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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抵达青嫂的老家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

“樱子,小心!我来背你!”在一座狭窄的独木桥前,花逸尘蹲下身子,叫芸樱爬上她的后背,要被芸樱过桥。

此时,司徒冽他们已经带头过了桥,在桥的对面,他看着芸樱爬上了花逸尘的后背,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这一幕,再次令他的心,莫名烦躁。

芸樱抬首之际,也看到了司徒冽,慌乱地立即低下头,双臂却没有松开花逸尘的脖子。“逸尘哥,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也来过这样的小山村写生呢,过桥的时候,你也这样背着我的!”,芸樱看着不远处盛开着的金灿灿一大片的油菜田,想象着年轻时候的一段快乐的时光,芸樱心情很好地说道。

她的话,清晰地传进了不远处司徒冽的耳里,心,很好地颤抖了下。

“是啊,樱子,那时,我们多快乐!”,花逸尘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故意让司徒冽听到,故意让他吃味!

不过想起那曾经欢乐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时光,花逸尘只觉恍若隔世,心,微酸,微痛。

这些年来,他打打杀杀一路走来,浑身沾满了血腥,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干净澄澈的阳光少年。

这点,他一直都很明白。

花逸尘的话,令芸樱心里也感慨万千,过了独木桥,她从花逸尘的身上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视野空旷的田野,看着还有几百米远的小山村,一颗心开始剧烈地跳动着。

虽然知道,她的孩子并不在这个小山村,但是,知道孩子下落的人,在这里。

看着同司徒冽走在一起的青嫂,芸樱的步子也加快,跑到青嫂的身侧,看到司徒冽,微微点了点头,他左侧的脸颊有些红肿,还贴着创口贴,令芸樱蹙眉,“青嫂,孩子除了后背有个蝴蝶胎记,您还记不记得,她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啊?”,芸樱走在青嫂的右侧,司徒冽走在青嫂的左侧,芸樱对青嫂,语气恭敬地问道。

好想知道关于孩子的点点滴滴,更想早点见到她,不然,芸樱觉得,活下去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芸樱小姐,对不起!关于那个孩子,我也只知道这么一点,当时她好小好小,浑身是血,我就用衣服随意地把她身上擦了擦,记住了她后背的一个蝴蝶胎记,在右肩肩胛骨的位置,鲜红鲜红的。”,每当想起那个孩子,青嫂都是愧疚的,自责的,这些年,她的良心从没安过。

“青嫂,您能心软,没有把她害死,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芸樱转身,看向青嫂,哑声道,视线正好与司徒冽的交汇,然后,别开。

“少爷,芸樱小姐,看得出来,你们对彼此都是有感情的,就不要再相互伤害了!”,青嫂见司徒冽和芸樱均陷入了某种沉思里,大胆地开口道。

殊不知,青嫂的话,令两个人,心都狠狠地紧了紧。

都有感情?司徒冽在心里嗤笑,刚刚她和花逸尘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那欢乐的画面,他不是不记得。她对他,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芸樱呢,芸樱在听了青嫂的话后,心里是酸涩的,那晚,司徒冽那急于和她划清界限的话还在脑中回旋。

“青嫂,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成家了。”,片刻的沉默后,是司徒冽这么一句突兀地令芸樱的心,瞬间坠入冰窟的话。

“是啊,青嫂,少爷早就成家了,您别开玩笑了,呵呵……”,芸樱云淡风轻地笑着,说着,一颗心却在滴血。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努力佯装着不在意,却无法说服自己那在滴血的心。

芸樱嘴里的那“少爷”俩字,令司徒冽心口酸胀地无法释怀,却也没再说话,只淡淡地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复杂而深沉,是芸樱无法分辨的。

青嫂只叹息着摇了摇头,在心里为这对冤家的未来捏了把汗,“少爷,芸樱小姐,村头那红砖瓦房,就是我那亲戚家!都怨我,把孩子送给了一个嗜赌成命的人家!可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多花时间去找好人了……”,青嫂无奈地摇头,自责地说道。

“青嫂,您别再自责了!真的不要了,您也是被穆心慈逼的!”,就像她一样,青嫂其实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吧,想想穆心慈,芸樱的心还胆颤着,同时也是愤恨着的。qnow。

