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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地道:“晓丽啊!别胡思乱想了,专心学习才是正经,利用假期好好补课,争取将来考个好学校,这比什么都强。”

庞晓丽却把脸扭到一边,闷闷不乐地道:“老生常谈,没意思。”

我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走了出去,在客厅里与庞钧夫妇聊了一会儿,便转身出了门,来到小车边,伸手拉开车门,他下意识地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却见庞晓丽正站在窗口,捧着小脸向这里张望。

我便扬起胳膊,轻轻挥了挥手,庞晓丽却哼了一声,随手把窗帘拉上。

望着粉红色的窗帘,我不禁哑然失笑,转身钻进小车里,开车返回老西街。

回到家里,我坐在窗边看了会书,又修改了些会议发言稿,便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后,径直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翻着那本厚厚的《清宫艳.史》。

晚上十点多钟,枕头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地震动,他把书推到一边,伸手摸出手机,皱眉望去,见是庞晓丽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干爹,你睡了吗?”

我笑了笑,回复道:“还没有,在读书。”

庞晓丽又发了封短信过来:“干爹,读书最没劲了,我每次看书都觉得头痛。”

我微微一笑,飞快地发送了一条短消息:“晓丽,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多读些好书还是大有裨益的。”

庞晓丽却换了话题:“干爹,想不想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打架?”

我怔了怔,赶忙发了短信:“为什么?”

过了半晌,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我翻出短信,只见上面写着:“那天本来玩得好好的,可你离开了,我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就借着那件事闹了一次,以前我从没那样做过,真的!”

我陡然一惊,摸着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晓丽,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不要把心思放在这方面。”

几分钟之后,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只见短信上面写着:“干爹,你想不想把着我尿尿?”

我皱了皱眉,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坐在床上怔怔地发呆。

而此时庞晓丽则捂了小嘴,怯怯地笑了半晌,随即把手机丢到一边,摸着小屁股,咬牙切齿地道:“小干爹,你个大坏蛋,居然打得那么狠,我一定要让你每天晚上都尝尝失眠的滋味!”

深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时摸出短信瞄上几眼,一直折腾到凌晨,忽地打开壁灯,掀起被子下了地,光着屁股走到镜子前,抹了抹头发,扭着身子道:“少女杀手,罪过,罪过!”

过了几天,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我到接到电话通知,到市里参加了一项经济工作会议,会议结束后,离开玉州市委大院,我抬腕看了下表,就给婉韵寒打了电话,随后开车来到少年宫门口,下车之后,点了一支烟,站在大门外面,不紧不慢地吸了起来,过了十分钟左右,前来接孩子的家长逐渐多了起来,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许久没有见到瑶瑶了,心里颇为挂念。

又等了一会儿,放学的铃声响起,很快,学生们排着队伍走出来,我正站在人群中观望,大腿忽地被人一把抱住,低头一望,正是瑶瑶,她身上的校服上沾满了尘土,脸蛋上也满是汗渍,我不禁哈哈一笑,把她抱了起来,笑着问道:“小宝贝,怎么搞得浑身脏兮兮的,像刚从地窖里钻出来。”

瑶瑶嘻嘻一笑,抬手擦了把脸,撅着嘴巴道:“下午去做沙雕,不小心摔倒了。”

我笑了笑,低声问道:“沙雕做的是什么啊?”

瑶瑶奶声奶气地道:“是叔叔的脸,可惜没做好,后来耳朵掉了一只。”

我不禁莞尔,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抱着她钻进车子里,开车直接去了婉韵寒家里,瑶瑶打开房门后,先回到卧室里换了件漂亮的连衣裙,接着跑到沙发上,坐到我的怀里,摇头晃脑地道:“叔叔,你最近怎么总不来看我啊。”

我剥了葡萄,塞进她的小嘴里,笑着道:“叔叔最近太忙了。”

瑶瑶竟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道:“叔叔,我现在也开始忙了,每天都要学英语,还要去少年宫参加活动,周末还要被小慧阿姨拉去学钢琴,学画画,学舞蹈,我都快痛苦死了。”

我有些心疼地咧了咧嘴,随即牵着她的小手,走到浴室,帮她洗了脸,笑着安慰道:“学那些东西一点都不痛苦,你呀,就是太娇惯了。”

瑶瑶却嘟着小嘴道:“才不是呢,人家就是不喜欢学嘛。”

我叹了一口气,抱着她走出来,轻声地道:“小宝贝,要不我去和小慧阿姨说,咱们周末的钢琴不学了,就在家里玩好不好?”

