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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那个救了她的特洛伊?!司徒冽看着原本是法国数一数二的黑道头目的特洛伊,看着他的怀里竟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双眸又看向芸樱,只见她竟然对那个特洛伊微笑着,这样的情景令他心里泛酸,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幸好有蛤蟆镜做遮掩!

“特洛伊!”,芸樱微笑着迎上前,看着这个救了她的法国男人,此刻的他,一身休闲装扮,样子看起来很亲和,完全不似那天企图要轻薄她的轻佻男人。

事实上芸樱那天在见花逸尘死去后,就晕倒了,在医院里休息了整整一天,特洛伊父子还亲自去看望她了,那时,芸樱和他们父子俩相处地就很融洽了。

“小东西,你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特洛伊的脸上扬着爽朗的笑容,将一束火红的玫瑰绅士地塞进芸樱的怀里,嘴里却说着责备的话,他的长臂将芸樱拥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印着招呼式的吻。

芸樱同样礼貌地回应着,脸颊贴着特洛伊的脸颊,标准的法国礼仪,但在司徒冽的眼里看起来却那么地暧昧,刺眼!

而且,那个特洛伊竟然送给芸樱的是红玫瑰!印象中,他都没送过玫瑰给芸樱呢!这令他很是吃味,蛤蟆镜下的俊脸,青一阵,白一阵。那双眸子更是迸发出两道寒光,几乎要将那个特洛伊射穿!

“洛斯怎么没来?”,芸樱的视线在四周逡巡了下,没有发现洛斯的身影,心里隐隐地有些失落。

“洛斯不要去中国,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特洛伊操着有些生疏的中文冲着芸樱说道,嘴角擎着绅士的笑,阳光下,洁白的贝齿散发出晶亮的光芒。

特洛伊的话,令芸樱蹙眉,“你是说你要去中国?”,芸樱看着他,疑惑地问道,这会,一旁的司徒冽双拳早已紧紧握起。

“是!我要去中国!”,特洛伊看着芸樱,无比坚定地说道,嘴里的中文说得也愈加流利。

特洛伊的话,令司徒冽心里立即燃起了一股危机意识,“莫芸樱!你给我过来!”,这时,他大步上前,霸道地捉住芸樱的皓腕,将她往一旁拉扯去,叶子傲和方静瑜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司徒冽!你放开我!不要拉拉扯扯的!”,司徒冽将芸樱往一旁的拐角处拉去,芸樱挣扎着,反抗道,凭什么?!他凭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对她拉拉扯扯的?!芸樱心里气恼着,一只手臂还紧紧地捧住特洛伊送给她的红玫瑰。

看着那束红玫瑰,心里没来由地泛着酸,生平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呢!

却不是司徒冽送的!

“你跟他什么关系?!”,司徒冽将芸樱拉到一旁,厉声质问着,伸手就要夺过芸樱手中的那束红玫瑰,却被芸樱躲开!

芸樱仰着小脸瞪视着他,一边脸颊上还贴着一张创口贴。

“你管得着吗?!”,芸樱仰着小脸,瞪视着他,气呼呼地低吼道。

“莫芸樱!我是你的——”,司徒冽摘下墨镜,铁青着脸瞪视着她,话到一半又止住。

“是我什么?!司徒冽,你真管不着!”,芸樱看着他,心酸地说道,他凭什么管她?!他们什么关系啊?!之前他还说他们不能在一起的,不是?

“该死!莫芸樱!我是你的男人!”,司徒冽被芸樱的话气恼,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肩膀,冲着她,霸道地低吼道。是,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她也是他的!管它什么狗屁伦理道德,他司徒冽就是要逆天,就是要和他的妹妹在一起!