司徒冽能明显地感觉到芸樱对母亲的恨意,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心里一片阴霾。

花逸尘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清晰地听到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会不会,司徒冽是真的爱樱子的?花逸尘在心里暗自问道。

“啊——你们是什么人?!”,青嫂所说的那间红砖瓦房里,司徒冽和花逸尘他们一行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哗啦啦”的麻将声,司徒冽的人带头进了门,麻将桌上的人在看到一行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时,惊恐地问道。

“二侄子是我,你的表婶,王青!”,此时,青嫂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看着坐在麻将桌上的一名叼着卷烟叶的中年男人说道。当年,她将孩子交给了这个男人的父亲了。

而那孩子正是被这男人卖掉的!

“哎呀,表婶,您怎么来了?!还有,还有这,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那男人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男人,甚至他们的身上还别着手枪,吓得语无伦次地问道。

此时,一屋子打麻将的和看热闹的人都被撵了出去。

青嫂进门后,对那男人说了来龙去脉后,那男人愧疚地看了青嫂一眼,又胆怯地看了眼司徒冽,芸樱他们。

“哎呀,二侄子!你就快说了吧!那孩子到底被你卖去哪里了?!我们家少爷不会为难你的,你就说吧!”,青嫂焦急地对着犹犹豫豫的男人问道。

在心里,她也是捏了把汗的,生怕那孩子已经……

“婶子,不瞒您说,那孩子被我卖给一千里外的,一座后山的人家做童养媳了!”,男人在犹犹豫豫后,终于说出了口。

“樱子!”

“莫芸樱!”

就在男人的话音才落下之际,站在一旁的芸樱双腿发软地晕倒了过去,这次,司徒冽先于花逸尘,及时稳住了芸樱。

“孩子……孩子……呜……”,芸樱还未完全昏迷,倒在司徒冽的怀里,喃喃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司徒冽的拇指用力地掐着她的人中穴。

童养媳?!她的孩子被人买去做童养媳了?!意识迷糊的芸樱在心里暗暗地想到,在书上,她了解过童养媳。

是指那些有钱人家买回来照顾他们的未长大的儿子的人,等儿子大后在圆房的女子。

想到她的女儿可能会被欺负,或者被人当佣人使唤,芸樱的心,便如刀绞。

“婶子!我该死!我该死!我是财迷心窍了才会瞒着我爹把那孩子卖掉的!我该死!”,那中年男人连扇了好几个耳光,跪在地上冲着青嫂,冲着司徒冽,芸樱他们,不停地道歉,忏悔着。

“道歉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们能狠心把一个孩子卖掉?!你告诉我,孩子被卖哪里去了?!她会不会有危险?!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啊!”,芸樱意识完全清醒后,从司徒冽的怀里挣脱开来,冲到那男人面前,对那男人厉声问道。

花逸尘不放心地上前,护在她的身侧。

“小姐,我该死!我真的该死!那护人家说缺个儿媳妇,我当时又欠了一屁股赌债,就,就一时头脑发热把那孩子卖了!小姐,你放心,我这有那户人家的地址,我这就去找给你们!”,中年男人吓得哆嗦着起身,跑去里屋翻箱倒柜着,不一会,已经将地址找了出来。

司徒冽从手下手里,接过那纸条,根据他的地理知识判定,那是据这里千里之外的,f省的一个山区。

就这样,一行人重新上路,向那男人提供的地址奔赴而去。

因为担心芸樱的身体吃不消,夜晚时,他们在高速旁的服务区宾馆入住。青嫂已经被那两名警察带回了a市。

开房的时候,司徒冽见花逸尘和芸樱同住一个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法发作,只能在心里忍着。

而他们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夜晚,司徒冽被那钻心的头疼折磨地无法入眠,见着月色,他出了房间,刚出房门,便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芸樱。

刚梳洗过,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令他无比熟悉的幽香。、话这看到。

芸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惊愕地回首,正对上司徒冽那张黑沉的脸,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么晚,还没睡啊?”,先开口的是芸樱,她朝他僵硬地,客套地,笑着问道。仿若是最普通的,最一般的朋友般,那么地打招呼。

司徒冽看着她,只那么淡淡地看着,没说话,迈开步子,走到了阳台边,与她平行地站着,似乎有话要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