!”

狭小的教室内,回荡着燕长倾霸道绝伦的话语。

朱棣最先醒悟,眼中闪过惊骇与震撼。

暗室中的朱元璋虎目圆睁,瞬间明悟。

朱标、朱樉、朱棡等人眉头紧锁,灵光乍现却未能彻底参透。

燕长倾猛然抬腿,将面前的小讲台踹向第二排的朱棣。

紧接着,他大步跨上第一排的桌案,膝盖重重顶在朱桢胸口,将其撞倒在地。

随后,他整个人朝太子朱标扑去,仿佛要对太子不利!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周王朱橚等皇子见状,脸上皆浮现惊骇之色。

若太子朱标在他们眼前出事,谁都难逃罪责!

朱樉、朱棡毫不犹豫地从两侧扑向燕长倾,试图阻拦。

然而,燕长倾跃至太子桌案前,脚踩边缘,后仰避开两人,反手迎上稍慢一步的朱橚。

暗室中的朱元璋见燕长倾动手,瞬间震怒起身,正要喝令锦衣卫,却见他眼中并无杀意,动作亦非死手,便又按捺下来。

教室内,燕长倾一拳击中朱橚腹部,将其打飞至讲台前,同时一脚踹翻冲来的齐王朱榑。

先前被讲台砸中的朱棣,以及扑空的朱樉、朱棡对视一眼,三人默契合围!

狭小的教室顿时陷入混战。

燕长倾挥舞板凳,如臂使指,占据上风,接连将朱樉、朱棡、朱棣抽飞。

太子朱标欲逃出求援,也被他一板凳逼退。此后,只要太子不动,燕长倾便不出手,但若其试图离开,板凳便凌空飞来!

噼啪声、怒吼声、痛呼声交织不绝。

许久,声响渐息。

燕长倾喘着粗气,满意地扫视倒地不起的朱标、朱樉等人——他终于也能一敌七了。

前世那位太极拳宗师单手可败他六七次,如今他全力之下,大约也能对付七人。四舍五入,总算抵得上朋友一只手了。

不枉他苦练多年太极,终有所成。

燕长倾左手拎着板凳,右手攥拳,走到齐王朱榑面前,砂钵大的拳头直指对方:

“这一拳,二十年的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