那个霸道自信的司徒冽又回来了,阳光下,他看着芸樱无比坚定地说道,芸樱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霸道而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有了一种安定感。

“那是你自己认为的,我并没这么认为!司徒冽,现在我是单身!”,芸樱仰着脸,没好气地说道,她的心底还在因为司徒冽之前的诈死,以及他心里的,那种无法在一起的理由而气,虽然,她现在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事实,她没有问,相信司徒冽之前只是走投无路了吧。

“莫!芸!樱!”,芸樱的话,令司徒冽的心里顿觉危机感,她怀里的红玫瑰刺红了他的眼,他瞪着她,一字一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那铁青的面容令芸樱心惊,小脸上染上了一丝怯意,“我说的是事实!”,她看着他,又不怕死地说道。

“莫芸樱,你别忘了,你说让你冷静一段时间的,在这段冷静的时间里,你和我依然有关系!千万不要在这段时间里,和别的男人产生任何情愫!”,司徒冽瞪着芸樱,霸道地命令道。

芸樱垂眸,“我不能保证!我走了……”,她淡淡地说道,然后挣脱司徒冽的双臂,就往方静瑜他们那边走去。

司徒冽愣在原地,此刻,他恨不得跟着芸樱回国!但,现在回去还不是时候!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司徒冽的内心惊惶着,不过,他也相信芸樱对自己的感情,不会那么轻易动摇的,除非,她是真的累了。

芸樱其实是真累了,所以,她需要时间冷静,沉淀,然后,重新爱……

特洛伊将芸樱拉上了他自己的飞机,方静瑜则和叶子傲在令一架飞机上,两家飞机同时起航,飞去a市。司徒冽站在地面上,双眸一直看着芸樱的那架飞机,直到它消失在天边……

然后,他重又戴上墨镜,离开机场,上车,直往巴黎郊区的一家私人疗养院。

飞机上,芸樱与特洛伊面对面地坐着,听着他讲述着他的故事,“那么,你这次去中国是要找她?”,芸樱喝了口果汁,看向特洛伊,柔声地问道。qudd。

“不是,找不到了,我是被洛斯逼来的!”,特洛伊看向芸樱,无奈地说道。原来,他是被洛斯逼着来中国,帮他找妈妈的,可,特洛伊明白,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找到。

一路上,两个人坐着闲聊着。

另一架飞机上,坐在窗前看杂志的方静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叶子傲手里拿着一条毛毯,走近,轻轻地为她披上,然后,在她的对面落座。

静静地看着方静瑜熟睡的沉静的脸,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着她。

***

巴黎郊区的一家疗养院里,花逸尘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双眸一直看向窗外,此时的他,浑身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柔和及稳重。

那天,他本打算瞒着所有人偷生,却没想到,被司徒冽发现了。

“咳咳——”,这时,从门口走进一道高大昂藏的身影,进来的正是司徒冽,他对着花逸尘的背影轻咳两声。

花逸尘转身,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大哥!”,他看着司徒冽,沉声叫道。

司徒冽走近,冲着他,淡淡地笑了笑,在他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她走了?”,司徒冽落座后,花逸尘看着他,微笑着问道,嘴角一直扬着一抹笑痕。

“嗯,刚走!”,司徒冽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下床了?你看起来挺虚弱的!”,司徒冽看着花逸尘,关心道。

据他所知,花逸尘几乎全身都受过伤,并且这次来法国前,腰部还受着重伤,所以,他的身体很虚弱。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地近乎透明,苍白的脸,令他看起来更加年轻,无害地似是一个柔弱的少年。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咳咳——”,花逸尘抚上自己的心口,咳嗽了两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是镜像心脏,心脏不像普通人那样是长在左边的,他的心脏是站在右侧的,所以,那一枪,对他来说,并无大碍。

那时,中枪的他,脑子里闪过叶子璇的脸,就决定,死一次。

其实,当时他是真的想死掉的,谁知……被司徒冽发现了,他劝住了他。

假死,不仅能重生,还能让他彻底脱离黑道,脱离他厌恶了的,黑暗的生活。

这是司徒冽的建议,也是他对花逸尘的挽救。

“小伤?”,司徒冽看着虚弱的花逸尘,嗤笑道,“珍惜活下去的机会吧!这世界虽然黑暗,命运虽很残忍,但,为了我们爱着的人,和那些爱着我们的人,还是,活下去!”,司徒冽的双眸看向窗外,低沉着嗓音道,心里又在隐隐作痛着。

他都背负着天理难容的罪责活下来了,他花逸尘又怎么不可?!

