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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州城外,七里亭。

当程处弼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此地时,却发现一架马车早已先他们一步来到了此地。

而那亭中仅有的一张石桌,则是被一名身着青色儒衫的中年给占据了。

“程兄,咱们来晚了一步,亭子被人占了。”

李恪勒缰下马,目中带着一丝意外。

这鄯州地处边境,文风不盛,很少能看到文人在七里亭迎来送往。

纵使是有,也多是急来急往的景象。

像这种一边煮茶,一边翻着书本的文人还真是少见。

“占了就占了呗,难不成你还想上前赶人不成?”

程处弼白了他一眼,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赶什么人,你把小弟当什么人了!”

李恪不爽的撇着嘴。

翻身下马,刚从马侧将水囊扯下来,准备喝一口的时候,却见亭中中年突然起身。

朝着几人的方向微微一礼。

“臣鄯州刺史崔礼,见过蜀王殿下。”

几人见状,不由愣了一下。

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竟然会是鄯州刺史。

“见过崔刺史!”

几人反应过来后,朝着前者回了一礼。

“殿下,臣这里备了茶水,还有一些瓜果点心。”

崔礼笑着朝几人发出了邀请。

程处弼和李恪对视一眼后,便朝着凉亭而去。

虽然和这位崔刺史不熟,但人家都盛情邀请了,他们也不好拒绝。

不然可就失礼了。

另外,鄯州刺史等在这里,明显也是收到消息赶来迎接朝廷大军的。

大家目的相同。

“叨扰崔刺史了。”

李恪朝着崔礼拱了拱手。

“蜀王殿下言重了,请。”

崔礼含笑将李恪请到了对面的石凳上。

接着,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自顾自坐下的程处弼。

“这就是处弼吧,多年不见,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

唰!

话音落下,李恪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看了过来。

不是,程兄你认识啊?

相比于李恪等人的诧异,程处弼此刻的脸上,除了懵比还是懵比。

他带着几分愕然,几分狐疑,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下眼前的鄯州刺史。

但任凭他想破脑袋,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那个......咱们认识?”

崔礼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底便又闪过一抹恍然。

“也是,当年老夫回长安述职时,你还小,不记得老夫也正常。”

崔礼笑着解释道:“老夫乃清河崔氏,和你母亲同出一房,按理你该称呼老夫一声舅父。”

“舅父?”

程处弼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还真是自己的亲戚。

“哎!乖侄儿!”

崔礼笑着在腰间一摸,拽下一块玉佩直接推到了面前。

“鄯州地处边境,不比大唐腹地繁华,舅父在这做了三年刺史,也没捞到什么油水,浑身上下也就这块玉佩值点钱了。”

???

程处弼一脸错愕的看向眼前的便宜舅父。

心说你是怎么敢心安理得的把捞油水说的这么轻松的?

难道你不知道对面坐的就是大唐的蜀王殿下?

就不怕他去信一封,直接在亲爹面前参你一本?

此时的李恪也是一脸狐疑的打量着对面的崔礼。

他也见过不少五姓七望的人,但是像崔礼这种还真是头一回。

嘴上明晃晃的说着捞油水,实则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奢靡之物,这真是一点也不五姓七望。

然而面对着两人的目光,崔礼却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而还笑吟吟道:“怎么?老夫方才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程处弼两人对视一眼。

心说不对劲的地方大了去了!

“崔刺史和我们平日里见过的五姓七望,有些出入。”

李恪轻笑着道。

“嗨,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崔礼笑着,意有所指道:“尤其是对于五姓七望这种大林子来说,偶尔出现一两个异类,再正常不过了。”

两人一时无言。

这还头一次见人将自己是异类说的这么轻松的。

尤其这话还是从五姓七望的口中说出来的。

而就在亭中陷入沉寂时,崔礼的小厮忽然来报。

“老爷,卢国公他们到了。”

众人闻声转头,果然发现不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条长龙。

接着,他们便看到长龙中有着两骑脱队而出,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片刻后。

“孩儿拜见阿耶!”

“侄儿拜见程叔父、尉迟叔父。”

随着老程和尉迟恭翻身下马,程处弼等人赶忙上前行礼拜见。

“哈哈!隔着老远便看到你们几个小子了,快让老子看看你们这些日子瘦了没有!”

老程大笑着,挨个小子看了过去。

当发现几人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时候,心底也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咦?”

而当他看到顶着熊猫眼的尉迟宝琪时,顿时就噗嗤的笑出了声。

“宝琪小子,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别人都好好的,就你小子两眼乌青鼻青脸肿的?”

闻言,尉迟宝琪顿时就一脸愤慨的指着李崇义等人,告起了状。

“程叔父,他们这群狗东西合起伙来揍我一人,您可得给小侄做主啊!”

眼见尉迟宝琪告状,李崇义等人却是一点也不怕。

因为他们深知这位程叔父的性格,才不会责备他们呢。

果不其然,尉迟宝琪话音刚落,便见老程拍了拍前者的肩膀。

“你小子也不行啊,这一路上就听你阿耶吹嘘你怎么怎么厉害来着,怎么连他们几个都揍不过?你小子还是得练啊!”

尉迟宝琪:......

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打六不说,其中还有弃文从武的败类房遗爱,他得练到猴年马月才能揍过他们?

“废物点心!”

就在尉迟宝琪吐槽的时候,早已黑脸的尉迟恭直接飞起一脚,将其给踹到了一边。

“打输了就算了,还有脸跑过来告状?”

尉迟恭恨铁不成钢道:“若不是还有外人在,老子今天非将你这丢人现眼的王八蛋揍得皮开肉绽!”

尉迟家和老程家的育儿经基本上是如出一辙。

小辈之间管你怎么闹,怎么打的,只要不缺胳膊断腿的就行。

这种打输了回家告状的情况,非但得不到撑腰和安慰,反而还得被狠揍一顿。

尉迟宝琪也是一时愤慨,竟忘了自家阿耶也在跟前。

挨了一脚之后,赶忙脖子一缩躲在了后面不出声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却是从后面传了过来。

“鄂国公说的哪里的话,崔某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鄂国公若是想要教训子嗣,尽管施为就是,若是觉得赤手空拳不爽利的话,崔某此次出门正好带了一根鞭子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