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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特种兵王变扶苏:始皇帝懵了 > 第149章 黑麟卫夜探咸阳,赵高府中现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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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黑麟卫夜探咸阳,赵高府中现密道

咸阳城的夜,比芒砀山的战场更让人脊背发凉。扶苏伏在城墙内侧的阴影里,指尖抹过砖缝里的青苔,触感湿滑如蛇。黑麟卫的队员们像壁虎般贴着墙根移动,甲片与砖石摩擦的轻响被更夫的梆子声完美掩盖——今夜是三更,赵高府中最松懈的时辰。

“将军,东南角的狗被药倒了,侍卫换岗还有一炷香。”白川的声线压得极低,他刚从通风口钻回来,面罩上沾着蛛网,手里却稳稳托着块从府中墙头上刮下的灰泥,“墙体是糯米浆混三合土,硬得很,炸药动静太大,只能走密道。”

扶苏接过灰泥搓了搓,粉末细腻中带着一丝硫磺味——这是官窑特供的建材,寻常权贵府第根本用不起。他唇角勾出冷冽的弧度:“赵高倒是懂得享受。”手指在城砖上叩击,发出“笃笃”轻响,“上次截获的密信里说‘地龙引渭水,暗渠通章台’,你觉得这‘地龙’会在哪?”

白川从怀中摸出羊皮地图,月光透过云层的间隙洒在图上,标注着赵高府内的院落分布。他指尖点在府中那座最高的阁楼:“‘天枢阁’,地基比周围高出三尺,底下若有密道,必是这里。”

“走。”扶苏打了个手势,黑麟卫瞬间化作几道黑影,借着巡夜侍卫转身的刹那,翻进了府墙。

府内的园林比想象中更奢靡,假山是太湖石,锦鲤池里泛着夜明珠的柔光,连路径两旁的灯笼都是鲛绡罩面。扶苏避开巡逻队的视线,突然在一株老槐树下停住脚步——树根处有块青石板,边缘的泥土比别处松动,石板上刻着个模糊的“水”字。

“找到了。”他蹲下身,指尖抠住石板边缘用力一掀,一股带着湿气的凉风扑面而来,底下果然是条幽深的通道,阶梯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脚印。

白川正要往下跳,却被扶苏拽住。他指了指脚印的间距:“步幅两尺三,脚尖外撇,是宫里侍卫的走法,但这鞋印深浅不一——有人在负重前行,而且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通道深处传来“哗啦”轻响,像是锁链拖动。扶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抽出腰间短刀反握,刀刃贴着手腕翻转,在微光中划出冷弧——这是近身搏杀的起手式,比长兵器更适合狭窄的暗渠。

黑麟卫鱼贯而入,通道内弥漫着渭水特有的腥气,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照得人影扭曲如鬼魅。走了约莫三十步,前方出现岔路,左侧通道的地面有滩水渍,映出个晃动的人影。

“是个老宦官,背着个锦盒,正往这边来!”负责侦查的队员倒着退回,他面罩下的眼睛里闪着兴奋,“腰间挂着‘中车府令’的令牌,绝对是赵高的心腹!”

扶苏示意众人贴紧墙壁,自己则猫腰躲在拐角的阴影里。那老宦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锦盒碰撞的脆响在通道里格外清晰。就在他经过拐角的瞬间,扶苏突然探身,短刀精准地架在他脖颈动脉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说,密道通向哪里?”刀刃微微用力,老宦官的喉结剧烈滚动,眼里瞬间蓄满惊恐。

他挣扎着指向右侧通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扶苏瞥见他袖口绣着的蝎子纹——这是赵高豢养的死士标记,看来此人知道的远比想象中多。

“搜。”白川立刻上前翻查锦盒,打开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竹简,上面用朱砂写着“赐死扶苏”四个大字,落款处是胡亥的私印,旁边还压着块虎符碎片。

“狗东西!”白川怒极,一拳砸在老宦官脸上,“早就知道是你们伪造圣旨!”

老宦官被打得口鼻淌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如破锣:“扶苏……你以为能活着走出这密道?章台宫的禁军已经在那头等着了,赵大人说,要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撞向墙壁,扶苏反应极快地拽住他,却见老宦官嘴角溢出黑血——假牙里藏着剧毒,竟是死士的标配。

“将军,右侧通道有脚步声!至少二十人!”侦查队员低喊,通道尽头的火光正快速逼近。

扶苏将竹简和虎符碎片塞进怀里,眼神一凛:“白川带三人沿左侧通道撤,去通知蒙恬将军,就说我在章台宫等他。剩下的人,跟我走!”