“十六岁之前,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笑话。我叛逆,我憎恶他们,在学校里,经常犯错,后来,我遇到了樱子,她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吃饭,默默地去上课,孤单而沉静,在她的脸上,从没看到过笑容。那时,我想,这个女孩子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厌恶世俗的吧。我想捉弄她,我想欺负她,但,我被她渐渐地吸引,渐渐地,怜惜起她来,舍不得欺负她,想尽办法让她快乐,有一天,她终于笑了,笑容那么美好,感染了我,令我也发自内心地感觉到快乐,也突然觉得,活着,似乎并不那么坏……”,花逸尘看向窗外,语气低沉地说道,声音里夹着一丝暗哑。

想着那年少轻狂的岁月,想着与芸樱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快乐的日子,他的心,胀满了温暖,同时也有一股怅然滑过,为那段纯净美好岁月的流逝。

花逸尘的话,令司徒冽想到了芸樱,想到了他不在她身边的那四年,可以想象,她刚进入学校时的孤单与无助。眼角泛起酸涩,喉咙哽咽起。

“怪我,怪我在捉到你们时,那么残暴地对了她,才酿成了之后的各种悲剧。连累了无辜的你和叶子璇。”,司徒冽在说这话时,声音里充满了愧疚,花逸尘恨过他,他知道。

花逸尘深吸口气,想到叶子璇,心里紧了紧,有点抽疼,“是,最无辜的是叶子璇,怪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以为你爱她,就想你当年对樱子那样,对了她,甚至还将她丢给了我的手下,幸好他们没有下手。但,对叶子璇的伤害,已经造成……”,花逸尘的双眸继续看向窗外,说这些时,喉咙在哽咽,放在椅把手上的双手,在捏紧,透明的指甲上被充血,泛白。

花逸尘的话,令司徒冽的心同样收紧,叶子璇所受的痛苦,他不会不知道,叶子璇这些年的心理折磨,他更清楚。

他没说话,花逸尘又开口。

“最令我愧疚的是,她竟是我小时候遇到过的一个小女孩……”,伸手,抚上那枚吊坠,司徒冽也发现了那枚,正是叶子璇一直保留着的,原来,花逸尘竟是叶子璇一直等待的那个小男孩。

心口闷堵着,惆怅着,正如外面开始飘零的绵绵细雨,令人心里愁闷。

司徒冽在心里又为叶子璇,疼了疼。

“既然知道错了,就该去弥补,你们还有泽瀚!”,良久,司徒冽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决,夹着一丝沉痛。

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人都不会同情叶子璇的遭遇吧,何况,他曾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对叶子璇,司徒冽也早已当作了妹妹,现在,想到她是因为他,才被花逸尘……他是更加愧疚的,何况,花逸尘是他的弟弟。

如果叶子璇得不到幸福,他想,他会一直愧疚着,就连芸樱也会愧疚。

“你觉得我还有脸吗?现在,我死了,对她来说也挺好,她可以放下,接受别的男人。”,花逸尘看向窗外,想起那天晚上叶子璇抱着自己的一幕,一颗心,狠狠地颤抖,撕扯般地疼。

叶子璇的话,令他明白,她对自己不无感情。

只是,这份感情,他无以回报。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人,被他伤害过两次,还不痛恨他……

“你对叶子璇就没一点感情?!”,司徒冽转首,气恼地瞪着一脸苍白的花逸尘,他额前的刘海垂落,遮住了他的眼,但,那长长的睫毛在蠕动着。

“不管有没有,我这辈子都只会守着樱子!”,花逸尘转首,看向司徒冽,那双眸,明显地有泛红的痕迹。

他的话,令司徒冽气恼,想到他们三个其实是亲兄妹,对花逸尘这样愚昧的执着,就更加气恼!

