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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放羊娃捡到金凤钗天下大乱我无敌 > 第257章 佐藤爪牙,智脱困境显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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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佐藤爪牙,智脱困境显机智

史策站在巷口,十步远的地方是个卖烟的小贩。那人低着头摆弄烟盒,袖口露出一朵小小的樱花,针脚细密,像是绣上去的标记。

她没动。

小贩也没抬头。

空气很静,只有远处一辆黄包车碾过石板路的声音。

她的手在衣兜里碰到了算盘的边角,手指收紧了一下,又松开。

现在不能动手。

对方不是街头混混,是专门训练过的探子。她要是突然发难,周围可能立刻跳出三四个接应的人。客栈里的王皓他们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

她盯着那朵樱花,慢慢摇头:“我不抽烟。”

声音平得像井水。

小贩抬眼,笑了笑:“哈德门的,新到的。”

“你这烟,我抽不起。”史策冷笑,“倒是能给你算一卦。”

她从兜里摸出一枚铜板,轻轻放在烟盒上。

小贩愣住。

“你面相主凶。”她说,“三天之内必见血光。想活命,就往东南七里,过河进林子,找一个戴斗笠的老头。他能救你。”

小贩眯起眼:“可我听说他们往北去了。”

“那是我骗前一个人的话。”史策掀了掀墨镜,“你是第二个来问的。也想听一样的?”

她转身就走,脚步不快也不慢。

走出五步,听见身后有动静——小贩站起身,椅子腿刮地。

她继续走。

拐进一条窄巷,两边是老屋的后墙,墙皮剥落,地上堆着烂菜叶和碎瓦片。她脱下灰外套反穿,颜色从外深内浅变成外浅内深,模样一下子变了。接着把罗盘塞进夹层,绕到城墙根下的排水沟道入口。

这条沟是清朝时修的,专供逃犯和乞丐用,如今没人记得。她猫腰钻进去,爬了十几米,从另一头的石缝钻出,甩掉了视线。

她在一处破庙停下,喘了口气,掏出怀表看了时间。离她离开市集不到一刻钟。

还不够。

敌人不会只派一个人盯梢。她得让他们信,王皓那队人真往北走了。

她绕到北城,找到一家废弃的骡马店。门口拴着半截断绳,墙上满是涂鸦。她从包袱里拿出炭条,在墙上写下:“巳时三刻,渡口汇合”,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羊头。

这是雷淞然以前在长沙留下的暗号。有一次他偷吃摊主的烧饼,被追了三条街,临跑前在墙上画了这个,意思是“我又来了”。本地人都不懂,但佐藤的人不知道真假。

写完她塞给门口打盹的老乞丐两枚铜板。

“待会有人来问,你就说看见五个外乡人骑骡子往北走了,领头的穿灰长衫。”

老乞丐眼皮都没睁,含糊应了一声。

她躲到对面茶楼二楼,靠窗坐下,要了碗素面。

半个时辰后,那个卖烟的小贩带着两个人赶到骡马店。三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袖口都藏着一点红丝线,是佐藤手下常用的联络标记。

他们盯着墙上的字看。

一人问老乞丐:“有人过去吗?”

老乞丐慢悠悠点头:“五个汉子,骑骡子,往北门去了。领头的那个还问我有没有船。”

小贩低头看了看炭笔痕迹,又摸了摸羊头图案,脸色变了。

“走!”他挥手,“去北门追!”

三人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史策吃掉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

成了。

她付了钱,从后门溜下楼,绕了三条街才回到客栈附近。

她没直接进门。

在对面修伞摊买了把旧油纸伞,打开后倒插在门口石槽里——这是她和王皓约好的信号:外面安全,可以联络。

她在巷子里等了三分钟。

二楼窗户推开一条缝,王皓的脸露出来,看了一眼伞,又缩回去。

她翻墙进院,落地无声。

房间门开了一条缝,她闪身进去。

屋里点着一盏小油灯,王皓坐在桌边,手里捏着洛阳铲的木柄。雷淞然躺在床铺上啃干饼,李治良抱着小鼎坐在角落,蒋龙蹲在窗台,张驰靠门站着。

“回来了?”王皓问。

“佐藤的人来了。”她说,“两个,都被我引去北边了。”

雷淞然坐起来:“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们死了四个,剩下一个重伤逃了。”

李治良抖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

“你还真敢编。”

“他们信了。”史策摘下墨镜,“还在北城骡马店留了暗号,我让乞丐说了瞎话,他们已经追过去了。”

王皓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门边,低声说:“蒋龙守后窗,张驰上屋顶看看有没有人埋伏。雷淞然,把灯灭了。”

灯熄了。

屋里黑下来。

“我们不能再出门。”王皓说,“他们这次没抓到人,一定会回来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治良小声问。

“等。”史策坐到桌边,“等他们发现被骗,再调整方向。这段时间,我们得换计划。”

“不去火洞子了?”雷淞然问。

“去。”王皓说,“但不是现在。他们以为我们往北,我们就偏不走北。明天一早,我们从西门出城,绕到南岭再折返。”

“那你爹留下的东西呢?”雷淞然问。

“东西跑不了。”王皓摸了摸背包里的残图,“人得先活着。”

史策从怀里掏出罗盘,放在桌上。指针微微颤动,指向西南。

“西南有动静。”她说。

“什么动静?”

“我不知道。”她看着罗盘,“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它一直在晃。不是风,也不是手抖。”

王皓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西南是德租界老机械厂的方向。”

“克劳斯在那里。”史策说。

“他跟朱美吉的父亲认识。”王皓站起来,“如果有人想找我们,可能会去找他。”

“我们要不要提醒他?”

“不能去。”王皓摇头,“现在任何外出都会暴露位置。我们只能等。”

“那万一他们找到克劳斯呢?”

“那就说明。”史策站起身,“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快。”

她走到窗边,轻轻掀开一条缝。

外面街道安静,路灯昏黄。

一只麻雀飞过,落在对面屋檐上。

她正要放下帘子。

忽然看见屋檐另一头,有一片布条挂在瓦楞间。

颜色发灰,像是谁匆忙中扯断的衣角。

她眯起眼。

那不是普通的布。

是他们昨天在客栈换下来的绑腿布,染过草汁做伪装。

有人来过。

而且是从屋顶上来的。

她猛地回头:“张驰!屋顶有人来过!”

张驰一脚踹开门冲出去。

王皓抓起铲子就要上房。

雷淞然跳下床:“是不是刚才那批人绕回来了?”

“不可能这么快。”史策盯着那片布,“除非……他们在城里不止一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