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人，便是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被石磊废掉四肢的漠河。
此时，后者的两条胳膊都打上了石膏，用绷带吊着，一双腿也是包扎的十分严密，被两名年轻人搀扶着，否则他这个样子，爬都很费劲。
“你认识他？”
古河闻言，皱了皱眉头，看向漠河。
“师父，我的四肢，就是这个家伙废掉的，还有医院里躺着的那些师弟，也都是被这几个家伙废掉的。”
漠河恶狠狠的盯着牧天。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脸震撼的看着牧天，原本他们以为牧天已经足够大胆了，敢来古家武馆踢馆，可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之前人家就已经废掉了古家武馆十几个人。
“他说的，可是真的？”
古河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目光平淡的看着牧天，似乎被打伤的那十几个人与他根本就没有干系。
“是真的。”
牧天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事实上，出手废掉漠河他们的是石磊，不过在漠河看来，石磊既然是牧天的手下，那么账落在他的身上也是无可厚非。
当然，这些事情，牧天根本就不在乎，落在自己头上，亦或是落在石磊头上，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区别。
嘶——
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无论这件事情是不是牧天做的，他敢在古河面前承认，就已经足以让众人吃惊了。
当然，吃惊归吃惊，在心底，他们已经给牧天默哀了。
打了漠河、齐宏宇等人或许没什么，但若是得罪了古河大师，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通了。
“很好，有点胆气，怪不得敢来我古家武馆耀武扬威，不过纵然是我的这些徒弟不成气候，但他们终究是我古河的弟子，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古河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说什么？打了便打了，牧某不单要打他们，还要把这里拆了，你看如何？”
牧天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好！好！好！今天，无论你有何来头，都别想走出这里了，权当是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古河怒极反笑，语气森冷的说道。
“代价？牧某的代价，怕你担当不起。”
牧天轻笑一声，根本就没有将古河的话放在心上。
“小子，面对家师，你还敢这般猖狂，但愿你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古河身边，漠河阴冷的笑道。
“对了，牧某记得，昨天你说想要教教我，何为做人，不妨今天牧某就教教你的师父，何为做人，你看如何？”
牧天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古河身上，淡淡的说道。
“竖子狂妄！”
古河闻言，心中大怒，低喝一声，朝着牧天冲了过去。
“小小年纪，这般猖狂，老夫今天就代你家中长辈好好的教育你一番。”
这一刻，因为愤怒，古河已经没有了世外高人的模样，身上散发着森冷的煞气，武馆内很多人承受不住，面色一阵苍白，脚步不停的朝后方退去。
“杀气这么重，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人。”
感受到古河身上的煞气，牧天眉头一皱，而后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只见那些被煞气影响而呼吸不畅的嗯，瞬间好转。
“哼，能破的了老夫的煞气，算你有几分本事，不过单凭这些就想来这里闹事，还不够！”
说时迟那时快，古河已经来到了牧天面前，一双大手，朝着牧天的脑袋落了下去。
“比煞气？你且看看，这煞气比你的如何？”
牧天轻笑一声，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挡的架势，但他的身上却爆发出一股更强大的煞气。
在这股煞气面前，古河身上的那点煞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就连他的动作，都被这股煞气生生逼停。
“这怎么可能？”
古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牧天体内散发出来的煞气，更是让他心惊。
煞气，不同于其它东西，那是需要杀人，日积月累之下才能逐渐形成了。
正是因为知道煞气积攒指南，古河才更加吃惊，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即便这样，耗费他一生所能，也不过积攒了这么一点。
可是，面前这个被他视作蝼蚁的年轻人，体内竟然蕴含着这么恐怖的煞气，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恍惚间，古河竟然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拥有此等煞气的人，定然是从刀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这种人自己真的会是对手吗？
犹豫再三，古河收起攻势，退回了原地。
嗯？
围观的人，都是一愣，有些不理解古河的做法，好端端的，怎么就收手了？难不成是古河大师心怀仁慈？
煞气，本就是一种无形的东西，一般人难以理解，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在场的也就只有石磊知道原因。
“小辈，老夫念你年幼无知，之前的事情赞不追究，你离开吧！”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古河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
这是不打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弟子被人打了，武馆被人踢了，就这样不放过罪魁祸首了？
“师父，这小子目中无人，打伤了这么多师兄弟，你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漠师弟说的对，这家伙敢来古家武馆踢馆，不能让他这么简单的离开了，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师父，我们被打是小，可他根本就不讲您放在眼里啊！如果就这么让他离开了，今后别人怎么看您？怎么看我古家武馆？”
……
一听古河要放牧天离开，古河的那些弟子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在牧天手中吃过亏的漠河、齐宏宇等人，纷纷开口劝说。
武馆内的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但看向牧天目光，都是有些惋惜。
看样子，就算是古河大师想要放过他，他的弟子，也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离开了。
然而，身为当事人，牧天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古河。
古河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如何不清楚，只是眼下，他又要怎么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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