“花逸尘!你可不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以前的花逸尘死了!现在的花逸尘,是一个可以再次拥有追求幸福权利的人!你给我好好地反思一下,究竟这重生对你来说,算什么!如果你对叶子璇有感情,就给我像个男人一样,追回来!别忘了,你们还有泽瀚!”,司徒冽起身,恼怒地瞪着他,都吓这句气愤的话,然后大步地离开。

花逸尘看着司徒冽高大昂藏的背影,呆愣着许久许久。

他的话,在他的内心激起波澜,一颗心,翻搅着,双眸看向窗外,那枚吊坠在他的心口不停地敲击……

***

回到a市,是晚上八点多,芸樱和叶子傲直奔叶子璇家,很多天不见丫丫,她心里想得紧。

“妈咪——”,丫丫见到芸樱,立即扑进了她的怀里,圆亮乌黑的双眸里,蓄满了泪水,温热的小身子在芸樱的怀里颤抖着。

丫丫以为妈咪真的和爹地一样,不会回来了,所以,此刻见到芸樱,她才会如此激动,一向不爱哭的她,此时激动地哭了出来。

叶子璇和泽瀚见芸樱和叶子傲进来,小泽瀚飞快地跑到舅舅的身边,叶子傲抱起他,在他的脸颊狠狠地亲了几口。

“芸樱,哥,你们都快坐下吧!”,叶子璇冲着他们,微笑地说道,此时的她,在心里很想知道花逸尘的下落,只是,没法开口。

“子璇姐,这些天谢谢你了!”,芸樱抱着丫丫在沙发上落座,看着叶子璇,哽咽着说道,双手紧紧地拥住丫丫的小身体,芸樱看向叶子璇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复杂。

叶子傲落座后,对芸樱使了个眼色,要她先别说花逸尘的事情。

芸樱没有说出来。

后来,在芸樱和叶子傲要离开时,叶子傲示意芸樱先和叶子璇下楼,按照事先说好的,由芸樱告诉叶子璇花逸尘的消息。

“芸樱,有什么话,你直说吧,刚刚你和我哥的小动作,我都看见了!”,路灯下,叶子璇看着芸樱,微笑着问道。心情似乎还很好,芸樱有些不忍告诉她了……

“子璇姐,逸尘哥他——”,想到花逸尘,芸樱的心,还是狠狠地抽搐了起来,很疼,很酸,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

听说起花逸尘,叶子璇的心,颤了颤,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怎么了?”,她看着芸樱,依旧微笑着问道,一颗心,却悬到了嗓子眼,直觉,他可能出了身事情。

芸樱看着她,双眸里夹着沉痛,一颗心,狠了狠,开口,“逸尘哥他,他死了——”,芸樱说完,抬首,看着叶子璇,已是满脸的泪水。

她的话,令叶子璇的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退,整个人仿佛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差点摔倒,幸好被芸樱及时稳住。

“芸樱,别,别开玩笑了——”,叶子璇看着芸樱,嘴角擎着苍白的笑,哑声地说道,浑身已经颤抖不已。

芸樱上前,一把稳住她的身体,看着叶子璇那痛苦的样子,她后悔了,后悔告诉她了!她以为她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至少不会再恨花逸尘,对他的所作所为释怀的,可是,她没有想到,或许,叶子璇对花逸尘是有感情的,因为他们也曾是,青梅竹马。

“子璇姐——我也希望是假的,可……他说,叫你别再等他!”,芸樱感受着叶子璇的身体在颤抖,嘶哑着喉咙,心酸地说道。

芸樱的话,令叶子璇的心,更是凉透了,也或者说是,不存在了。那股痛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冰冷,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苦颓废,有的,只是,安静。

就如司徒冽死后,芸樱的反应一样。

“别等他?我有等他吗?我有吗?芸樱,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叶子璇的平静令芸樱担忧,刚刚的她,还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怎么,现在就恢复平静了?