他带头冲向右侧通道,短刀劈开迎面刺来的长矛,刀刃与矛头碰撞的火花照亮了通道——果然是禁军的制式兵器,甲胄上的“章”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抓活的!赵大人要亲自审他!”禁军统领的吼声传来,长矛组成的阵列如墙推进,逼得黑麟卫只能贴紧墙壁。

扶苏突然矮身,短刀横扫,砍断了最前排士兵的脚踝。趁着阵型混乱的瞬间,他拽过一具尸体挡在身前,纵身跃上通道顶部的横梁,动作快如狸猫。这是特种兵的巷战技巧,利用狭窄空间制造混乱,总能在绝境中撕开缺口。

“在上面!”有禁军抬头,箭矢立刻如雨点般射来。扶苏翻身避开,脚下用力一跺横梁,松动的砖石簌簌落下,正好砸在禁军的阵型中。

“跟我来!”他大喊着跳下横梁,短刀直取统领咽喉。那统领显然是沙场老手,横刀格挡的同时,竟从腰间摸出柄短匕,直刺扶苏心口——是搏命的招式。

扶苏手腕翻转,短刀顺着对方刀刃滑下,精准地磕飞短匕,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狠狠砸在统领的太阳穴上。这记擒拿里的“寸劲”是他在特种部队练了上千次的杀招,统领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头盔滚落在地,露出张年轻却狰狞的脸。

“原来是你,赵成的义子。”扶苏认出他是赵高侄子麾下的亲信,冷笑一声,“回去告诉赵高,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解决掉统领,禁军的阵型彻底溃散。扶苏带着队员冲到通道尽头,推开暗门的瞬间,却愣在原地——这里根本不是章台宫,而是间密室,墙上挂满了舆图,其中一幅竟标注着匈奴与赵高的密会地点,墨迹未干的批注写着“中秋夜,马邑交割粮草”。

“好个赵高,竟敢通敌!”白川的声音带着怒意,他刚才担心扶苏安危,竟带着人又折了回来。

扶苏的指尖抚过舆图上的马邑,那里是蒙恬大军的防区,若匈奴真与赵高勾结,北疆防线将不攻自破。他正想将舆图卷起,密室的石门突然“轰隆”作响,赵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虚伪:“扶苏公子,老夫知道你在里面,不如出来聊聊?”

黑麟卫瞬间绷紧了神经,扶苏却突然笑了:“聊什么?聊你伪造圣旨,还是聊你私通匈奴?”

门板外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响起鼓掌声:“公子果然聪明。可惜啊,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早。”石块摩擦的声响越来越近,“这密室是老夫特意为你准备的,墙是玄铁浇筑,门是青铜所制,你觉得蒙恬的军队能闯得进来吗?”

扶苏走到密室角落,发现那里有个不起眼的排水口,口径刚好能容一人通过。他示意队员们准备:“赵高,你以为我没留后手?”他扬声道,“你府中的锦鲤池,此刻应该已经灌满了火油吧?”

门板外的声音突然变调:“你说什么?!”

“我说,”扶苏的声音裹着笑意,带着冰冷的穿透力,“你用官窑建材建密道,却忘了这密室的地基与锦鲤池相连。我的人此刻正往池里扔火把,你说这玄铁墙,能挡住多久?”

剧烈的撞击声从门板传来,赵高显然急了。扶苏却不再理会,率先钻进排水口。管道狭窄潮湿,爬行了约莫五十步,前方透出微光——竟是通往后街的阴沟。

钻出阴沟时,天边已泛鱼肚白。扶苏抹去脸上的污泥,望着赵高府的方向——那里果然升起了浓烟,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将军,蒙恬将军的人来了!”白川指着街角,蒙恬的亲卫正策马而来,甲胄在晨光中闪着甲光。

蒙恬翻身下马,看到扶苏时明显松了口气,随即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舆图上,脸色骤变:“马邑?赵高真敢勾结冒顿?”

“何止勾结。”扶苏将竹简和虎符碎片递给他,“他还准备借胡亥的手,彻底除掉我们。”

蒙恬看着竹简上的字迹,气得手都在抖:“老贼!我这就带兵去抄他的府!”

“等等。”扶苏按住他的肩,晨光落在他带伤的左臂上,伤口还在渗血,眼神却亮得惊人,“抄家太便宜他了。中秋夜马邑,我们去会会冒顿,顺便……送赵高一份大礼。”

他望向北方,那里的草原正在酝酿风暴。赵高的密道通向的不是死亡,而是让所有阴谋暴露在阳光下的机会——冒顿想要粮草,赵高想要权位,而他,要的是将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对手,一起拖进地狱。

黑麟卫的队员们正在清理身上的污泥,脸上却都带着兴奋的神色。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的将军,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微笑着,握紧了手中的刀。

咸阳城的晨钟敲响时,赵高府的火光还在蔓延,像一支燃烧的火把,照亮了秦末乱世最诡谲的棋局。而扶苏落子的地方,永远是对手最意想不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