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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心慈以为,只要芸樱不救莫念语,就不会有人会救她,所以一直疏于防守,只是隔三差五地叫人过去打她一顿,给顿吃的。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把莫念语救走了!

那晚,莫念语被叶子傲的人秘密带去了一家私人疗养院。经过检查,她是因为精神受重大创伤,疯掉的。此外,她有严重的胃病,严重贫血。

此时,莫念语穿着一身白色和浅蓝色相间的条纹病服,坐在洁白柔软的病床上,柔和的阳光倾洒进来,照射在她的身上。

她低着头,怀里抱着枕头,就如抱着孩子一般,嘴里念叨着,“宝宝,睡觉觉——睡觉觉——”,叶子璇拿着一把梳子,在床沿落座,轻轻地为梳理凌乱如瀑的发丝。

外形粗犷高大的叶子傲少了平时的不羁,看起来沉稳而成熟。线条分明的薄唇微微泛着弧度,那深邃的双眸里,饱含柔情地看着叶子璇。

“哥,你说莫阿姨在这安全吗?会不会被找到?”,叶子璇边细心地为莫念语梳着头发,边担忧地问道。听芸樱说,穆心慈和她们母女有着很深的仇恨,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子璇,这你倒放心,这里很安全,穆心慈不会查到这里的,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叶子傲走到窗边,无比自信地道。

“那我就放心了!看着莫阿姨这个样子,好可怜!”,单纯善良如她,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莫念语身上的那些伤痕,她还真不敢相信芸樱所说的。

***

浴室里,芸樱看着叶子璇发来的信息,身体无力地沿着墙壁滑落,不知是过于兴奋,还是如释重负,此刻的她,任由泪水肆虐,哭泣着,却隐忍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垂钓回来的司徒冽在卧室没发现芸樱的身影,几乎是没有思索地,就找去了浴室,果然——

“该死!你怎么了?!”,她竟然在哭!这几天,明显感觉到她的异常,却又找不出原因,因为judy那事的愧疚,心虚的他,也很少和她说话。

听到她的声音,芸樱的心慌了慌,紧握着手机的手,赶紧摸索着找了删除键,将短信箱清空后,才抬起头。

“你回来啦,钓到鱼了吗?我好想吃你做的糖醋鱼!”,芸樱起身,好在脸上的泪水已干涸,但那红肿的双眼,说明了她刚刚哭过!

司徒冽看着她,双眸紧紧地锁着她,带着将她洞穿的犀利眸光。

她淡淡地笑着,那双水眸也在笑,那笑,不带虚假,却令他觉得不自然。

“我们好好谈谈!”,语气放软,他伸手,拉着她的小手,将她往浴室外拉去。

阳台上,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两个人默契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话花丛,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们的身上,一切是那么地美好。

“除了被下药的那一晚,我和judy什么都没发生!”,芸樱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一颗心,倏地收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但听他说,他和judy什么都没发生,她的心,还是因为欣喜跳动着。原来,她,如此在乎。

“你是不是很不在乎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莫芸樱,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放弃尊严,他心伤地问出口,为什么在他告诉她这样的事实后,她还是无动于衷?!

即使此刻,她被他拥在怀里,他在汲取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那么熟悉,那么真切,但,还是觉得,他和她,隔得很远,很远。

那种距离,是心的距离。

他的语气里的悲伤,她不是没有听出来。

让一个人彻底绝望,应该是,先将他捧上天堂,再抛下地狱吧……芸樱的水眸一暗,转身,抬首,面对着他。qda7。

“司徒冽,如果我不在乎,就不会跑去夜店买醉……在海边别墅,第一次看到你带女人回来,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在乎,什么叫吃醋,这个judy,也同样!”,双臂环着他矫健的腰身,她看着他,无比认真地说道。

乎么然一。她的话,让司徒冽欣喜,原本灰败的心脏仿佛鲜活了起来,剧烈地跳动着……

“既然在乎,为什么不说?!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不拉开?!”,霸道如他,竟然恶人先告状了起来,反过来埋怨她!

芸樱被他的话气恼着了,这个腹黑的沙文猪,竟然如此理直气壮!

“我才不是泼妇!”,双拳挥打着他的胸口,芸樱恨恨地吼道。

“那么我被那个judy下药的那晚呢?你在哪里?有没有看到?是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别的女人强暴了,不救?!”,想起那晚,简直是他心头的痛!

“你以前也没救过我,凭什么要我救你?!”,该死的臭男人!即使他被那个judy强暴了,他也不会吃什么亏吧,毕竟他是男人啊!在心里气恼的芸樱也想起了她曾经被花世诚下药的那次……

这句话问出后,原本脸上气恼的表情,已经被悲伤取代,抱着司徒冽的腰身的手臂也无力地垂落……

想起自己的不堪,想起他的无情,一颗心倏地沉到了谷底。

她的一系列变化,司徒冽看在眼里,也想起他欺骗她被花世诚……

“回来!”,看她要离开,他一把将她扯回,然后,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纤细的身体,“你没有被花世诚强暴!那晚占有你的人是我!花世诚被我刺瞎了一只眼!”。

他的话音落下,司徒冽明显地感觉到芸樱的身体变得很僵硬,很僵硬,然后……

“啊——痛——嘶——”,小腿骨传来一阵锥心的痛,司徒冽尖叫道,双臂却死死地没有松开,他知道,芸樱此刻的情绪一定歇斯底里了,但,他不想再让她的心里因为那件事有隔阂。

“放开我!司徒冽!你放开!”,森冷低沉的不容人妥协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迸发出,那语气,令司徒冽胆寒,但,双臂依旧紧紧地死扣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