叶子傲下楼,走到叶子璇的面前,芸樱对他使了个眼色,她上楼去带丫丫。

“子璇,你还好吗?”,叶子傲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哑声问道。0

“哥,我很好!”,她看着叶子傲,扯起一抹没有灵魂的笑容,说道,这样的叶子璇,令叶子傲担忧。

但也说不出个异常来,芸樱在接走丫丫后,叶子傲也离开了。叶子璇上楼,开门时,看到小泽瀚站在屋里,一张小脸上,满是凄苦的神色。

“泽瀚,今晚妈咪带你睡觉,好不好?”,叶子璇看着小泽瀚,微笑着说道,那双空洞的双眸,令泽瀚觉得陌生。但是,他还是重重地点头。

***

芸樱在洗漱好,准备上床时,接到了一个从法国打来的电话,正是司徒冽打来的。

“睡了吗?”,电话里,司徒冽嘶哑着喉咙,问道,声音极为低柔。

“刚准备上床!”,芸樱对着话筒,小声说道。

“小东西——哪里有水?”,这时,特洛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司徒冽的耳里,令他的心,酸胀着!

“他怎么和你在一起?!”,电话里,司徒冽吃味地低吼道,现在中国已经是凌晨了,那个特洛伊怎么会在芸樱的房间?!

“特洛伊,在外间,外间有水!”,芸樱没顾电话里司徒冽的质问,指着外间,对特洛伊小声说道,今晚,特洛伊就借住在他们这里。

“莫芸樱!回答我!”,司徒冽听到芸樱在和特洛伊说话,更大嫉妒地要死,吃味地霸道地问道。

“特洛伊今晚借住在我们这里!”,芸樱对着话筒,没好气地说道。“司徒冽,不早了,我累了!睡了!”,她是真的累了,身与心疲惫不堪,此刻,只想抱着丫丫,沉沉地睡上一觉。

但她的态度令司徒冽气恼,刚刚她和那个特洛伊说话时怎么那么温柔,对他,就这么,这么刻薄了?!

这令司徒冽,不爽!很不爽!

嫉妒冲昏了头脑,也就没意识到此刻的a市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了。

“莫芸樱!记住我说过的,我们现在是——记得把门窗关好,别让那男人——”,司徒冽对着电话霸道地吩咐,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芸樱已经气恼地挂上了电话,走去了她和丫丫的房间。

落下司徒冽对着那手机屏幕,呆愣着。

芸樱回到房间后,丫丫已经睡着,她上床,拥着丫丫的身体,闭上双眼。然,身心的疲惫,似乎令她无法安然地入眠,刚闭上眼睛,司徒冽,花逸尘,叶子璇,他们的脸,都在脑海里盘旋……

在命运面前,芸樱觉得无比地挫败,此刻的她,思念花逸尘,心疼叶子璇,也气恼司徒冽。她的心,很脆弱,容不下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所以,觉得,无比地挫败与无力。

觉得累,身心俱疲。

在法国的司徒冽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一颗心,悬着。担心芸樱真的是心累了,而放弃他,那样的结果,是他难以承受的。

他已经跨越了禁忌,这份爱,有太多的来之不易与心酸!