瑶瑶却把头摇成了波浪鼓,没精打采地道:“还是算了,小慧阿姨每次都给我买好吃的,要是真不去了,她会生气的。”

我呵呵一笑,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地道:“小宝贝,学了什么舞蹈,给叔叔表演下吧。”

瑶瑶‘嗯!’了一声,乐颠颠地跑到镜子前面,跳起了独舞《擦玻璃》,我看得乐不可支,不时哈哈地笑了起来。

瑶瑶跳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大了嘴巴,摇摇晃晃地跑了过去,一头扎在我的怀里,用脑袋使劲地顶着我的小腹,过了半晌,她才扬起头来,勾了勾手指,有些神秘兮兮地道:“叔叔,叔叔,你以后千万不要跟小慧阿姨生小孩啊。”

我微微一怔,低下头来,笑着问道:“为什么啊?”

瑶瑶咬着嘴唇支吾半天,才犹豫着道:“要是有了小孩子,叔叔就不会喜欢我了。”

我不禁莞尔,摇着头道:“怎么会呢,叔叔永远都喜欢瑶瑶。”

瑶瑶却一脸不信的样子,撅着嘴巴道:“骗人,好多小朋友都那么说的。”

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耐心哄了半晌,又勾了手指,瑶瑶才又高兴起来,坐在我的膝盖上,讲了很多小伙伴间的趣事,我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话问上一句,瑶瑶则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单看那神态语气,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极为惹人怜爱,我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晚上五点多钟,我正陪着瑶瑶看动画片,房门被轻轻打开,婉韵寒和方芸熙,程雪慧三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屋子里登时热闹起来,众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围坐在桌边,包起了饺子。

方芸熙笑着道:“小泉,全国巡展结束后,画馆的生意一直不错,如果乐观估计,不出四年,我们就可以完成原始积累,到陵台找矿了。”

我皱了皱眉,沉吟着道:“芸熙阿姨,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在陵台也许只能干上一年多,从国外回来就会调走,如果铜矿的消息确实可靠,那就应该提前动作,否则陵台的班子一旦有了变化,就会对后续工作造成影响。”

方芸熙微微一怔,把捏好的饺子放在盘子上,踌躇着道:“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研究,我确信矿藏的位置就在那十五公里的范围内,只是要找到矿床的精确位置,恐怕需要大量的投入,至少要有五千万的先期投入才成。”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和天孚集团的周总联系一下吧,让他把款子准备出来,只是账目要搞好,将来也许会有人从天孚这条线上来查我,不能留下尾巴。”

程雪慧吓了一跳,赶忙扭头道:“哥,怎么说得这样严重,怪吓人的,要不别去搞那个什么矿了,就这样经营画馆也很好的,大不了以后我养你,这个假期我赚了三万多呢。”

我呵呵一笑,一边揉着面,一边轻声赞许道:“小慧倒挺有经济头脑的,培训院做的不错。”

婉韵寒也蹙起秀眉,柔声地道:“小泉,是不是太急了些,做生意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

我摇了摇头,低声地道:“韵寒姐,看准了就得干,拖得太久反倒容易出差错,隐湖集团出事后,我始终担心亚钢会再度出现问题,那样黄龙镇容易出乱子,如果能够早日找到铜矿,就能把这块隐患解决掉,也会全面拉动陵台县的经济,既然是好事,那就不要犹豫了,尽早把项目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