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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话,令花逸尘心口一颤,是为泽瀚心疼吧,也是对那个孩子的愧疚。怔怔地看着窗外,那小小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一颗心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尘哥,那孩子是司徒冽的吧?”,几名手下还以为那是司徒冽的孩子,如果不是司徒冽的……

手下的话,令花逸尘心口揪得更紧,他看着他们,面色有些凝重,“不是司徒冽的,是那次我们……”第一次,花逸尘在手下的面前,说话如此吞吞吐吐。

而他的话,令那几个男人脸上瞬间泛起了神采,“尘哥!那孩子是你的啊!”。

“老三!”

那叫老三的男人话才出口,立即被几个男人中的一个,打住,但,已经迟了,那男人的话清晰地传进了花逸尘的耳畔。

花逸尘的心,倏地一惊,大脑嗡嗡作响着。

一时忘记了反应。

“老三,你,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意思?!”,良久,花逸尘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老三的衣领,瞪视着他,大吼道。

“尘哥,你别生气,我们,当年是没下得了手……!”,这时旁边的老二开口,他怕花逸尘伤了老三,连忙解释道。

花逸尘深吸口气,松开了老三。

“你们把话说清楚!”,花逸尘恢复了冷静,一脸黑沉地问道。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那个老二开口,“尘哥,当年我们没下得了手,后来根本没动那个叶子璇,只是吓唬吓唬她,录了些录像给你看……还造了假!”,老二对着花逸尘坦承道。

那老二的话令花逸尘的心狠狠地颤动着,满脑子里都是泽瀚的面容。

“尘哥!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你的,我们没碰那个叶子璇!”,这时令一个人转移话题,刚刚他们在车里看到花逸尘和那个小男孩玩得很快乐,他们也很难得见到花逸尘竟然爽朗地笑了。

同时他们也怕花逸尘责备他们当年没下手。

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他们实在做不出!虽说他们都是黑道人物,但他们心里也有道德底线的!

花逸尘感觉车里的空气,很闷很闷,“嘭——”,不一会,他打开车门,然后,下了车。

下了车,他意味深深地看了眼别墅,随即,迈开脚步,朝着海边走去,深深地吸气,才令呼吸变得顺畅。

泽瀚是他的孩子!

泽瀚是他的孩子!

满脑子里,都是这样的一个事实!

他分不清内心是喜悦,还是其它,只是涌动着一股热流。

实也有话。脑海里满是小泽瀚那张小小的脸,帅气的笑……

他一个人站在海边,海风吹乱了他的黑发,随风飘开,视线看向大海中央。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他不清楚该怎么做。

是把泽瀚夺来?还是该怎样?

对那个叶子璇,他在心里没什么印象,开始是厌恶,因为司徒冽。他强了叶子璇就是为了报复当年司徒冽强了芸樱。

可,当他知道,司徒冽其实根本不爱那个叶子璇后,他已经分不清对叶子璇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了!不厌恶,也不喜欢。

因为在他花逸尘的心里,眼里,只有莫芸樱这个女人!

其他女人根本没入他的眼!

迷茫,心里一片迷茫,他不知该怎么做!

***

“子璇姐,你现在在做什么?”,别墅的花园里,芸樱和叶子璇在闲聊,芸樱关心地问道。

“我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女性杂志社做编辑!月薪还不错,够养活泽瀚和我的!”,叶子璇对芸樱微笑着回答道。

叶子璇大学读的就是中文系,大二的时候,发生了那件事,然后就辍学了。

“嗯,这样真好,子璇姐,其实我很羡慕你和静瑜姐,都能自力更生!”,芸樱觉得叶子璇比方静瑜其实还坚强,即使经历了那么深的打击,依旧能够坦然地活下去。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芸樱啊,有时候我觉得我挺可悲的……”,叶子璇说着说着,从脖子里掏出那枚吊坠。

芸樱看到那枚吊坠,心里微微一紧,有点疼。

她还以为那是司徒冽小时候给叶子璇的定情信物呢。

“我一直认错人了,芸樱,当年那个小哥哥其实不是司徒大哥,你说我有够悲哀吧!呵呵……”,叶子璇想哭,嘴角却扬着自嘲的笑。

她的话,令芸樱怔住。

不是司徒冽?怎么不会是他呢?他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吊坠啊!

“司徒大哥说了,这个吊坠确实不是他的,后来我想想,那年我太小,都不知道是几岁,那个小哥哥比我高了一个头吧,但司徒大哥也比我大六岁啊,不应该比我高只有一个头吧。嗨……都怪我!”,叶子璇自嘲地笑着,忍着眼眶里就要坠落的湿润,哑声说道。

芸樱这也才相信了她的话,心里为她心疼。

“子璇姐,你别难过……”,芸樱看着她,安慰道。

“嗯,我现在已经坦然了,也理清了自己的情感,对司徒大哥以前有过迷恋,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他是个好人,我当他和我大哥一样,照顾我们母子那么多年。”,眼里的湿润散去,叶子璇微笑着说道,心,真的是一片坦然。

对司徒冽,那不是爱。

但,那个小哥哥的身影依旧没有在她的心底消失……

不过,她也不打算找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偏执狂,在心里惦记着他那么多年。

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她太缺爱的原因吧。

那时的她,是个私生女,被别的小朋友嘲笑的私生女,没人和她玩,看见她,不是抢她的玩具,就是骂她,打她。

那个小哥哥,是唯一一个肯保护她的人,但,也仅仅有一面之缘吧。

就是那一面之缘,她记住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无法忘记。qvoc。

两个小女人坐在花园里聊了很久,叶子璇才带着小泽瀚离开。看着泽瀚小小的背影,芸樱心疼不已。

夜晚,芸樱将坐在轮椅上的司徒冽推在阳台上,她坐在他的身旁,将头枕在他的腿上。

“司徒冽,我觉得小泽瀚,还有子璇姐,好苦……”,芸樱心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