起身,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衣服……

再也不愿错过……

***

“咯咯……好痒,特洛伊叔叔的胡子好扎人!”,一大早,两个小朋友在客厅里不停地奔跑,嬉笑着,而特洛伊却像个大孩子般,追着他们要亲吻。

准备早餐的芸樱和方静瑜看着这一幕,相互对视一笑。

“都别闹了!吃早餐了!”,方静瑜冲着他们叫道,这时,特洛伊才放弃追逐,冲着两个小朋友嬉笑着。

“嗯,中国的早餐真美味!”,特洛伊走到餐桌前,拿起一只包子,张口咬下,赞赏道。紫色的深眸里,倏地泛起一丝痛意。

但表面上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喜欢就多吃些!丫丫,寒寒,我们去洗手!”,芸樱看着如大孩子般的特洛伊,笑了笑,拉着丫丫和泽瀚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又出来。

一顿美好的早餐,在几个人欢乐爽朗的笑声中度过……

从时装周回来后,方静瑜的工作也陷入了繁忙里,连带着芸樱也忙碌起来,一整天,两人都在工作室里埋头苦干,而接孩子的任务就交给了特洛伊了。

特洛伊似乎对a市很熟,今天的他,成功地将丫丫和寒寒从幼儿园接了回来。

“洛伊叔叔,我也要抱抱!”,两个小朋友下车后,寒寒见特洛伊抱着丫丫,他也张开小手要抱抱,特洛伊弯下身,粗壮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小寒寒给抱住。

就这样,健硕的男人,一直手臂抱着一个孩子,朝着工作室走去。

工作室对面的一个角落里,司徒冽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双眸一直停留在丫丫的身上。

半年没见的女儿,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很健康,很活泼。

他隔着一条街道,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他才迈开脚步,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向着郊区的一家疗养院驶去。

在疗养院里,司徒冽成功地见到了莫念语。

与印象中,面容一样的女子,她坐在窗口,安静地看向窗外。这时的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司徒冽走近,在她的跟前蹲下。

“莫阿姨——”,他看着她,礼貌地叫道。印象中,父亲曾对他这么介绍过他,叫他叫她莫阿姨,那时,小小年纪的他,是讨厌这个女人的,所以,那次,对一次违背了父亲的话,没有叫她,阿姨。

莫念语听到司徒冽的声音,空洞地双眸看向他,“嘻嘻……”,嘴角扯起一抹痴傻的笑,莫念语傻笑着,手指指向窗外发芽的柳树……

“莫阿姨,我决定和她在一起,虽然是禁忌!”,司徒冽看着莫念语,无比坚定地说道,“今天过来,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我妈已经死了,花世诚也死了,所以,你在心里也不要怨他们。赶快好起来吧!”,司徒冽看着莫念语,沉声地说道。

“诚哥……少爷……少爷……别走……宝宝……”,听到花世诚,莫念语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空洞的双眸看向窗外,眼角泛红,落下了两滴眼泪,这样的莫念语,令司徒冽蹙眉,感觉,这时的莫念语仿佛是精神正常的人。

因为,她哭了,竟然哭了,她叫着的,也该是花世诚吧?

她不是爱着父亲的吗?怎么提起花世诚,那么激动呢?

“阿姨,对我爸爸呢,司徒俊,你不爱他吗?”,司徒冽看着莫念语,无奈地问道。也就是他们上一辈那混乱的关系,令他和芸樱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但,无奈又能怎样?!

“俊哥哥——俊哥哥——也死了——”,提起司徒俊,莫念语的情绪似乎不那么激动了,叹息着,她看着窗外,喃喃地说道。

“是啊,死了,都死了……阿姨,你在这好好养病,我先走了!”,司徒冽知道问那些旧事,往事也无济于事,没有任何意义!

“诚哥——宝宝——宝宝是——是我们的——不要抢走——不要抢走她——呜——”,就在司徒冽已经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听到了莫念语那喃喃的念叨声,她的话,令司徒冽顿足,又折回到莫念语的身边。

“阿姨!什么宝宝!宝宝是谁?!是谁的?!”,她说的宝宝,是谁?!是芸樱吗?!为什么要这么说?!司徒冽的双手紧抓住莫念语的手臂,看着她,沉声地问道。

们双徒特。诚哥?是花世诚吗?那我们又指的是谁?!

“痛——痛——好痛——诚哥,好痛——”,双臂被司徒冽紧抓着,令莫念语吃痛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