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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湘云兴冲冲跑到梨香院找宝钗,一进门就见宝钗正坐在窗前做针线。

“宝姐姐,做什么呢?”湘云凑上前问道。

宝钗抬头微笑:“不过做个香囊罢了。”她顿了顿,似是随意补充道,“宝兄弟前些日子找林妹妹做,林妹妹身子弱,老太太也疼她,平日里少动针线,多是看书。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宝兄弟做一个罢。”

湘云一听,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黛玉没来之前,老太太最疼她,宝玉也爱与她玩。

自黛玉来了之后,老太太明显更疼这个外孙女,宝玉也天天围着她转,倒冷落了自己。想到这里,湘云不由得生出几分悻悻之意。

“宝姐姐身子不也才大好?”湘云道,“听说前些日子不大病了一场,何苦这么费心?你这么费心,别人倒不一定领你的情呢。到时候说起来,你也推说自己身子不好就是了。”

宝钗手中针线不停,心里却明白湘云这话中的酸意。其实宝玉从未找她做过针线,这事还是她从袭人那里听来的,所以才动了心思。

但她面上仍保持微笑:“什么打紧,就当是练练手也好。咱们女儿家,还是针黹女红才是正经。”

湘云一听“正经”二字,心中更是不平:“就许她身子不好,别人就该费心做活?好没道理!”

宝钗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一旁的莺儿却插嘴道:“我前些日子倒还看见林姑娘在雪地里玩呢,倒没见什么身子不适。”

湘云一听更是不高兴,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宝玉果然来找黛玉了。他兴冲冲走来,却见紫鹃守在门外。

“林妹妹可在屋里?”宝玉问道。

紫鹃忙行礼道:“回二爷的话,姑娘方才睡下了,还未起身呢。”

宝玉失望地“啊”了一声,又道:“那我在这里等会儿罢。”

紫鹃为难道:“姑娘昨夜没睡好,怕是还要睡好些时候呢。二爷不如先去别处玩玩,等姑娘醒了我再叫人去请您?”

宝玉只得悻悻离去,嘴里还嘟囔着:“林妹妹怎么这个时辰还在睡...”

房内的黛玉其实已经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了。她起身一看,见诸葛青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不觉失笑,心想:“就这么趴着也不怕着凉,没的让人担心。”

她轻手轻脚取来自己的斗篷,小心地披在诸葛青身上。然后又取出前些日子未做完的香囊,坐在榻上继续缝制起来——这是她答应要给诸葛青做的。

黛玉思来想去,决定在香囊上绣上雪景与海棠。雪是纯洁无瑕,海棠则是她最爱的花之一,其娇艳而不俗,恰似少女情怀。

她细心地一针一线绣着,时不时抬头瞥一眼熟睡的诸葛青,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香囊即将完工时,诸葛青忽然猛地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斗篷随之滑落。他眼神迷茫,四下张望,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原来他趴在桌上睡觉,恍惚间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的课堂,正在课间小憩。待看清是在黛玉的房中,才长出一口气。

这突然的举动却吓了黛玉一跳,手指一颤,被针扎了一下。她轻呼一声,忙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

诸葛青闻声看来,见状不禁笑道:“妹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吃手指?”边说边捡起滑落的斗篷,眼神柔和——他立刻明白这是黛玉为他披上的。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青大哥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起来了?吓人家一跳。”

诸葛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做了个噩梦,梦见先生抽查功课,我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他见黛玉膝上的针线活,连忙起身问道,“扎着了?疼不疼?”

黛玉摇头笑道:“不过扎一下,有什么要紧。”她将手指从口中取出,只见指尖上有一个细小的红点。

诸葛青还是不放心,凑近看了看,确认无碍才松口气。他注意到黛玉手中的香囊,好奇地问:“这是给我做的?”

黛玉笑道:“答应了青大哥的,总不好食言。”说着又低头继续绣最后几针。

诸葛青在她身旁坐下,细细观看。原着中并未对黛玉的女红有太多描写,只提过她剪香囊、剪荷包与宝玉闹别扭,以及湘云与袭人多嘴的事。

此刻他亲眼所见,才发现黛玉的针线功夫着实不凡,至少比他母亲绣的十字绣要精致多了。

不一会儿,黛玉绣完了最后一部分,装入特制的香料,封好口,这才递给诸葛青:“可算给你做好了。”

诸葛青接过香囊,放在鼻下轻嗅,只觉一股清雅香气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气爽。再细看那绣工,雪景层次分明,海棠娇艳欲滴,针脚细密整齐,不由得真心夸赞:“好精致的手工!这雪仿佛真的一般,这海棠更是活灵活现。”

黛玉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不过是些针头线脑的小事,值得你这样夸?”但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

这个香囊确实费了她不少功夫,连宝玉来找她做东西她都没答应,专为诸葛青做的。

诸葛青珍重地将香囊放入口袋,笑道:“妹妹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二人说笑一阵,决定出门走走。而此时宝玉在黛玉那里碰壁后,果然又溜到梨香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